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城门离开之后,刁富哪肯就此罢休,那是又慌慌张张的去了北门。
结果这里依旧一样。
他急的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想方设法要出这凤阳,殊不知,暗中,早已有人将他秘密监视了起来。
当天下午,城内一处茶铺。
齐英正在喝茶,不多时,一名身着粗衣麻布的小青年快步跑了过来,接着在齐英对面坐下,开口说道:“齐大哥,照您的吩咐,小人一直暗中跟随,那刁富整个上午,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出城,看其模样,急的不行啊。”
“恩,此人多半有些问题。”齐英声音平静道:“其他人,被告之封城三日,多半悻悻而回,唯独他,还不死心,哼,真是要外出经商吗?如此焦急,我不信。”
“那齐大哥的意思是……”青年问道。
“继续对其秘密监视,晚上,我亲自走一趟。”
当天晚上,刁富府中。
夜色之下,齐英形如鬼魅,不露一丝声响的纵身上了房顶。
庭院内,刁府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先前与他一同商议的另外两人走了进来。
见到他们,刁富连忙上前,急声问道:“情况如何?”
“哎!”其中一人叹了口气,继而摇了摇头。
“这!”刁富急了一下,又道:“快,里面说话。”
三人边往屋内走,一人边道:“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无法疏通,且县令那边,不敢去啊,凤阳如此戒严,实在出乎意料。”
“不会是他们已经发现了吧?”
“怎么可能!我于那剑客,有救命之恩,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三人说着,已进入房内,并关死了房门。
房顶上,齐英早已揭开瓦片,听闻这样的对话,不由心中一动。
屋内,刁富脸色铁青,算是神色最好的一个,其他两人,那是早已慌了神,其中一人颤声说道:“早知如此,真不该下手。”
“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谁能想到,那个齐英半路杀了出来!”
“对,那个齐英,常于凤阳查察旧案,早就该死!”
“要怪,只能怪刘玉之运气太好了!”
他们说的没错,计划确实是可行的,如果没有齐英,恐怕早已得手。
而听到这里,齐英已一切明了,他嘴角微微翘起,二话没说,直接纵身跃下了房顶,继而来到房门前,提腿一脚,猛的踹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里面的三人顿时吓了一跳。
见到门口之人后,更是瞬间吓得脸色惨白。
“齐……齐英!?”刁富惊声叫道,齐英本是凤阳县人,任职军官,又常常回来翻查旧案,与这三人,自然打过交道。
“呵呵,三位跟我走吧?”他双臂环胸,抱着战刀,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都在。”他的语气,不轻不重:“我想,不必让我动手请三位吧?”
听到这话,三人不由喉结滑动,暗吞了口唾沫,紧接着,其中一人也作势就要叫人。
“别叫!”可刁富却连忙拦住了他,因为他明白,就算叫来了仆人,那也于事无补,只会引来大批军兵,民,怎么可能跟官斗!
他心思百转,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接着语气微颤道:“齐英,放我们一条生路,这些,都是你的。”
说着话,他也当即在墙上打开了一个暗格,那里面,是书架一样的东西,上面放着玉壶、玉杯、玉马、玉狮子,等等等等。
齐英举目看去,微微笑道:“看来,都是宝物。”
“没错!只要你肯放过我们,送我们出城,另有黄金送上!这里的任何一件宝物,都是你这小小军官,一生的俸禄!”刁富诱惑道。
“听起来,似乎很诱人。”
刁富盯着他。
齐英又笑了,说道:“只可惜,这些钱若是拿了,恐怕没命去花,再者,此非我之志也。”
说着话,他也放下双臂,伸手道:“请吧三位。”
“你!”刁富大惊,他没想到,这么多财富,竟连一个小小的军官都收买不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三人不由再次对视一眼,恼羞成怒之下,亦准备鱼死网破。
“来人!快来人!”
刁富开始尖声叫喊仆人,另外两人则是疯狂的想要夺门而逃。
可他们的速度,在齐英看来,简直太慢了,后者只身形一动,三拳两脚就将两人打翻在了地上,哀嚎不已。
“何必动手呢。”齐英摇了摇头。
不多时,随着刁富的尖叫声,一大帮仆人也手持棍棒冲了过来,将门口围堵。
“快!打死他!”刁富颤抖着手指着齐英,在屋内大吼。
而齐英,一身军官盔甲,站在门口,不冷不热的说道:“想清楚,尔等一旦动手,就是公然对抗官府!”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还跃跃欲试的仆人们都忍不住左顾右盼起来,接着齐齐往后蹭了两步。
“哎呀!快杀了他!杀了他——”刁富还在尖叫。
可这时候,随着这边的动静,早已在暗中准备的大批武卫府军兵亦是齐齐赶来,瞬间将刁府包围。
甲胄摩擦声四起,一帮仆人,哪里还敢动手,都吓得连连后退,让开了一条道路,更是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棍棒。
紧接着,一队军兵快速奔了过来,齐英二话没说,直接挥手喝道:“拿下!”
“饶命!饶命啊!刺客不是我找的,不是我找的——”被军兵一左一右架着,刁富还在撕心裂肺的叫着。
齐英这边查获了刁富三人,总府那边,刺客也被撬开了嘴巴,两边一结合,此事已水落石出。
第二天,将几人口供整理之后,叶诚脚步匆匆的赶到了太守府,向萧远汇报此事。
此时,太守府内,萧远正在与一些官员议事,并责令刘玉之亲自坐镇,处理了秦州商业一事。
听闻叶诚汇报之后,他双眼一眯,继而冷声说道:
“贼子实在大胆,将其满门抄斩,凡有牵连者,一个不留!”
一……一个不留?
叶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继而小心翼翼道:“是,卑职明白。”
胆敢行刺,那就得付出天大的代价!
萧远此次,明显意在杀鸡儆猴,以铁血手腕,武力镇压刁富一类的人。
他一声令下,凤阳也掀起了一片杀戮。
众官员对他又敬又畏,纷纷噤若寒蝉。
他已越来越像个君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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