“你在威胁我?祁景深,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吗?”

    薄南辞直接拎着祁景深的领口,将其瘦弱的身躯从轮椅上提了起来。

    “薄总,你快放手!”

    阿彪见状,赶紧过去帮忙。他试图掰开薄南辞的手,想把人解救出来,但怎么也掰不开。

    薄南辞的手指钢铁似的,紧紧揪着祁景深的领口,头微垂,目光冷冽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警告道:

    “我劝你别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了!”

    衣领勒住了喉咙,祁景深被勒得呼吸不畅,却仍旧死性不改:

    “薄南辞,你太天真了,不管你同意与否,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谁他妈跟你是一路人!”

    想到姓祁的给他带来的种种变故,薄南辞就觉得胸中血气一阵上涌。

    情绪跟着激动起来,揪着衣领的手愤怒的越收越紧。他赤红着眼眸,颇有一种要把祁景深撕碎的疯狂感。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注意到这边混乱的场景,沈襄快步想跑过来劝架。

    薄南辞害怕她被误伤到,赶紧挥手阻止,“襄襄,你别过来。”

    “这是在病房里,你们到底在闹什么?”沈襄看了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又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着的孩子,心情急上加急。

    “跟我出来!”

    病房小不够发挥,加上怕吓到沈襄,薄南辞干脆连拖带拽,将祁景深和轮椅一起拖出了病房。

    如此大的动静,沈襄早已经被吓得够呛,顿时脸都白了。追着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南辞,你别做傻事!”

    砰的一声,薄南辞从外面摔上了门,很显然,他想以粗暴的方式,彻底解决这件事。

    和疯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他决定不绕那些弯子,直接暴力解决一步到位。

    隔着门板,隐约传来不太好的声音。

    沈襄太担心他们了,疾走过去,正打算开门出去查看,手刚握上门把就被拦住了。

    “襄襄,你别过去,小心他们伤着你,我出去看看。”

    白景庭自告奋勇,出去帮忙查看情况。

    他似乎也怕沈襄看到不该看的,出去的时候动作很快,迅速就把门再次关上了。

    沈襄面对着紧闭的门板,只好自己调整呼吸,心理暗示自己没事的。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会有分寸的。

    然而门外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薄南辞连人拽着轮椅一起拖出去,发狠似地把祁景深砸在了墙上。

    阿彪跟着追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冲过去,用身去护住了祁景深。

    “三少,你没事吧?”

    祁景深本来就病重,再被这么一摔,骨头跟要散架似的。他眩晕了一阵,眼睛发黑,半天才缓过来。

    缓过来第一反应,不是说哪里疼,或者是怎么样了,而是突然笑了起来。

    像神经病似的,轻蔑又放肆地大笑。笑声中满含嘲讽,让人琢磨不透。

    阿彪担心极了,“三少,你有没有撞到?哪不舒服?好端端的笑什么啊?”

    薄南辞皱着眉头紧盯对方,开门见山问道,“祁景深,你又发什么神经?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祁景深闻言,笑得更猖狂了,甚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薄总,我是在笑你看不穿,我好心好意想帮你,你却以为我在算计。”

    “帮我?”这回轮到薄南辞冷笑了,他微微勾了勾唇,眼神却冷得像冰,“亏你说得出口,我看你是铁了心想害我!”

    “我只能说你还是太不了解祁东池了,”祁景深慢慢拉开正题,“那家伙是个实打实的疯子,他从来不在乎什么老弱妇幼,只要他觉得不爽,就都一律处理!”

    “你什么意思?”薄南辞不懂,为什么又突然扯到了那个祁东池身上。

    那个人确实疯子,标准的二世祖长相,浑身都透露着纨绔的气息。

    但这又关他薄南辞什么事?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祁家这一代,只剩下我你他三个人,等我死了,如果你还没被认回去,那么整个祁家都将会是他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些财产!

    薄南辞是真的听烦了,“要我说多少遍,我对你们家那些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祁景深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祁家的实力远比你想象中要可怕的多,祁东池现在已经盯上你了,一旦他掌权,你的日子必然举步维艰。”

    薄南辞本来都不想听祁景深说这种屁话了,但没想到又从他口中听到这种消息。

    这确实是他没考虑到的,主要是以前他不认识祁东池,两人之间不存在过节。

    现在碰了面,并且有过摩擦,祁东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定然会怀恨在心。

    思及此,薄南辞咬了咬牙,转头恶狠狠瞪向祁景深。

    “要不是因为你,我和我的妻儿也不会遭受这种祸端。”

    祁景深点头,很抱歉的说,“我知道,但我这么做也实属无奈之举,薄总,我会尽全力补偿你的。”

    薄南辞根本不稀罕他那些补偿,他只在乎怎样能保证家人的平安。

    “你说吧,我该怎么做还能让襄襄和孩子,不受威胁?”

    祁景深粲然一笑,病气十足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亮光,“薄总,我想让你彻底成为我,接手祁氏,成为一手遮天的祁氏总经理。”

    “成为你?”薄南辞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要你瞒过了祁家那些老家伙们,祁氏所有的一切就都归你,”祁景深慷慨地说,“反正你跟我也是一个娘胎里面蹦出来的孪生兄弟。”

    “那襄襄那边呢?”

    正问到关键处,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白医生,你在这站着干什么?”

    两兄弟齐刷刷看过去,只见白景庭站在病房门口,

    不知道听墙根听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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