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湾风波闹得沸沸扬扬的时侯,郝承晟并不在国内,他到美国去见一个lp。韩娅妮正好要去纽约参加一个化妆品放布会,虽然行程上并不是完全一致,但她愿意提前过去,哪怕郝承晟谈事的时侯,她只能呆在酒店,或自己出去逛街。但对她来说,已经很好,至少每天,她都能见到他。
酒店是郝承晟的秘书订的,挨着的两间,尽管他这是君子行为,韩娅妮拿到房卡的时侯,心底还是划过一丝苦涩。
他并不老,可在男女关系上很保守,他们可以挨得很近,但他们的肢体很少有接触,韩娅妮身为名媛,自然有自己的矜持,可她是个正常健康的女孩,心爱的男人在身边,只能看不能碰,她也会有心痒难耐的时侯,明示暗示好几次,甚至在他生日的时侯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可男人始终彬彬有礼,不越雷池一步。她生了几天闷气,最后还是自己巴巴的去找他了。
这次他们一起出来,韩娅妮心里还是有点想法的,在国内或许不行,但到了国外,在这个鼓吹自由的国度里,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当天到达的时侯是上午,因为时差,她没什么精神,在房间蒙头睡觉,郝承晟在飞机上睡了一会,精神还不错,下午约了人谈事情,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
韩娅妮到外头吃了饭,一个人在街上逛着,有些心不在焉,因为郝承晟一直没有消息给她,她不敢打搅,又不知道他倒底几点才能回酒店,心里总是牵挂。
孤身一人,不敢在外头逗留太久,大约九点来钟,她回了酒店,洗了澡,靠在床头刷手机,一直刷到深夜,也没见郝承晟回来。
她躺进被子里睡觉,可是下午补了觉,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免有些心烦意乱,埋怨郝承晟对她不负责任,哪有把女朋友丢下不管的,至少应该给她发条短信告知一下他的情况嘛。
睡不着,索性爬起来,走到露台上去吹风。酒店的夜景很漂亮,景观灯隐在树后,透出一团团幽蓝,可以照见主楼哥特式的尖顶,看起来象住着精灵的童话世界。
夜风微凉,她不由的抱住了手臂,余光里,隔壁突然亮了灯,韩娅妮心一跳,立刻转身跑到隔壁去敲门。
可是没有人来开门,她轻轻叫了几声,“承晟,承晟你回来了吗,承晟?”
过了一会,门里传来缓重的脚步声,门开了半边,露出一张通红的脸,男人靠在门上,眼神有些迷离,跟不认得她似的,一开口,浓郁的酒气扑气而来,:“有事吗?”
一看就是喝多了,韩娅妮忍不住皱眉,“怎么喝这么多?醉了吗?”
“没有,”郝承晟整个人趴在门页上,摇摇晃晃的,韩娅妮赶紧挤了进来,免得被他一个不小心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想把郝承晟扶进房间去,但郝承晟把手抽回来,踉踉跄跄跌坐在沙发上,“我没事。”
“这样还没事?”韩娅妮问他,“倒底喝了多少酒?”郝承晟酒量算好,很少见他醉成这样。
郝承晟摇了摇头,反正吃饭的时侯喝,到夜场又喝,具体喝了多少,自己也不记不清楚。
韩娅妮到卫生间去搓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又帮他把外套脱了,“我扶你到床上睡吧。”
郝承晟摇头,“我得去冲个澡。”
“这样还怎么冲澡?”韩娅妮说,“先睡吧,睡一觉醒来再洗澡。”
郝承晟执意不肯,韩娅妮没办法,只好给他沏了一杯浓茶,让他醒醒酒再说。
郝承晟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眉心微皱着,衣领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块麦色的皮肤。
韩娅妮看了他一会,回到卫生间重新搓了毛巾,给他擦脖子,然后把他的衣服多解开一颗扣子,在他胸口也擦了一下。
郝承晟突然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韩娅妮心一跳,故作镇定,说,“茶可以喝了。”
郝承晟撑着坐起来,喝了几口热茶,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便起身去浴室冲澡,韩娅妮亦步亦趋的跟着,“要不要我帮你?”
郝承晟摇摇头,反手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韩娅妮站在门口,脸上火一样烫,她有预感,或许今天晚上,就是她和郝承晟更进一步的好时机。
水声哗哗,浴室与房间相隔的是一大片毛玻璃,不透,雾气渐渐弥漫开来,隐约可以看到里边的人影。
韩娅妮直直的看着,手插在睡衣的口袋里,用力的咽了一下喉咙。
浴室里热气蒸腾,水丝下,男人背着身子安静的站着,手撑在墙上,低着头,水从头上流下来,连成了一条水线。
他一动不动,象是静止的雕像,任头顶的水冲刷着自己。别人看他出身豪门,衣着光鲜,拿他当财神爷一样敬,可他的钱来得也不容易,一样要赔笑脸说好话,哪怕喝得烂醉,钱能不能到手,还是个未知数。可他没有退路,他不愿意别人说他郝承晟离了郝氏就什么都不是,他更要九泉下的父亲看到他的努力,向他证明自己的能力。终有一日,他会站在权力的顶峰。到那时,所有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轻易得到……
只是她……他蓦地睁开眼睛,水流从眼皮上淌下来,模糊了视线。
他眼前浮现女人的面孔,明媚却冷清,对他不耐烦,很多时侯神情里带着倔强,喜欢跟他唱反调……他嘴角微微勾起来,真不讨人喜欢啊。
有一个月没见了吧,不见也好,省得让他生气。如果就这样慢慢淡忘,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年青的时侯也曾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今回忆起来,竟是一个也不记得,只除了她,她是唯一让他得到满足的女人,以至于很久之后,他还记得那种欲仙欲死的快乐。
有人在外头敲门,柔柔的叫他,“承晟,你洗好了吗?承晟,承晟……”
他关上水,拿浴巾裹住自己,扯了条干毛巾擦头,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身体不受控制,歪歪扭扭走去开门。
门一开,他身子往前倾,跌入一个温软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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