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祁老二的眼睛蓦然睁大,“薄南辞?他跟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我和东池?”

    蓝茵茵为了成功将祸水东引,不惜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的目标是祁家继承人,所以害了景深还不够,又把毒手伸到了东池身上。”

    “继承人?”祁二爷很是疑惑,“这小子得了失心疯吗,就算祁家所有人都死完了,都不可能轮到他当这个继承人!”

    蓝茵茵刚要解释什么,突然听见祁家老二猛的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个薄南辞是不是当年送走的那个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祁老二你干了什么?”

    当年蓝茵茵怀孕到小别墅养胎的时候,遇到了一窝绑匪,因此大出血,差点连命都没了。

    醒来的时候,肚子里的双胞胎也只剩下一个。

    她当时以为天意如此,现在看来明显就是面前这个人捣的鬼!

    “大嫂,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祁老二倒也不怕再多加一项罪名。

    “当初那个孩子,就是我抱走的。”

    “你……”蓝茵茵眉头一皱,激动的情绪噎在喉头。

    她对被抱走的那个孩子,也就是薄南辞,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感情。

    但一想到,就是因为祁老二把孩子抱走了,才有了今天的报应,她就分外不爽。

    祁老二也想到了这一点,嘲讽地笑起来,“还真是报应,当初我把那孩子从医院偷出来丢掉,没想到数九寒天的,他还能活下来。”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你打算怎么办?”蓝茵茵迫切地问道。

    她真的太恨了,一想到薄南辞的所作所为,她就恨不得把这个不孝子给撕碎。

    五指攥成拳头,长长的指甲几乎陷进皮肉里。

    然而,祁老二却讽刺的笑起来,“我看你是专门来套我话的吧?”

    “你什么意思?”对此,蓝茵茵非常不解,“我套你话干什么?”

    “薄南辞是你的私生子,你怕我查到他头上对他不利,所以故意用这个消息套我的话,看我会怎么整治他!”

    祁老二勾起嘴角,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我说的对吗?大嫂?”

    蓝茵茵麻木地扯了扯嘴角,只觉得他是个智障,“你别试图揣测我,我比你想象中还要恨他,我巴不得他马上就去死!”

    恨意是真的,眼底不断有火光跳动。

    “都说虎毒不食子,大嫂你这是?”祁老二表示非常不解,心中还是觉得她是来套话的。

    “他夺走了我儿子的一切,现在还想毁掉我儿子的公司,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蓝茵茵愤怒地说着,“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景深!”

    祁老二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发现她不像是在说谎,紧接着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放下了疑心。

    “大嫂,我可以相信你,不过我需要你跟我联手,必要的时候把人引出来。”

    反正先答应下来,多一个帮手也不亏,祁老二这种在商场混惯了的老狐狸,心思自然不会太浅显。

    “好,”蓝茵茵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点头道,“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叫我,只有那个白眼狼死无全尸,才能慰藉我心中的恨!”

    好狠的心。

    蓝茵茵说这话的时候,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眼眸黑沉如蛇蝎。

    祁老二都忍不住抖了抖,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怕。虎毒还不食子,她倒好,恨不得活生生把亲生儿子给掐死。

    别人的家务事,祁老二没管太多,因为他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过来。

    祁东池现在被羁押在牢里,他脑袋都要抠破了,都没办法把人营救出来。

    一是这件事情闹得太大,社会各界都在关注,到处都顶着压力,不敢给他开后门。

    二是公司的资金实在是紧张,抽不出钱去打点关系。

    祁老二腰包都掏空了,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儿子的面。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绝不能让他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

    就这样还不够,事情还一天天变得更糟。

    头一天通宵熬了个大夜,祁老二刚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被铃声吵醒。

    闭着眼睛摸起电话,不耐烦地接了起来,“喂,什么事?”

    助理焦急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二爷,您快过来公司这边主持一下大局,资金链断掉了,公司周转不灵——”

    “你说什么?”祁老二顿时一点瞌睡都没有了,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助理继续说道,“不仅是之前那个项目停了,现在公司各个项目都受到了影响,不得不停滞,合作商那边已收到消息,过来解约了。”

    光是想想,就知道公司的情况有多棘手。

    祁二爷本来就没睡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现在更是觉得头一阵一阵的刺疼。

    怎么这么多事?

    该死!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气冲冲地穿好衣服,本来想自己驱车去公司,但坐上车的时候精神一阵恍惚,只好让司机送自己去公司。

    豪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到达公司。

    祁老二留了个心眼,没直接上去怕被合作商堵住,给助理打了电话,先询问情况。

    听说助理暂时稳住了合作商,把他们安排在了休息室,他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先回到办公室一趟,找助理了解完情况,才敢去找那些合作商。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势利眼,当初祁氏风头盛的时候,挤破头都要来合作。

    现在听到风声,翻脸比谁都快。

    “二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助理恭敬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能尽量把合作商保住就保住,”祁二爷气得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也就是现在公司不景气,否则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跟我提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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