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好巧。”

    听到对方在招呼自己,沈襄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祁东池?怎么是你?”

    “听说我三哥出车祸了,我当然要来好好恭喜……哦不对,是看望一下他。”

    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想到现在的病房里的是自己老公,而且还失忆了,她不禁捏了一把汗。

    主动驱赶祁东池道,“你别去看他,他现在不愿意见到你。”

    “就是不愿意我才偏偏要去给他添堵,就像是出车祸一样,他当然也不愿意出车祸,不也出了吗?”

    祁东池笑得恶心又无赖,甚至还八卦起来,“沈小姐,你那么护着我三哥干什么?你不是有老公吗,难道你红杏出墙了?”

    沈襄狠狠瞪他一眼,“我懒得跟你说,反正你别去招惹他。”

    祁东池更无赖了,“你越是不让我去,那我就越要去。”

    说着,将沈襄往电梯里面一推,然后狂按关门键。

    等看到电梯门完全关上,祁东池笑得更加猖狂了,“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呢?”

    说着手插兜,朝着病房的方向,走过去了。

    阿彪跟门神一样,恪尽职守站在病房门口。远远看到过来找茬的人,立刻打起精神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东少爷,三少在卧床养伤,你不能进去。”

    “我当然知道他在养病,我就是来看他的!”祁东池说着探头往里面看,“你让我进去。”

    “抱歉,三少受伤了需要静养,您不能进去打扰。”

    “为什么不能?”祁东池像猴一样在门口又窜又跳,甚至试图拖开阿彪的防护,但他太菜了,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要是再敢拦着本少爷,本少爷跟你没完。”

    阿彪半点没把他这点威胁放在心上,“东少爷请回。”

    “我就是不回去,我今天要是不见到祁景深伤成什么样了,打死我都不回去,我就在这里跟你耗一辈子!”

    双方僵持着。

    直到病房里面传来声音,祁景深喊道,“阿彪,是谁来了?让他进来。”

    “可是三少……这……”

    阿彪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让祁东池进去。

    “听到没有?赶紧滚开,三哥让我进去了!”祁东池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其实薄南辞让这个人进来,只是想通过他的嘴,知道更多的信息。

    但人真正进来了,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单眼皮吊梢眉,长鼻长脸,光看这个长相,都不是什么善类。

    “三哥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看你。”

    薄南辞虽然不认识他,但听到阿彪在门口叫他东少爷,他又叫自己三哥,便推断出他也是祁家的少爷。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三哥,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口气这么差,真是伤弟弟的心。”

    祁东池可怜兮兮的说着,但语气却无比欠揍。

    薄南辞揉了一下太阳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幸灾乐祸的模样,来确认我死没死吗?”

    “哎呀,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祁东池假惺惺道,“你出车祸伤成这样,门庭冷清,还不是只有我来看你。”

    薄南辞懒得听这些废话,刚打算让阿彪送客,又听到对方说道,“还有你那个老相好,姓沈的。”

    听到他说沈襄,薄南辞顿时来了兴致,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祁东池自顾自说道,“本来听到流言说,说你为了那个结过婚的女人放弃柳家那丫头,我还挺不相信的,现在信了。”

    “结过婚的女人?”薄南辞惊讶得额头青筋直跳,“她结过婚?我在陪她搞婚外情?”

    “你难道不知道吗?”祁东池故意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她是有老公的,三哥,你该不会是车祸撞傻失忆了吧?”

    祁东池只是信口胡猜失忆,没想到真的猜中了。

    但祁景深只是冷冰冰地瞪他,问自己想问的东西,“那我和柳芊芊呢?她才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对吗?”

    “三哥,你真失忆了呀?”祁东池眼睛滴溜溜转动着,心中的坏点子已然生成,“你和柳芊芊那个女人没关系,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别想多了。”

    祁东池平日就看不惯三哥跟柳家联姻,这下终于找到机会拆散他们了。

    幸好,薄南辞只是失忆了,不是傻子,真话假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尤其是祁东池表现的太明显,说谎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往右上方瞥。

    “好了,我知道了。”薄南辞冷冰冰回应道,心中确认自己和柳芊芊确实是未婚夫妻。

    至于沈襄,那种熟悉感和心疼,应该是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薄南辞忍不住暗叹,自己怎么这么渣?

    怪不得会出车祸,估计是报应吧。

    祁东池还以为他真的信了,沾沾自喜道,“三哥,两个女人而已,你何必挂怀?我这儿多的是妞,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安排二十个慢慢玩。”

    刚刚还在经受良心自我谴责的薄南辞听到这话,脸瞬间黑了。

    冷言道,“滚出去!”

    祁东池十分不解,“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叫我滚了?”

    “让你滚。”

    阿彪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清人,连拖带拽将祁东池给拉走了。

    清理完人,阿彪进来关门,薄南辞头有点疼,一边揉太阳穴,一边问道,“我爸妈呢?”

    “老爷和夫人应该在公司吧。”阿彪吞吞吐吐的,“您现在住院,公司一大堆事,他们应该去处理了。”

    对此,薄南辞没有深究。

    阿彪松了一大口气,其实据他所知,祁翰城夫妇其实去参加真正的祁景深的葬礼去了。

    此时,殡仪馆里。

    火炉内大火焚烧,蓝茵茵和丈夫站在外面,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

    “我的儿子,我的景深,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没了呢?”

    她嚎啕着,几乎要哭抽过去。身体软的根本站不住,幸好有丈夫扶着。

    很快,冰冷的躯体被烧成了一捧灰。

    工作人员捧着骨灰盒出来,“先生太太,请节哀。”

    蓝茵茵伸手接过冰冷的骨灰盒,深深地抽噎了一下,都感觉喘不过气了,但强撑着没摔。

    断了线的泪水,一颗颗砸在骨灰盒上。

    “景深,你放心,妈会替你完成遗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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