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问:“这不是忙吗,咋样,最近村子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吗?”
其实虎子虽然比宁秋小三岁,但因为他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肉不说但饭能吃饱,自己又好动,才九岁这身高跟宁秋都差不多高了。
“有啊。”虎子压低声音道:“小牛哥跟李大山的儿子李二柱打了起来,打的可狠了。”
“为啥打架?”宁秋问。
“因为李二柱欠打呗。”虎子那语气就听出来他是站小牛那边的。
“说说怎么欠打了?”
“小牛哥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给他娘买了肉,结果那李二柱就觉得这钱是他爹给聂婶子的,然后就跑去骂聂婶子,还把人家一碗肉给打翻了,好可惜哦。”
“小牛哥可不是好惹的,当场就把李二柱打趴下给捆了起来,还让李大山亲自来接人,当着全村的面狠狠地骂了一顿李大山,让他以后不许靠近他们家范围一步。”
“这李大山怎么就跟小牛的娘扯上关系了?”宁秋好奇问。
虎子说的都不带停的:“听说是年轻时候就认识的,两人都喜欢聂婶子,但因为聂家给的聘礼多所以就嫁给了聂家。”
宁秋踮着脚尖才能拍到他脑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娘说的。”虎子有些得意地道:“村子里就没有我娘不知道的事情。”
说话间二人也到了宁家门口。
如今这里是整个村最热闹的地方。
宁秋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晒了很多腐竹。
看到宁秋来了,之前来学徒的一些人也纷纷打招呼,那位小姑娘看到宁秋,又是眼睛发亮的看着她。
搞得宁秋颔首后赶紧去了后院。
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学习一个多月了,再有十来天就能出师了。
他们各自家里都种了不少黄豆,都想着靠这个手艺挣钱呢。
宁秋把背篓放在厨房,一进作坊就看到她娘在那指挥。
作坊里的事情有这十个人干就差不多了,她就点个豆腐。
王素莲看到宁秋回来了立刻走了过去。
离家十来天,没瘦,脸上肉还多了一些,看来是没受苦。
于是王素莲问:“你姐那边怎么样?你走后没几天我们就收到了你姐写来的信了。”
“他们好的很。”她简单把三家合作的事情跟王素莲说了说。
王素莲顿时就不担心了,小女儿是稳妥的,又跟刺史家一起合伙做生意,在大女儿在那边就没人敢欺负他们。
“娘,这些人马上就要出师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要问你啊,你还要收下一批人吗?”王素莲道:“城里的生意不错,阿良现在每天都要往城里送货。”
“但城里就那么多酒楼,我们家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那酒楼消化不掉的话怎么办?”
“娘,等这一批人学会了后我们就换个方式。”
王素莲惊讶地看着她:“不收啦?我听说村子里不少人都在等着下一波呢。”
之前想收徒,是因为想把全村人的利益跟她捆绑在一块。
如今一切都顺利,她依然还想把全村人捆绑在一起,但想换个方式,先试试看吧。
“您别担心,到时候我来说。我爹呢?”
“除黄豆地里的草去了,这草,长的比黄豆都快。”
宁秋见这里也不需要她帮忙:“那我去看看我的那些辣椒如何了。”
王素莲又问她:“那城里的铺子怎么说啊,你三哥可一直等你回来呢?”
“等他们回来再细说。”宁秋说着就出去看自己那几亩地的辣椒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辣椒应该差不多开花了。
宁秋去了地里,阿竹跟虎子都跟着她。
昨晚上下了雨,好多辣椒叶子上都沾了不少的泥巴。
辣椒大部分都开花了,花开的也不少,同时杂草也不少。
但因为走得匆忙没交代让她爹给一些多余的枝丫去掉。
宁秋转很对虎子道:“帮我去村子里找四五个妇人来干活,一天十五文钱。要手脚麻利的。”
虎子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问:“我阿奶那样的行吗?”
宁秋:“只要手脚利索的就行。”
“哎,谢谢秋哥。”说着转身就跑。
不一会儿就带了五个妇女过来。
其中就有他阿奶,还有另外几个人。
宁秋都觉得眼熟,但又叫不上名字。
几个妇女不敢小看宁秋,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谁也不敢小觑。
“秋哥,人我带来了,你说要干嘛吧。”虎子一点不怕宁秋。
“几位大娘婶子们靠近点。”宁秋道。
几个人靠近了。
宁秋蹲下身,手里指着一棵辣椒对她们道:“从根部往上数,第三个分支下面的枝丫都不要,都要小心的掰掉。”
“这个叫辣椒,枝丫都比较脆,掰的时候小心点,别把主要杆给掰了,顺便把草都拔了,一天十五文钱,不包吃喝。”
如今虽然不是农闲,但田间地头的活儿都不是那么赶,倒也能挣这个钱。
闻言五个人都了解了,有人就上手试了几个,然后问宁秋:“小郎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一共六亩地,不要故意怠工,愿意干就赶紧的吧。”
一场雨会让野草疯长的。
几个妇女立刻就一人占了一垄开始干活了。
宁秋也在一旁干活,虎子跟阿竹也加入其中。
“虎子,你小心点别给我辣椒掰断了啊。”宁秋叮嘱。
虎子哎了一声,干的一身劲儿。
等到了中午,宁秋让她们先回去吃饭,下午再来。
她回去的时候在村口碰见了她爹,宁长河扛着锄头,怀里还抱了草。
“爹。”
宁长河正低头走路呢,闻言一抬头看到小女儿,大喜,加快脚步走过去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宁秋说完又道:“爹,下午你陪我去山里设一些陷阱呗,山上的兔子好多,咱们弄一些回来打打牙祭。”
宁长河有些犹豫,小儿子的腿就是打猎的时候摔断的,自那以后他就不进山了。
但看着女儿那眼巴巴的样子,宁长河道:“行,那我下午陪你去一趟。”
父女俩一边往家走宁秋一边说了雇佣村里人给辣椒地里除草这事。
这么多地宁长河一个人根本来不及除草,往往是最后一块地的草除完了第一块地又长出了新一批草了。
没有除草剂的年代,可不就得人工除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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