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二跟陈大带着扁担按照记号走了一大段路就看到了那些捆绑好的笋。
王二挑走了第一担,陈大继续往里走。
看到另一堆也挑着下山。
等他快下山的时候,王二又折返回来继续进山。
两人就这样来回了三趟就到了上工的时间了。
等他们去上工了,在山里不知道掰了多少的三人也停下了脚步开始收拾准备回去了。
掰笋真的很解压,但弯腰也真的很累。
收拾好后陈大家的挑着,宁秋跟阿竹背着,把这些东西一点点地往山脚下运。
如此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趟才把所有的笋都运到了山外围。
看着堆成小山一般的笋,宁秋觉得满足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头大。
贪心了贪心了。
她插着腰对阿竹道:“阿竹,你回去喊几个人来帮忙,不然等咱们运到家天都黑透了。”
“小郎你跟我娘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阿竹道。
陈大家的也道:“对,小郎咱们先回去,让阿竹在这看着,等下我再来几趟。”
天快黑了山里危险,哪里有让主子身处险境的道理。
“我累得跑不动了,阿竹你把东西放下跑步回去,就去宋夫子家找人帮忙,或者直接把马车借来就更好了。”
他家男人多,那些男人在宁秋的眼里就等于是劳动力。
阿竹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这么多东西,马车一趟就能拉回去了。
于是阿竹也不啰嗦,转身就往回跑。
宋岩正在书房里看书,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是宗芳。
“阿郎,小秋家的那个小子来问我们借马车。”
宋夫子一愣,问:“又是谁受伤了?”
宗芳好笑地道:“不是有人受伤了,是小秋进山掰了很多笋,一时半会儿的运不回来,想让咱去帮个忙。”
宋岩点头,原来如此。
“那就让司勤跑一趟吧。”宋岩无所谓的道。
宗芳心道那么好的马车用来拉笋,真是暴殄天物。
真的是一个敢开口一个还真借。
当下哎了一声就要走,宋岩又喊住了他:“回头让她送两坛酸笋来。”
宗芳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阿竹在门外等了会儿就看到有个脸熟的大哥哥牵着马车出来了。
司勤让他上车。
走了一段平坦路后阿竹就不愿意坐马车了。
无他,因为这些土路坑坑洼洼的,他坐在马车上被颠的屁股疼,还是自己走吧。
司勤瞥他一眼,小孩子一点不能同甘共苦。
等到了山脚下,司勤看到那么多的笋子后也很无语,有些替自己家阿郎心疼马车。
看到马车跟司勤,宁秋高兴的挥手。
司勤挥了挥马鞭,将马车掉转了个方向后道:“小郎,这笋就直接往车厢里放啊?”
“那不然呢。”宁秋道:“你放心,我都用藤条困成一捆一捆的了,不会把你家郎君的马车弄得乱七八糟的。”
司勤看了一些那捆成一捆捆的笋子,有些上面还沾了不少泥土,就这还不乱七八糟啊?
但他不是主子。
于是也就帮着把东西往马车上放。
等全部塞满后还剩下一些就由陈大家的挑着先走一步了。
阿竹打了个招呼也跟着他娘走了。
司勤让宁秋坐在车辕上,一甩鞭子,马儿打了两个喷嚏,像是有些不高兴般在原地踏步。
司勤又甩了下鞭子,马儿这才不情愿的拉着这些东西往回走。
没走两步,宁秋就感觉自己屁股疼。
司勤撇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天都快黑了,他就不相信这小子还敢腿着回去。
好在马车有了重量压制没有来的时候那么颠簸了,但走不快,比他们先出发的陈家媳妇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等到家后天彻底黑了。
司勤又帮着把笋往下搬,还剩下一捆的时候宁秋道:“这是这个季节的野趣,拿回去让夫子尝尝鲜。”
司勤也没客气,吆喝了一声驾着离开。
会去得给马车内外好好洗洗。
自从兰家有仆人跟过来后,夫子他们就没来她家吃过饭了。
之前住在这里的李平两人也在她回老家的时候就搬回书院了。
阿良因为要每天拉货去城里,跟白志远一起也歇在了下洼村。
这小院子这几个月来很是安静。
陈大家的已经在做晚饭了。
宁秋看着阿花跟阿竹正在处理一地的笋衣,旁边还堆放了一堆笋子,也来不及休息,这些今晚都得焯水,不然等明天早上笋就会回青。
正忙着呢,忽然听到了家里馿车的叮当声。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阿良跟人说话的声音。
宁秋也没多想。
“小郎。聂大郎找您,这些放着我来吧。”阿良说着上前就拿走了宁秋手里的扫把开始干活。
聂小牛站在门口,从他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他这一趟出去收获不小。
“进来吧。”宁秋说着拍了拍手就往堂屋里走了过去,聂小牛赶紧跟上。
宁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又给聂小牛倒了一杯,聂小牛有些拘束地接过,没喝。
宁秋灌下一杯凉茶心里舒服多了,继而坐下,又示意他也坐。
“说说你今天的情况。”
就等着宁秋这句话了,聂小牛的表情似是再也压制不住变成了狂喜,他压低声音道:“四郎,我做了一笔大生意。”
宁秋点头:“什么大生意?”
见宁秋一点也不激动,聂小牛狂喜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淡了一些。
但他还是激动得道:“就一个商船,不但把我剩下的货都买了去,还约定四天后返回临水镇,让我一样准备五十斤。”
宁秋蹙眉:“那怕是不行。”
聂小牛的好心情顿时就一凝:“为什么啊?”
“天气热了,除了晒干的腐竹外,其他的都不太好存放,会坏的。”
聂小牛不知道这个,一时间傻在那。
半天才问:“那、那怎么办?”
“松腐倒是可以晒干,想吃的时候用开水泡一下就行,千张也可以。”
香干就难了,毕竟那么厚,晒干也太费时间,不划算。
聂小牛看着她,“那……那晒干的他不要怎么办?”
“不要就不要呗。”宁秋不在乎地道:“说说你今天的货都卖的如何。”
至于那一笔生意,随缘吧。
她是爱钱,但君子爱钱也要讲道理,她可以卖高价但不能掉人品,不能明知道这些东西在这种高温的天气中两天就会变质变坏还要昧着良心卖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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