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歌开口出声,“薄先生,请你让我安生一会儿可以吗,我现在真的很没力气?”

    “没力气就好好的休息,为什么非要跟我唱反调?”

    盛如歌无力的看着他,明明是他和他喜欢的人来找她的麻烦,反倒是成了她的错?

    将人放到床上,抬手为她盖上被子,“有没有热水袋?”

    “我不需要热水袋,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看见他们都会让她胃病加重。

    薄修言没说话,转身去找她带来的随身物品,找到热水袋之后,他又拿了热水壶烧水。

    几分钟之后,他走到床边一把掀开盛如歌身上的被子,盛如歌吓了一跳,“你干嘛?”

    “紧张什么,你哪里我没见过。”说着他已经将用毛巾包好的热水袋放到了她的身上。

    盛如歌抿着嘴角脸色微红,即便他说的是事实,可还是让她很难为情。

    “你可以走了。”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自己待一会儿。”

    “我一个人可以,所以你忙你的吧,出去的时候帮我把灯关掉,把门带上,谢谢。”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没有悲伤,也没有任何不舍和期盼,不是她不想有什么期盼,而是她已经不敢再有了,人家说希望的多了,才会失望的越多,而失望的次数够了,便该放手离开了。

    薄修言没说话,而是按照她说的关掉灯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保安,“打起精神来,要是里面有声音,及时叫护士或者给我打电话。”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

    薄修言点了下头,这才抬脚朝着顾晓晓的病房走去。

    推开顾晓晓的房门,见她正坐在床边掉眼泪。

    听见开门声,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见是他的时候,顿时从床上站起身来,站在原地眼泪不停的掉。

    薄修言此刻却忽觉很是烦躁,冷静了几秒钟,克制住自己的不耐烦开口问了句,“为什么要哭?”

    “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晓晓,我答应照顾你一辈子,也答应会护着你一辈子,但你也要适可而止,毕竟她盛如歌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别人没那个权利。”

    顾晓晓知道他一向很护短,他的人他想怎么罚都没问题,别人多说一个字他都跟人急。

    如今见他这个样子,她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我知道了。”

    “以后不要去招惹她,离她远点。”

    之前顾晓晓还在他的面前说让他对盛如歌好点,可转过身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他有点不能理解。

    如果说是嫉妒,那么他对她可要比对盛如歌好太多倍,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其实我本来是想去谢谢她的,只是……”

    “好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你洗漱一下早点睡。”

    薄修言不想听她的解释,对于他而言他没时间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且他觉得顾晓晓跟盛如歌,除了捐献这事,其他的该不会有什么交集才对。

    见他要走,顾晓晓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你是要去陪着她吗?”

    “她不太舒服,我过去看着点,毕竟是为了你的手术做准备。”

    顾晓晓想说不可以,你不可以去陪着她,但她不敢也不能。

    “我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说完她放开了他的衣袖,眼里带着一丝不安。

    薄修言看出她的心思,出声提醒道,“不要胡思乱想,一会儿有陪护来,有什么事情跟她说。”

    “知道了。”她装作十分乖巧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就翻江倒海。

    她想要发飙,想要怒吼,想要去将盛如歌赶走。

    可她不能,因为她还需要盛如歌的造血干细胞,她还等着她给她带来重生的机会。

    薄修言点点头抬脚朝着病房外走去,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到盛如歌的病房,而是朝着医院大楼外走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手里拎着蛋糕走进盛如歌的病房。

    打开灯,走到病床前,见盛如歌蜷缩着身体,脸色更加的惨白,吓的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蛋糕。

    “盛如歌,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听见声音的盛如歌缓缓的睁开眼眸,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子倔强,“没事。”

    其实她这会真的好些了,刚刚疼的她上不来气,也不知道这胃是怎么了,非要跟她闹脾气。

    薄修言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给医生,却被盛如歌抬手制止,“不要打电话。”

    “为什么不要打电话?”

    “我的体检都没问题,各项指标也都正常,所以这说明我只是突发性的胃部不适,估计是这几天没怎么吃好,加上生气的缘故,所以你不用叫医生。”

    “如果没事看看怕什么?”

    “如果有事呢?你就不让我捐献造血干细胞了吗?你愿意看着你在乎的人失望痛苦吗?”其实不是她不想看医生,而是她怕,怕看过之后,他的回答会让她跌入深渊。

    盛如歌的话让薄修言皱了皱眉头,“盛如歌,你非要用这样的态度来跟我聊这件事吗?”

    “我现在没有力气,所以不想说话,你不要吵好不好?”她语气略带无力,仿佛说话都是拼尽所有力气一般。

    薄修言见状即便稍有恼火,却也不好再跟她计较,“那就等二十分钟,如果二十分钟后你依旧如此疼痛,就必须要找医生。”

    盛如歌没说话,再次闭上眼睛,独自忍受着胃疼的难受。

    薄修言拿过椅子坐到了她的床边,盛如歌感觉他的目光好像在盯着自己,忍不住出声说道,“薄先生,麻烦你去沙发上坐着,你在这里看着我,让我觉得很不安。”

    “我又不吃人,你有什么不安的?”薄修言见她闭着眼睛,明明很难受还这么多事,忍不住声音沉了几分。

    盛如歌听见这话,忍不住小声咕哝了一句,“不吃人?不吃人我的清白是喂了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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