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有些事情要不然我们再想想吧?”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阿彪赶紧劝阻。

    “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更改过?”

    薄南辞挑眉反问。

    柳芊芊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纳闷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没什么。”薄南辞回答道,冷着脸开始赶人,“阿彪,你的任务完成可以走了。”

    “可是……”阿彪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很怕自己不在就会闹出大乱子,于是赖着不肯走。

    柳芊芊嫌他打扰了两人世界,一个劲地催促道,“你到底有没有眼力见?我和景深哥哥甜蜜约会,你在这儿杵着干什么?”

    阿彪简直要被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大小姐给气死了,无奈之下,只能离开了。

    “电灯泡终于走了。”柳芊芊还美滋滋的,“景深哥哥,你真好,我刚发了朋友圈说想吃这家餐厅,你就给我安排上了。”

    “先点菜吧。”薄南辞叫了服务生过来。

    断头都得吃顿饱饭,他深谙这个道理。

    柳芊芊欢快地翻着菜单,因为适合喜欢的人吃饭,所以她觉得空气都是甜蜜的。

    “景深哥哥,我跟你说他们家的樱桃鹅肝特别好吃,奶油蘑菇汤也是一绝。”

    薄南辞全程冷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他在感知在判断,内心却始终毫无波澜。

    但凡他对柳芊芊,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都不至于冷漠自私。

    短短几分钟又一次确认了,他不是真正的祁景深。

    点完菜,柳芊芊又叽叽喳喳地念叨着,说自己从巴黎回来以后,反而不适应南城的气候了,皮肤莫名其妙发干,怎么上妆都不服帖。

    借此把话题巧妙的引到了蓝茵茵身上,“幸好伯母约我去美容院,我们一起做脸,还聊了很多天。”

    “然后呢?”

    终于说到了重点,柳芊芊深呼吸了一口气。

    恰逢服务生过来上菜,“对不起,打扰一下。”

    “来的真不是时候。”柳芊芊撇了撇嘴。

    等服务生上完菜,她又酝酿着要把刚刚的话说完,结果薄南辞又让她先吃。

    这顿饭可以说是吃的非常食不甘味,柳芊芊快速吃了两口,喝了口红酒清口,迫不及待地说:

    “伯母说我们谈了这么久的恋爱,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等开春天气好一点,就给我们安排订婚宴。”

    薄南辞将嘴里的鹅肝咽下去,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柳小姐,我有话要跟你说。”

    “干嘛叫的这么生疏,你以前不都是叫我芊芊的吗?”柳芊芊故意把话题扯开,因为女人的直接告诉她,薄南辞接下来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

    “可能祁景深曾经是那么叫你的,但我不是他,和你也没有那么密切的关系。”

    薄南辞说道,一双黑眸平视着对面的女人,眼神薄凉得可怕。

    “景深哥哥,你开什么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柳芊芊苍白着一张脸,精心描摹过的红唇,忍不住地抖。

    “我没有开玩笑,我对你没有一点感觉,”薄南辞伸手点了点心脏,“它看到你也不会多跳一下。”

    柳芊芊强撑起笑容,倔强地说,“伯母都跟我说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有个冷淡期很正常,其实平平淡淡才能走得最久。”

    “如果我说我不是祁景深呢?”薄南辞问她。

    “不是景深哥哥,那你是谁?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叫薄南辞,就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薄南辞?”柳芊芊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你怎么可能是薄南辞?我不相信!”

    薄南辞从她的反应看出了端倪,质问道,“你认识我?”

    太多关于薄南辞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第一次在机场认错人,以及之后在少儿培训中心跟错人,还有后面在办公室里,祁景深拉着给她介绍,说这是薄总。

    “怎么会是你?”

    她始终没把面前的人,往替代品身上去想。尽管相处的时候,有些许不同,她也只当是人变了。

    “那如果你不是我的景深哥哥,那他人呢?他人去哪里了?”

    脑海中有太多疑惑,像是无数团乱线缠在了一起,密密麻麻地绕成了死结。

    “关于他的去向,你可以问问你口中的伯母,也就是祁景深的母亲,她一定知道的比我清楚,”

    薄南辞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他就够了。”

    “不会的,你肯定是在逗我。”柳芊芊仍然不肯相信,“伯母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不是景深哥哥。”

    “有没有逗你,你打电话问问不就行了?”薄南辞往后一仰,好整以暇地靠在了椅子上。

    “打就打。”柳芊芊掏出了手机,颤抖着给蓝茵茵打去了电话。

    嘴里念念有词,已经打好了草稿,只等电话接通。

    不巧的是,电话一直没有接。

    薄南辞没有心思再陪她耗下去,“我肯定我不是祁景深,所以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家那边,改日我也会登门造访,跟柳董事长说清楚的。”

    说罢,薄南辞把阿彪叫了进来,让他推着自己离开。

    看到面前的男人真的要走,柳芊芊急忙叫住他,“事情还没说清楚,你不准走。”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能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接受,是你的事情。”

    薄南辞头也没回,冷漠地说,“阿彪,走。”

    阿彪警惕地察言观色,想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拼凑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很不幸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就被薄南辞催促着走了。

    柳芊芊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愤怒地将手中的红酒杯,砸在了地上。

    砸完,起身想去祁家问个清楚。

    侍应生闻声而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小姐,饭钱刚刚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打碎的杯子,需要您自己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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