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好心?”
裴瑾舌尖顶了下腮帮,像是气笑了:“爱要不要,不要老子拿去捐了。”
温如初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赔着笑:“诶,别呀,丢了多浪费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穿一下好了。”
裴瑾也没再开她玩笑,只是顺着说道:“好,那谢谢你,行不行?”
裴瑾的语调有一种莫名的纵容和宠溺,这让温如初听着有些别扭,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说出这种话,感觉很奇怪。
不过温如初也没有多想,因为下一秒门铃就响了起来。
裴瑾没有急着去开门,任由门铃在响。
他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温如初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去换件衣服吧。”
温如初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顿时脸色爆红。
身上本顺滑的旗袍,此时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像经历了什么磨难一般,本该到盖住小腿的长度,也往上卷了一节,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腿。
温如初脸色羞红,紧紧抿着唇。
等温如初穿好衣服到客厅。
陈子期看到温如初时愣住了。
“温小姐……你…我……你怎么在这?!”
温如初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哦,来找裴瑾有点事。”
裴瑾听了这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陈子期狐疑的看了看两人,不太相信道:“真的假的?你们能有什么事?”
温如初紧张的看向裴瑾,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裴瑾低笑出声,肩膀连带着一起轻微耸动:“是啊,有点私事,你别管那么多。”
陈子期无奈撇嘴。
裴瑾看了眼温如初,懒懒的开腔:“换好衣服了那就走吧,查案去吧大小姐。”
陈子期一听这话,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他就说他们俩有动静!
在前往案发地点时,温如初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的受害者是一个书法大师,名字叫孟于博。
温如初乍一下听到熟悉的名字,愣了一瞬。
孟于博,这不是那个一幅字画能卖出一百万高价的书法大家吗?
他用过的毛笔,甚至都有人拿到拍卖行里拍卖……
啊!对了!那只拍卖出了三百万天价的象牙透雕葡萄松鼠笔,正好就是孟于博的笔!
温如初心里已经有大概的猜测。
因此,在陈子期说出孟于博报案,是因为他家祖传的象牙透雕葡萄松鼠笔丢了的时候,温如初内心已经没有了惊讶,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在到孟于博家中时。
孟于博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弓着腰,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一般。
在看到裴瑾的一瞬间,孟于博混浊的眼睛里透出了光亮,像是透过云层的阳光,直接照到人心底。
“警官大人!您终于来了!”
“我的毛笔,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我还擦拭过了存放毛笔的地方,可中午吃了个午饭,毛笔就那么奇怪的消失了啊。”
孟于博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愧疚。
“警官大人,您可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啊,您要多少钱!我都能给您!”
听到这话,温如初眸光微闪,下意识环视四周,眉头轻挑。
裴瑾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是遮掩的很好,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您先别急,方便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吗?”
孟于博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带着众人走到书房。
此时的书房已经被人翻箱倒柜的搜过了,所有孟于博用的宣纸和毛笔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温如初看到了什么,走到一张宣纸旁,蹲下,仔细的捡起了那张宣纸,并且交给了陈子期。
裴瑾转了一圈,书房很简陋,没什么名贵物品,要说整个书房最值钱的,也就是孟于博的那些笔墨纸砚了。
所以凶手可能是只认出了那个东西值钱……
温如初走到孟于博存放毛笔的柜台前,专注的盯着玻璃柜看,接着伸手轻轻碰了碰,已经老旧的柜门被轻轻一戳,顿时发出吱吖吱吖的声响。
声音不小,温如初被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刚好撞进了裴瑾的胸膛。
顿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鸢尾花气味将温如初包裹住。
条件反射般,温如初立刻前进了一大步和裴瑾拉开了距离。
裴瑾眉梢轻扬,这么大反应?
温如初轻咳两声,假装无事发生。
不动声色的开启了话题。
“这个书房,平时都有谁进来?”
说到这个,孟于博叹了口气:“说来也是,这个书房平时也就只有我和管家刘叔会进来,其他人我是不让他们进来的,可刘叔的为人我清楚,他不可能会偷这支笔的!我想,或许是生人作案。”
“你刚才说,吃了个午饭回来就不见了,所以案发时间,是在午饭时间?”
“应该是的,上午我还在书房练字,中途去吃了个午饭,回来就看见毛笔不见了。”孟于博越说越低落。
裴瑾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笔墨纸砚散落一地,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
“可以带我们去厨房看一看吗?”温如初话说出口时,裴瑾看了她一眼,看来是想到一块去了。
孟于博忙不迭的点头:“当然没问题,厨房就在隔壁。”
孟于博带着人走到了厨房的地方,果然如他所说,就在隔壁,只有一墙之隔。
温如初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把书房放在厨房的隔壁呢?每天准备餐食的时候,动静不会吵到练字书法的孟于博吗?
温如初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之前书房的位置不在这里,而是在离这边最远的南面,南面光线好,用来晾字画最好了。”
“可后来,我发现,一直处在熟悉的环境下,我的书法技术根本没有办法进步,所以我将书房搬到了厨房隔壁,让自己即使在吵闹的环境下,也能够做到心无旁骛。”
孟于博说着还带着点骄傲。
温如初无奈扶额,这不就是典型的自讨苦吃吗?
陈子期拿着笔的手一顿,差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能这个书法家有自己的节奏吧。
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一笔一划往本子上记录着可能是的线索。
客厅就在书房的旁边,因为距离近。
孟于博认为走两步路就能去吃饭省时省力。
而厨房在书房的另一边,因为吵。
温如初内心无语,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裴瑾听了这话,倒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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