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文勤一脸的老大不情愿,但没再说什么。

    宋盼儿去自家那辆板车旁边晃了一圈,手里就多了个装着鸡汤的瓦罐。

    她把瓦罐交给张红花,“张婶,辛苦你下一碗鸡汤面了。”

    张红花接过瓦罐,“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的本分。”

    张红花煮面的时候,宋盼儿拿出一个新的竹杯,往里头倒了一点灵泉水,又掺了半瓶矿泉水,之后才把两小包消炎药倒了进去,用筷子搅匀。

    等铁文勤半靠着破旧的包袱狼吞虎咽吃完面,她把竹杯递给他,“喝药。”

    铁文勤哪有不应的,结果竹杯吨吨吨就喝完了杯子里的苦水。

    这药也太苦了,苦得他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好了,先休息吧。”宋大河见事情差不多,给闺女使了个眼色,

    一家三口去了自家地铺,开始嘀嘀咕咕开小会。

    宋盼儿见到钱女士的神色,猜到她要说啥,无非是埋怨她随意把“仙药”拿出来给人吃。

    “娘,我师父说这人是铸剑的一把好手,她给了我保命的武器图纸,我正愁找不到人做呢。”

    她压低声音,从超市柜台上拿出她临摹下来的一张火铳图纸。

    钱金凤接过图纸,宋大河立马凑过来看。

    看了好一会儿,钱金凤面无表情开口,“不懂。”

    宋大河也摇头,“我也看不懂。”

    宋盼儿:……那你们看得那么认真是干嘛?搞得我以为你们真能看懂!

    不过她也是个学渣,同样看不懂。

    一家三口齐刷刷扭头,更像躺在不远处呼呼大睡的铁文勤。

    “那家伙真能做出来?”钱金凤怀疑。

    宋大河也不信,“看起来不像能做出来的模样。”

    宋盼儿咂吧了一下嘴,“做不出来也没关系,还能打铁嘛,以后给咱们打锄头也行。”

    钱金凤一巴掌拍她背上,“当然不行,用了那么多‘仙药’,之后还得吃咱喝咱,光打铁不是浪费?必须得给咱们把这‘仙器’造出来!”

    宋大河跟着重重点头,在这方面,他无条件站在自家媳妇身边,“就是就是,不然咱们多亏,又是给药又是搭上粮食。”

    最重要的是那酒闺女都没给他喝过呢!

    宋盼儿在心里默默表示同情,然后对爹娘表明立场,“行!必须做出来!这可是咱们以后保命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早饭吃的是速冻水饺,所有人都吃得肚皮滚圆,除了需要养伤且前段时间没吃什么正经东西的铁文勤。

    他就分了半碗,就把肚子填了个半饱,宋盼儿就不许再给他。

    铁文勤明白这小娃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真的馋啊!

    白白胖胖的猪肉白菜馅饺子,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哎哟!不能想了!一想就得流口水!

    他仰躺在板车上,愤愤决定,等他好了,他一定要口气吃二十、不,五十个饺子!

    半个月后,铁文勤恢复得差不多,他已经不再惦记饺子了,因为这半个月以来,他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的美味吃食,让他觉得前头四十来年的饭都是白吃了。

    “张大妹子,今儿吃什么?”捡了柴火回来,铁文勤第一时间凑到负责做饭的张红花身边。

    张红花把锅盖掀开一条缝,将大汤勺伸进去搅了了搅,“少爷说想吃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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