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下心中的疑惑,支邪郁在城主府里闲逛,刚才的对话对她有些打击,不过还好,并没有影响到她太多的情绪。
前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让支邪郁有些好奇,她不禁走上前去。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支邪郁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弥漫着水汽的房间中隐隐站着一个人,两只修长有力的双腿踩在浴室的水渍一步步的向床边走去。双瞳似乎可以蛊惑人心,落入支邪郁心底的是那一双黑如深潭的双眸,似清明似迷茫,带着一丝哀愁。
他随意的伸出手拨弄着他的长发,刹那间水珠四下飞溅,微蹙的眉头轻轻挑起,被水打湿的睫毛此刻显得更加纯黑浓密。嘴角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弄,脸部冷硬的轮廓似乎也因这雾气显得柔和了几分。
一条浴巾挡住了他全身重要的部位和无数人遐想的修长身材。满脸的淡漠微微透漏着忧愁,漫不经心的一瞥,像是在勾魂摄魄。
他走向自己的大床,不知是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眼神也暗沉下来。
不需要太多理由,只是一个清浅的背影和那淡漠的一瞥就已经令支邪郁痴狂。这一瞬间她迷茫了,他是谁?为何在此?他不是路上忙碌的行人,也不是被囚在城主府的青鸟?
她悲伤的想着,我是否能通过不懈的努力,站在他的面前?事实上,她和他的相遇就像是站在成海的花间,动心的劲风刮过,所有的花都落地成冢。
支邪郁猛的想起自己的身份,原来她和他终究没有结局。在仿佛花开的季节里,等待着他们的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
她没敢上前,没敢见面,即将转身离开的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里的躁动在这刻宁静下来。
“梦绝,城主找你有事相商!”渐飓的声音从支邪郁身旁响起。
紧绷的身体透漏着紧张,支邪郁放慢呼吸,期望来人不要发现自己,可惜,事与愿违。
“谁?谁在这里?”渐飓大手一挥,支邪郁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被风刃切割的七零八落。
支邪郁拍拍胸口,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还好自己反应够快,不然早被渐飓剁成肉酱了!看上去那么温柔的美男子怎么可以这么凶残。她不禁对自己的眼神表示怀疑。
“怎么回事?”梦绝推开门走了出来,未干的长发散落在双肩,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他疑惑的问着表情纠结的渐飓。“难道城主府进贼了不成?”
支邪郁揉了揉眼,自己没看错渐飓的表情吧,不是愤怒,不是戒备而是纠结,并且在他看向梦绝的神色了还带了两分哀怨。她不由得感叹自己的眼睛绝对出问题了!
另一边的渐飓看着刚刚出浴的梦绝和他那随意的装扮脸色黑了下来,他现在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他不再管支邪郁的存在,似乎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渐飓嘲弄的看着梦绝,语气里泛着微微的酸意。“是啊,城主府进贼了,看我们的国师多厉害,不用算就能猜的到答案。而且这个贼还不是一般的贼,她是个采花贼。”
国师梦绝的神色没变,看着神色复杂的渐飓不由得调笑到:“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你也曾经被她采过花吧!”
他不知道他的话一语中的,渐飓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原本浅笑的脸现在僵硬不已。渐飓冷哼一声,狼狈的逃开了此地。
这本不是多么绝密的事情,只要是几百年前在城主府的人都知道,他曾经爱上了支祖。不过他并不准备回答,他可还没忘记,新的一任支祖现在就在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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