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秋开始写菜单。
四个凉菜。
芫荽(香菜)拌豆腐干,红糖花生米,凉拌豆腐皮,醋拌猪皮冻,天气冷,明天采买回来会她就做好,等晚上就冻上了。
十个热菜,羊肉炖萝卜,鸡块绕油豆腐,红烧鱼块,炭烤五花肉,红烧豆腐。
不行,喜宴上不能有豆腐。
一般家里有人去了摆宴叫豆腐宴,所以不能用。
她用毛笔将豆腐给划拉去了。
已经有四个荤菜了,鱼头昨天他们吃的好像还不错,再加一个豆豉剁椒鱼头,一个醋溜大白菜,豆腐干炒肉丝,蒜泥菠菜,肉丝炒韭黄,千张丝儿炒胡萝卜。
冬天实在没太多选项。
再来两个汤,蘑菇肉圆汤,银耳汤,两个糕点,嗯,做点枣泥糕吧,这个是最简单的。
再来一个八宝饭,算是主食也算是点心,这么多应该是够吃了。
五两银子,绝对花的值。
确定好菜单后宁秋就去敲这两人的们,把菜单上的菜念给他们听。
“一共十六个菜,四个凉菜十个热菜,大荤菜有猪羊鸡鱼,剩下的是炒菜,两汤两糕点,一桌两坛酒。就是之前我们家买过几次的那种酒,可以吗?”
“可以可以,这太好了。听你念我就想吃了。”陶陆道。
李平也点头,然后从屋子里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她 。
宁秋接了,这些钱买她开的这些菜单其实剩不了多少的。
宁秋拿着菜单跟前走了,正好明天她爹跟阿良要去城里,让他们一次把这些东西采买回来。
等宁秋走后两人对视一眼,陶陆笑道:“这小郎君定的菜单还挺实在,这么多菜还有酒,她挣不到多少钱。”
“记住这份情就行了。”李平道。
宁秋又写了一个采买清单,主要就是买羊肉,猪肉还有鱼跟酒,以及红糖和枣子银耳,其他的家里都有。
花生都是家里带来的。
全部算下来,挣的比李平他们认为的要多一些的。
第二天,阿良陪着宁长河去镇上,汪大顺也去了,这次他要去给酒楼送蘑菇还有韭黄,蘑菇跟韭黄各留了两斤,其他的还是送去酒楼了,也都不多,就买个新鲜。
宁秋说韭黄要卖八十文一斤,最低七十,不能再少了。
这就真的是物以稀为贵了,典型的吃大户,不要就带回来自己吃。
汪大顺暗道那我一定卖了,自己吃?太奢侈了。
三人去了荆州城,王二跟陈大要去书院,所以上午全家就没下地了,除了继续研究怎么做豆腐干跟千张,还要把晚上要用的菜准备好。
冬天也不怕坏。
快到巳时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在喊,问宁秀才在不在家。
“谁啊,我去看看。”宁秋起身来到院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衙役服的人站在门口。
见她出来后拱手:“这里可是宁秀才家。”
“宁秀才是我哥,官差大哥你找我哥有何事?”
“原来是宁小郎君。”官差态度很好,比宁秋之前见过的荆州府衙的官差要好多了。
“小的是受我们家刘主簿所托,给宁秀才送一样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宁秋,是地址。
“这是刘主簿选出来适合的地方,你们要是有时间我现在就可以陪你们去看看。”
宁秋瞬间明白了,这是有好的位置了。
“好的。官差大哥,家里有些乱,您进来先喝杯茶等一等,我我去喊我娘。”
那官差随着宁秋进去了。
宁秋喊阿花泡茶,自己回屋把兰晟之前送的点心拿了一份出来。
“官差大哥,您稍作休息片刻,吃点点心喝点茶,我去去就来。”
“你自管去忙。”官差得了刘主簿的话心里也有分寸。
刘主簿还说了,只要他把事情办好,打赏的钱少不了的。
宁秋拱手走了,去喊王素莲了。
阿花也端来了茶,招待差爷。
等她去了厨房把情况一说,王素莲看着厨房里的东西道:“那你让你三哥陪着你一起下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碰到你爹他们,正好一起去看。”
“等你看好了再带我们去看,你爹说你注意大,聪明,你办事娘放心。”
家里的事也确实丢不开,晚上还有四桌宴席呢。
于是宁秋喊了宁冬一声,让他换身衣服跟她走。
宁冬很快活,这几天都在院子里做木工,可把他无聊死了。
正好趁机出去走走。
两人换好衣服喊上吃饱了的官差后一起下山了。
就有点尴尬,官差是骑马来的,他们家的驴被阿良赶着去城里采买了,没交通工具。
官差道:“不着急,慢慢走,正好让马儿休息休息,等下我还要骑它回去呢。”
一边说一边摸了摸马儿的脖子,马儿打了个响鼻晃了晃脑袋。
宁秋本来想摸一摸的,这会儿也不敢了。
三人走的不快,等到了山脚下正好碰到赶着驴车回来的三人。
宁秋喊了一声爹,赶紧小跑着去跟他说明情况。
宁长河很高兴,让阿良把东西送回去,他跟汪大顺一起去看看。
于是三人行就变成了五人。
一路走一路寒暄,下了山后直接去了白云镇,顺着镇上的主干道往荆州方向没走多大会儿就有个岔路口。
官差道:“从这个岔路口过去就是下洼村,那村子里有一五间房青砖瓦房,售价七十两。”
说着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地契给宁秋看。
宁秋一愣:“这怎么地契都有了?”
“嘿,这原来的主人是个败家子。”官差道:“这小子的爹是个童生,在村子里教学,好歹是攒下了一点家业,家里日子也很富裕。
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有个拎不清的娘处处护着,好苗也长歪了。
这小子就被村子里一些游手好闲的人带着去赌沾上了恶习,吃喝嫖赌那是样样来。
有心人勾的那赌债就越欠越多,这小子害怕了跑回了家,结果被赌坊的人找上门,当着童生两口子的面给那小子一顿打。”
宁长河闻言叹气:“哎,这就是个败家子啊。”
“谁说不是呢。”官差又道:“那小子一共欠了一百两,家里钱不够,十几亩的好田地卖了才勉强够,那童生老子被气的吐了血,身子就不好了。”
“那怎么又卖了宅子?”宁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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