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控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清脆的敲击声。
郑导和工作人员站在顾宁昭身后，看着原本是微博的界面，屏幕上跳出几个框，绿色像代码一样的字母数字疯狂滚动着。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黑客吧？”
“顾老师是在定位发博人的ip地址吗？”
“看着感觉像诶～”
“顾老师不是写歌的话，这年头写歌的都要会黑客技术了？”
“没记错的话，网上不是说她大学学的是动画专业吗？做动画的时候顺便学的吗？”
“这是顺便学学就会的事情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斜杠青年吗？但这杠也太斜了吧？”
工作人员们不禁窃窃私语地感叹。
顾宁昭双手抱臂，气定神闲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代码。
没一会儿，滚动停止。
屏幕上闪了下，自动打开地图，放大、搜索、定位。
最终停下。
“找到了～”
顾宁昭扬唇。
“手段一样，不过这次聪明了点，但不多。”
郑导不懂这种技术，但能看得出来顾宁昭应该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顾老师，人找到了吗？”
顾宁昭合上电脑。
“找到了。”
“是谁啊？”郑导好奇地问，“圈里人吗？圈里人的话好处理的。”
“不算吧，”
顾宁昭轻扬眉尾。
“她现在应该没进娱乐圈，或者说是进入失败。”
如果当初那个女三的角色是她演，那倒可能就进了娱乐圈了。
但她当时还没进圈就开始摆架子没牌硬耍，得罪了汪导，坏了名声。
想进圈，难。
“不是圈里人？”
郑导疑惑皱眉。
“不是圈里人怎么会发布那种小作文来污蔑顾老师你，没必要吧？又没有利益纠葛。”
顾宁昭起身，语调散漫。
“谁说只有圈里人才会干这种事，有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老掉牙的下三滥手段，脑子不好也会干。”
郑导：“……所以这人是？”
顾宁昭眼底闪过丝精光。
“顾茜茜，顾家的那个亲、生女儿。”
顿时。
现场一片哗然。
顾宁昭是顾家养女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但是她不是已经和顾家没有关系了吗？顾家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还要来找她的麻烦？
大家都有些费解。
郑导听见顾宁昭嘴里说的这个名字时，怔愣了下。
“顾茜茜……”
不会吧。
不是他知道的那个顾茜茜吧？
盛熠注意到他神色异常，开口：“导演你认识她？”
顾茜茜不是圈里人，郑导应该不会认识才对。
郑导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他咽了咽口水，瞧着眼前的两尊大佛，艰难地张嘴出声：“从这里回去之后，会来两个飞行嘉宾的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顾宁昭闻言，眸光闪烁，心下了然。
“顾茜茜是飞行嘉宾之一？”
她问。
郑导苦着脸点头。
“对，是有个朋友推荐给我的，说是新人想捧一捧。我欠他一个人情，见顾茜茜人长得还行，背景也干净，就同意了。”
但他哪里会想到顾茜茜的顾，就是收养顾宁昭的那个顾啊……
“顾老师，你放心。我现在立马去回绝掉，找其他人替补！”
郑导说着就要掏出手机去联系人。
“不用。”
顾宁昭出声。
“就她吧，不用换人。”
郑导愣住，“不换？那个顾茜茜都这么弄你了，要是来了节目那还得了，不行不行的。”
“正好我要找她，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那不正好么～”
顾宁昭嘴边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得郑导打了个寒颤。
“而且有她在，这个节目的热度应该会再上一个台阶，这不是你喜闻乐见的事情吗？”
郑导笑都笑不出来。
“是，节目热度上升是不错，但是……”
他没想着用这种方式啊～
“顾老师，你真的想好了？到时候你和顾茜茜的关系可就在节目里全部直播出去了，还有顾家那边会不会……”
“这个你不用担心，”
顾宁昭神色淡然。
“就算出事，我也不会让节目受到影响的，顾家也找不了你的麻烦。”
郑导听她这话，松了口气。
想到她有这么肯定，应该是因为有盛熠在。
和盛家比起来，顾家的确不值一提。
他心更定了定。
“那微博热搜的事情……”
“现在不用管，”
顾宁昭冷静得像是微博上被骂的不是她一样。
“现在不就是顾茜茜想看到的么，等她来了节目里，会有更多的人来看直播，事情会更加精彩～”
她眼眸微眯，染上狡黠的笑意。
郑导默默地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本以为顾宁昭是个性子淡的。
但现在看来，惹了她的人她不会轻易放过。
想到到时候可能会发生的一些抓马场面，他觉得有必要和直播平台打个招呼。
不然，要是正精彩的时候被封了，那就完了。
顾宁昭被盛熠送到小屋，看了眼手机发现半小时前云锦发来的几条消息。
她将自己的计划和他简单说了下，让他转述大哥还有和月姐，让他们不用担心。
微博上的热搜还在不断发酵。
网友见顾宁昭还有节目组都没有发声明，连个动静都没有。
越发觉得顾宁昭脚踏两条船的事儿是真的了。
直播没开，于是很多网友只能涌到顾宁昭的微博下疯狂输出骂她。
而此时的顾宁昭已然陷入了梦乡。
京市顾家。
顾茜茜看着评论里都是骂顾宁昭的话，脸上神情得意。
“看她这回还怎么翻身……”
她退出微博，打开微信。
看着聊天记录里和程北川的对话框，眼神痴缠。
“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北川，信我。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我们也很快就能见面了。”
-
翌日。
众人从雪山小镇出发回京市别墅。
刚一开始直播，就有很多人涌了进来。是平时早上观看人数的十几倍，直逼五十万。
【来看看脚踏两条船的不要脸的人。】
【她怎么还有脸继续录节目，节目组不把她踢出去吗？】
【一手抓着盛熠，一手还捏着云总，顾宁昭本事是真大。她靠什么让两个男人对她那么死心塌地的，教教我。】
【还能是什么，靠她的这张脸和身段呗～】
【迟早翻船，一个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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