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万万没想到,薛青青居然如此软硬不吃,他站起身铁青着脸看向薛青青:
“薛娘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得罪了我们状元楼,日后你们这粉条什么东西的可就别想往下做了。”
刚刚还是暗地里头威胁呢!现在倒是明着威胁起来了!
薛青青心里也动了火气,这什么状元楼来的人不过也仅是一个掌柜的罢了,面对客户居然是以这般态度。
刚刚她刚进门的时候这掌柜的所说的那句话就让她心中有些不喜了,更何况现在这一番交谈下来,这位李掌柜先是各种抬捧自己的身价,随后又暗示她给他们状元楼插队。
完事了现在更是威胁起来,她如何能愿意?不管这状元楼是否真的强到如同面前这位李掌柜所说的这么厉害,但是相信他也管不了其他的酒楼不是。
薛青青认为,要是一个企业真的想走的更长远,那至少是以人为本的。
就如同那醉鲜记一般,至少从她第一次去醉鲜记直到最后一次醉鲜记的老掌柜来跟她寻求合作之时,全程的态度她都很是欣赏的,那才是真正的尊重所有客户和客人。
再者说,她薛青青之所以开这个作坊又不是为了干嘛!难道没有这个作坊了她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而且红薯粉条这些东西,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进入老百姓的生活之中,日后都必会成为整个大燕朝所有人餐桌上的必需品。
这一点上她并不担心。
而小小的一个状元楼就能够阻挡这一切吗?在薛青青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有还有一家酒楼会来她这里采购她的东西,只要还能有老百姓接触到她的东西,这一点就绝对不可能实现。
再说了,就算真的没有人来买,她也可以自己卖出去,只不过是换另一种形式罢了。
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追求极致的谷氨酸钠,美食高于一切。
见那男子站起了身,她也站起身,她面上带着盈盈笑意看向那男子道:
“李掌柜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也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如果您要从我们这里订货,那就要遵循我们的规矩。若是按照您刚刚所提的要求来办的话,那是绝无可能的。”
再次被薛青青这样直白的拒绝,李掌柜伸手指向她,手指抖了抖,你你了半天,半响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宁大伯和老村长也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一幕,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李掌柜扭头就看向了老村长:
“老村长,你就是这百家村的村长吧?想必您知道我们最状元楼这个名头吧?你也想你们这小村子里头的作坊以后能够继续走下去吧?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能够跟着我们状元楼合作,那可是莫大的荣幸。真的要为了这一个小小的规矩而断掉这桩生意吗?”
老村长一听,当即一怔,状元楼啊!他虽然说只是这小小的百家村的村长,但他却也是曾经去过县里头的。
状元楼在县里头可谓是鼎鼎有名的大酒楼,之所以叫状元楼这个名字,那是因为每一次的科举过后那些学子们都一定会在状元楼宴请。
在参加科举之前,想要得到好名次的学子们也会去状元楼用餐。因此,状元楼的名头这才得此而来。
刚刚他刚听到了这里掌柜说自己来自状元楼的时候,心中也是激动了一把的,没想到他们这小小的百家村的小作坊就这一桩小生意,居然吸引来了状元楼的掌柜,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状元楼跟醉鲜记可不一样,醉鲜记是近年来兴起的酒楼,但状元楼早年间就已经有了,可以说是县里头的老字号六楼了。
在百姓的心目之中,这地位可是不一样的。
但是刚刚他听着薛青青跟这位来自状元楼的掌柜所说的话,心中却又觉得薛青青说的话倒也没错。
虽然说这位李掌柜的想法也能理解,毕竟像他们这般做生意的人,自然也都是希望自己能比别人先一步拿到货的。
但是按照薛青青这话也没错,关于这所有单子都必须遵从先来后到的原则,当初成立这个作坊的时候,薛青青就是跟他郑重的说过了这个重要性的。
唯有他们从一开始就遵从这个规定,并且告诉外界只能遵从这个规定,其他人才按照你的规定来。
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可以受人摆布的话,那日后自然只能是受人摆布的命了。
因此此刻在状元楼的李掌柜看向了他,他当即就有些愣住了。
见李掌柜如此,薛青青看着李掌柜冷笑了一声:“李掌柜,不必再说了,想必刚刚你刚来的时候也已经知道了这作坊里头说话做主的人就是我。
不管是老村长还是大伯他们说的话固然是有用,但是却不是主要意见。我才是这作坊里头的主要意见,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是我们作坊里头的规矩。
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这规矩也是不能改的,所以李掌柜如果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来的,那你就回去吧!
如果说你愿意按照正常程序等的话,可以现在跟我们谈下订单订下契约。按照正常规矩来说,我们十天之后开始帮你们做订单,具体出货的时间就要看你们订货的数量了。”
仿佛没想到薛青青如此软硬不吃,而老村长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意见,李掌柜气的指着薛青青说了好几个你字,面上的怒气掩都掩饰不住。
薛青青不为所动,今儿个你一个状元楼的掌柜来都敢跟我这样要求,要给你们插队了。
那明天府城的另外一个什么酒楼来,后天京城的再一个什么酒楼来,那方子直接给你们得了,我都不用干了不是?
所以说,这开头万万是不能开的。
她薛青青又不是不讲道理,相反她讲道理的很,只是她不愿意惯着这些不讲道理的人罢了。
那位李掌柜你你了半天,见屋里头那老掌柜和那宁大伯的男子都不说话,而那薛娘子则是面色郑重的看着他,最后气的一屁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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