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上课,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堆,各自说着自认为有趣的事。向藏花围着支邪郁坐了下来,并把她周围的同学驱逐开,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支邪郁。
“邪郁,我们快毕业了,猜猜看我将来会做什么工作?你不是会预言么!”
向藏花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甚至还带着调皮的神色。
支邪郁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垂下了眼睑,睫毛的阴影打在眼睛里,让人看不出她的神色。
向藏花更加紧张了,连眼睛里都带了一丝焦灼,望向支邪郁的表情里竟然带着恳求。
“喂,阿向,预言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吗?”支邪郁半是认真半是调笑。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预言啊,预言,多么好听的称谓,扒掉它们所谓的外衣,它们也不过是人人厌憎的诅咒罢了!”
向藏花有些目瞪口呆,怎么可能,预言怎么会是诅咒呢?
“邪郁,你不会还没睡醒吧,预言怎么可能是诅咒,还是说你的脑袋抽风了?”她对支邪郁的话很是不解。
“预言是指现在对未来某一刻或某一件事的描述。只要你不去做,你就有可能改写命运。诅咒是指现在对某人或某物未来某时刻的遇害描述。这是不可更改的。”支邪郁解释到。
此话一出,向藏花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愤恨。
“哎呀,邪郁,饶了我吧,我被绕晕了!”
向藏花满脸苦希希的向支邪郁求饶,好像刚才脸色惊变的不是她,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她很笨,让神饶了她,她的脑回路跟不上支邪郁之类的。
“小笨蛋!”支邪郁白了她一眼,狠狠地泄愤似得揉了揉她的头发。
“给你打个比喻,预言是杯透明的水,诅咒是杯黑色的水。黑色可以污染白色,但是白色污染不了黑色,这就是为什么诅咒更厉害的原因。”
支邪郁用最简单的比喻来形容最艰涩的事,可是她的听众却没有她那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看出了向藏花的无所谓,支邪郁咬牙切齿,阴森森的问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看着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支邪郁,向藏花很是狗腿,连忙摆出一副:我终于懂了,支邪郁好伟大的表情。
这样的向藏花,让支邪郁真心的郁闷了,不甘心的她再次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头,直到她的头发变成鸟巢。
收起郁闷的表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支邪郁不放心的叮嘱起来。
“算了,不要闹了,以后别随便让人预言你的未来,那是对你人生的不尊重。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够精彩,而不是已经被人定型的。”
说完后的支邪郁没有再理会向藏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这是她最喜欢干的一件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到最后向藏花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的将来……
她没有将来。这是支邪郁看到的事实,但她不准备把它说出口。多么美妙的预言,又是多么邪恶的诅咒啊!
就像她不曾说的事,很多时候,死人是没有将来的,一切诅咒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
向藏花之所以那么紧张她的命运是因为她是淼磊一族的,她的先祖为了得到眸读一族的眸珠而被眸读一族诅咒,家族女性永远活不过二十岁,而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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