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感觉到了什么。
她还算机灵,察觉到宁秋那哀怨的眼神后立刻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您现在是县主,动手的活儿可不能让您来,会脏了您的手的。”
宁秋:“……可是我也好想打他啊。”
这个县令不作为就算了,居然养出一个想抢别人媳妇的纨绔来,这种人在爽文里可不就是给女主立威准备的吗?
子不教,父之过,可见这个县令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莫兰点头:“打人是个力气活儿,您哪里能干力气活儿,您就动动嘴,让我们来就行。”
宁秋:“……”
行吧行吧。
莫兰去找了凳子过来让宁秋坐下。
衙役们不敢乱来,这群人太可怕了,。
别看这些人虽然穿的一般,但他们一冲进来就给县令揍了,那揍他们不就更没什么顾忌了吗?
前天有人来闹事,他们当中就有个兄弟因为太想表现了,结果被人家打的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大夫说下半辈子够呛能够站起来了。
他们就是打工的,可不想卖命。
死了不可怕,死了还能得一笔抚恤金留给家人。最怕的就是半死不活。
半死不活不但没啥钱,还要连累家人,不值当不值当。
所以这些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县令的脑袋被人踩在脚下。
“你叫什么名字?”宁秋问。
县令满脸通红怒喝道:“贱人,快让你的人放开我,不然我不但要诛你九族,还要把你挫骨……”
话没说完,司勤一脚踹了过去,县令没忍住惨叫一声的同时,从嘴里喷出一口血,血中还夹带了两颗牙。
“瞎了你的狗眼。”司勤道:“这位是陛下亲封的永宁县主,你要诛谁的九族?”
县令一愣,永宁县主?
谁啊,他怎么没听说这号人物啊?
这也不能怪人胖县令。
虽然昨天宋元帝就跟李德忠说了让他传话,但正式的文书还是要过两府,得盖章才算。
今早才过的朝会,赐封的圣旨虽然已经下了,但两府这边的程序还在走呢,所以永宁县的县令还没有收到上面的通知。
县令捂着已经肿了的脸道:“就算你是县主,也不可以殴打朝廷命官,我要上书弹劾……”
又是一声惨叫,让后面的几个衙役以及那位跟出来有点像是师爷的人齐齐一颤。
莫兰哼了一声:“弹劾?那你知道永顺县改名永宁县了吗?我家县主的封号是永宁县主,以后这个县就是我家主子的封地,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弹劾谁?”
县令挣扎着要起来,司勤本不想让他起来,但见宁秋看了他一眼,司勤立刻挪开了腿,站到了宁秋身边。
那个师爷打扮的人立刻喊了个人一起,将胖县令搀扶了起来。
胖县令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回头吼道:“都是死人啊,还不上,这些贱民胆敢冒充县主,来人啊,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但没人动。
刚才那位一脚就给县令踹掉了两牙齿,现在还在地上呢,谁刚上?
胖县令要气死了,见这些差役都不动,单手捂着脸,上前就一人踹了一脚。
这些差役们顺势就跌倒在地,正好,不用起来了。
胖县令气的抽过其中一人的腰刀,举着就朝宁秋砍了过去。
司勤上前一脚再次将胖县令给踹飞了。
这么大吨位,摔在地上震的尘土飞扬,所有人都下意识往后一缩。
那些衙役们更是屁股沟一紧,我的妈呀……
“爹,爹……你怎么了?”
拱门处,一个圆冬瓜咋咋呼呼地滚了进来。
他想扶起胖县令,但奈何手短脚短的,根本扶不动,转身就喊:“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把我爹扶起来。”
那师爷立刻上前,努力了好几下不但被给胖县令扶起来,还给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圆冬瓜捡起地上的刀:“你是何人,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知道我姐姐是谁吗?”
“不知道,要不你跟我说说?”宁秋道。
“哼,说出来我怕吓死你。”圆冬瓜道。
“把我吓死了不正好省得你动手了吗,快说快说。”
见宁秋这般神态,圆冬瓜有些犹豫了。
“哦,那看来你姐姐也不是多厉害一人物嘛。”宁秋故意激将他。
“放屁。”圆冬瓜大怒:“我姐可是当今明王的人,我爹是明王的老丈人,我是明王的小舅子,你们这群刁民,就等着被我姐夫砍头吧。”
“也就是说,明王是你姐夫?”宁秋故作有些害怕地问。
圆冬瓜见宁秋害怕了,立刻道:“对,我姐夫未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你们这群狗贼,还不快跪下求饶,只要你们求饶了,本少爷心情好了还能饶了你们一条狗命。”
宁秋暗道:宋明辉,可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自己没管理好自己手下的狗啊,这样的话都敢大庭广众说出来,简直就是没谁了。
男人啊,管不住自己胯下的二两肉,可不就是要遭罪么。
宁秋抱着自己:“怎么办,我好害怕。”
圆冬瓜得意洋洋,正当要说话,宁秋一拍椅子的扶手:“来人,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拿下。”
司勤上前一脚就将圆冬瓜踹到了他老爹的怀抱里了,来了个父子团圆。
这时候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不少老百姓,见状一个个都叫好鼓掌。
“打的好。”
“踹的好,踹死这对狗父子。”
反正人多,也不知道谁喊的。
宁秋缓缓站起来,从怀里摸出能证明她身份的的玉牌,玉牌是早上跟着圣旨一起赐下的,她转着圈给众人展示了一圈。
“本县主微服私访,碰到,哎,这两人叫什么来着?”她问老百姓。
人群中立刻有人喊道:“这狗官叫李云,那狗儿子叫李胜。”
宁秋说了一句多谢后一脸严肃地道:“县令李云,纵子李胜强抢民女,李胜更是口出谋逆言论,来人,将这两人捆绑起来送到大理寺,交由朝廷审判。”
李云还没爬起来,脸色本就白了,听到蠢儿子说的话,就更白了。
这会儿都不想动了。
李胜则是一脸懵逼。
县主?什么县主?
司勤冲差役喊:“还不去拿绳子?难道你们想做他们的同党?”
一群“爬不起来的”差役瞬间蹦起来,去拿绳子的拿绳子,还有的上前就给李胜给摁住了。
嘴里还在喊“贼子李胜,口出谋逆之言,我等将其拿下……”
宁秋:“……”
这墙头草们倒的是不是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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