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的盛如歌连连后退了几步,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眼泪就要掉落的样子让人看着十分心疼,她手捂着脸看着他。

    她不明白,他怎么能够如此对待她,难道她的爱在他眼里就这么的一文不值?

    薄修言不自觉的将手攥成了拳头,与她四目相接的时候,他的心似乎被什么扯了一下,微微的酸疼,让他有些不自在。

    一旁的顾晓晓连忙上前扯着薄修言的手,“修言,干嘛对她动手?你这样让我怎么好意思接受她的骨髓捐献?”

    薄修言安抚一般的拍了拍顾晓晓的手,随后抬头看向盛如歌并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给你的东西你要不要都得捐,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会让你出现在手术台上。”

    盛如歌看着他,眼里一片死寂一般,“我会捐的,就当我为自己的婚姻画上句点,麻烦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但她走出大门,脸上已经被泪水打湿,心如同被插了一把刀,血液外流,仿佛连呼吸都是疼的。

    望着走出去的人,薄修言眉头蹙起,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

    顾晓晓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别生她的气,我不想你为了我离婚。”

    “好,我不离婚。”

    听见他答应的这么快,顾晓晓稍有不解,想要问问缘由却在最后选择了闭嘴。

    毕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她做完手术,等她恢复健康,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开口劝道,“我知道你不爱她,但是既然她是爷爷选的媳妇儿,你若离婚了爷爷一定会把过错归咎到我的身上,到时候我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爷爷下周的确要回国了。”

    “下周?”顾晓晓忍不住心里哆嗦了一下,想到薄老爷子,她就心生畏惧。

    “嗯,别怕,他不会为难你的。”

    “爷爷他不喜欢我,你叫我怎么能不怕,都怪我当初不小心打坏了爷爷的花瓶,这是我的错。”

    事实上,薄老爷子不喜欢她,又岂止是因为一只花瓶?

    “好了,过去的事情了,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顾晓晓抱着他的胳膊,“我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见你,所以就偷偷的跑出来了。”

    “以后不准再这样,自己的身体要紧,而且你若真的想我,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司机就在外面等着我呢,你也很累了,而且你刚刚打了她是你的不对,跟她道个歉吧。”

    其实她是想让他们两个闹的更加不愉快,这样说不等能让他们快点离婚。

    “那我送你出门。”

    “好。”

    将她送上车,薄修言正要走进别墅的时候,就见管家陈姨拎着水桶走过来。

    “她在做什么?”

    “夫人正在修剪花草,薄少您不该打她。”看到如歌红肿的脸,陈姨都忍不住心疼。

    “她对晓晓无礼就该打。”

    陈姨看着他出声道,“薄少看人何必这么着急下定论?”

    “你是我爷爷推荐过来的人,自然向着她说话。”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薄少能看见什么,比如看看你三年未曾回过的家。”说完陈姨微微点了下头,接着转身离开。

    薄修言想着陈姨刚刚的话,他看见什么?

    触及这院中的一切,花草树木都被修剪的十分整齐有型,鲜花盛开的也很娇艳,绿油油的草坪让人忍不住想要躺在上面感受阳光。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将这里打理的很好,可是,这三年来她都被养在这里衣食无忧,难道做点事情还不应该?

    再说了,她做些还不就是为了得到夸奖?

    如果顾晓晓的身体允许,这些她也能做。

    此时此刻,他依旧在心底里否定盛如歌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一边欣赏这里的一切,一边朝着陈姨刚刚走过来的方向走去。

    触及那个清瘦又略显倔强的身影时,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观望。

    盛如歌拿着剪刀,一下一下的修剪着小树,嘴里不忘嘟嘟囔囔的道,“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有你们陪我的日子我很高兴,但是我这里空了,所以我要离开,要试着将这里填满。”

    说话时,她不忘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真的好痛!”

    走上前来的薄修言很是嫌弃的呵斥,“你一个只爱钱,又能装的女人有什么好痛的?”

    盛如歌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红肿更加明显,她没有恼怒更没有歇斯底里,依旧温和着点头回应。

    “薄先生说的是。”

    见她没有反驳,更没有其他的情绪。

    反倒让薄修言越发的不痛快,“你不是想发火么,有什么话什么事你冲着我说,冲着我来。”

    盛如歌从草坪上站起身来,触及他的嫌恶的眼神,心中酸涩难当。

    “你可听过爱屋及乌这几个字?”

    她虽然对顾晓晓喜欢不来,可她却深深的知道,那是他最在意的人,想要跟他走近一点,就不能伤害他最在乎的人,否则这距离永远也拉不近。

    可即便她如此小心如此讨好的牺牲,也没能让他对她另眼相看,反倒是让他更加变本加厉,所以她确信,他真的不爱她,就像他说的那样,未曾有一秒喜欢过她!

    薄修言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三,此刻他双手插兜,阳光照射在他如精雕一般的脸上,更加的迷人,只是那双好看的眸子里蓄满了冰冷,嫌弃,不耐。

    “说人话。”

    盛如歌一米六七,身材高挑五官精美,绝对算得上美人,如果单看外表,他们俩真的很般配,一个略显冰冷高贵,一个温暖稚嫩。

    她望着他,阳光下一高一矮,两个人四目相接时她苦涩一笑,“薄先生,我想为我五年的爱画上句点,所以离婚协议书上请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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