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璐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郝承晟不见踪影,杜齐又把她盯得牢牢的。她不知道郝承晟是什么意思,把她接来,自己却一直不露面,不是耽误她的时间嘛!
“已经很晚了,”她对杜齐说,“我真的要回去了。”
“江小姐,再等等嘛,老板说过一定回来的。”
“等他有时间,我再见他吧。”
“江小姐,你别让我为难嘛,要是放你走,老板会活剐了我的。”
江欣璐看着他,嘴角牵起轻蔑的笑意,“你对他倒是一直很忠心。”
杜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应该的。”
江欣璐轻笑,“你没有事非观念吗?他这样强行留着我,已经犯法了。明知道他是错的,还要听从?”
杜齐:“……”
“你这叫助纣为虐。”
“江小姐,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老板不是坏人。”
“你敢拍着胸脯说他行事光明磊落,是真君子?”
“……”
“不能,对不对?”江欣璐背起包,径直往外走,但是门拉不开,窗也打不开,她被锁在里边了。
她怒愤的转身,“杜齐,把门打开。”
“对不起,江小姐,一切等老板回来再说吧。”杜齐也不看她,飞快的跑进了一间屋子,把门反锁了,他说不过江欣璐,只好在这里躲清静。
江欣璐对着满屋的寂静,只觉得无力,就象一拳打在棉花堆上,完全使不上劲。
没办法,那就继续等吧,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当下很火的一部仙侠剧,听同事说很好看,不过她没有看过。
茶几上摆着蝴蝶兰,花形是对称的,喜庆的梅红色,还有一个五彩糖果盘,四方的格子里放着松子,开心果,葡萄干,糖果之类的零食。很有过年的气氛。再想到厨房里那些食材,江欣璐想,这个年,郝承晟大概是打算在这里过了。
沙发边柔和的灯光照着这一块小小的地方,江欣璐懒懒的靠着,抓了一把松子连剥边看电视。
吃饱喝足,温度适宜,江欣璐看着看着有些眯瞪了,她努力的睁眼看墙上的钟,快十一点了,郝承晟还没有回来,只好认命的上楼去睡觉。
她没有睡主卧,而是去了客房,把门窗都锁上才去洗漱,洗脸的时侯,望着镜子里困意浓浓的自己,她打定主意,如果明天郝承晟还不露面,说什么她也是要走的。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侯,屋子里黑漆漆的,她闭着眼睛摸枕头下的手机,把屏幕按亮看时间,光线刺眼,她眯了又眯,才看清是六点过十分。
生物钟醒了,就不想再睡,她爬起来,到卫生间去洗漱,穿着毛衣下楼,屋子里静悄悄的,伸手开门,依旧打不开,看来郝承晟还是没有回来,一切都跟昨天晚上一样。
她有些气馁,去敲杜齐的房门,敲了半天,里边没有人应声,估计是睡死了。
无奈之下,她开始跑楼梯,故意弄得很响,蹬蹬蹬上去,又嗒嗒嗒下来,来回跑了好几趟,杜齐的房间依旧毫无动静,她背上倒起了一层薄汗。
再一次跑上去的时侯,看到一个身影靠在墙边,脸色不善:“你在做什么?”
江欣璐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郝承晟居然回来了,她张着嘴,愕了两秒,“我在做晨运。”
“到院子里去跑,别在家里吵。”
“打不开门。”
男人看了她一眼,手插在睡衣的口袋里,懒洋洋下了楼,弯腰在门上输了密码,那道通往自由的大门轻微的嗒了一声,开了。
江欣璐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开了门,都有点不敢相信,推门出去,一阵寒风袭来,她冷得打了个颤,转身再看,郝承晟已经上了楼,显然还困着。
江欣璐活动了一下身体,在院子里跑了两个圈,感觉没那么冷了,悄悄去开院门……打不开……
她终于知道郝承晟为什么放她出来了,敢情外头还有一道锁。
不过这没有什么,院墙不算太高,她有办法翻出去,沿着墙壁走了一圈,心里有了打算,回屋里穿好衣服,背好包,轻手轻脚的下楼,打算翻墙逃出去。
搬了一块大石头来垫脚,踩上去,手往墙沿上一搭,一个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急急的从石头上下来,抬头再看,二楼窗户洞开,郝承晟穿着白色的睡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挑着讽刺的笑意,就象在看一出小丑演戏。
此时的天依旧是暗沉的,东边才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江欣璐的背上却大汗淋漓。
“刚才只是警告,”男人站在窗子边,懒洋洋的开口,“现在墙上有高压电流,不怕死的可以试试。”
江欣璐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往墙上扔,果然听到哧的一声,仿佛有幽蓝的电流穿过。
她默默的转身,背着包进了屋子,郝承晟不知道什么时侯出现在楼梯口,对她发号施令:“去做早餐。”
江欣璐听话的去了,其实她自己也很饿。
冰箱里有速冻水饺,她拎一包出来,锅里加清水,等水烧开,开始下饺子,又切了一点小米椒,香菜,葱白,拿生抽淋了拌一拌做酱碟。
饺子煮好,她没出去,站在厨房里,就着酱碟吃完,又把碗洗了,刚收拾好,郝承晟进来了,穿着睡袍,手插在口袋里,扫了一眼干净的灶台,“早餐呢?”
“已经吃了。”
“吃了?”他好笑的扬了扬眉,“没做我的?”
江欣璐手里捏着蓝色条纹的擦碗布,“我以为你还要接着睡。”
“你以为,”他轻叹一声,似是无奈,“好吧,现在给我做一份。”
“你要吃什么?”
“你吃的什么?”
“饺子。”
“行,那就饺子。”
江欣璐打开冰箱,把剩下的饺子拿出来,犹豫了一下,问,“要给杜齐做吗?”
“不用,他已经走了。”
江欣璐有些意外,“什么时侯走的?”
“昨天晚上。”
怪不得她敲了那么久的门,杜齐都没反应,原来里边根本没人。
江欣璐拿锅接了水,重新架在灶上,打燃火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房子里只有她和郝承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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