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的时候,郝承晟把杜齐叫到办公室,“你查一下四年前江荣发跳楼的事。”
杜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很清楚江荣发是谁,“老板,都那么久的事情还怎么查,再说,他跳楼的事很清楚啊,又不是谁推他下去的。”
郝承晟抬了抬眼皮,“我让你查一查他是怎么破的产,当年我虽然主管日化部,但具体的事情不清楚,你去查是谁经手的,什么原因让他破产。”
杜齐还是不解,“老板,那么久的事情,再翻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吧。”
郝承晟微眯了眼,“叫你查你就查,废什么话!”
杜齐挨了训,有点悻悻的,以为他不知道吗,不就是为了江欣璐吗?挨了打还上赶子热乎,那个女人简直有毒,老板这么精明的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作为老板最忠实的下属,他真是看不下去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没吃饭?”声音微沉,略有寒意。
“没有,”杜齐抬头挺胸,声音响亮,“保证完成任务。”然后一个漂亮的向后转出去了。
到了外间,坐在杨莹娜桌边唉声叹气,弄得杨莹娜很好奇,“怎么啦,挨训了?”
“没有。”
“没有你做出这副鬼样子?”杨莹娜不信,挤眉弄眼道,“说说嘛,怎么骂的,是不是这样,”她板着脸学郝承晟的样子,“你这个人头猪脑……”
“你才人头猪脑呢,”杜齐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杨莹娜愣了一下,这家伙居然有胆子骂她,看来是真遇到事了,她端正态度,“杜齐,咱们是不是朋友?”
“算是吧。”
杨莹娜没理会他答得敷衍,“是朋友就把困难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杜齐苦恼的说,“不是帮我,是老板,”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行了行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做事去了。”怕杨莹娜追问,赶紧起身走。
杨莹娜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消失在门口了。她朝门口翻白眼,哼道:“每次都是这样,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嘛。”
中午,江欣璐照例到花圃去溜一圈,没想到碰到郝明轩,后者跟她打招呼,“江小姐,好久不见。”
“郝总,你好。”
“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
郝明轩看了一眼那些花,惊讶的问,“上次过来,看花还开得好好的,怎么现在……”
“我收掉了。”
郝明轩很奇怪,“你要那么多花干什么?”
“提炼精油。”
“江小姐上次说有想做的事,就是做精油产品吗?”
“是的,做精油皂。”
“自己提炼精油做皂可不多见,江小姐有魄力啊。”
“郝总过奖。”
“这样看来投入应该不会少,江小姐如果在资金方面有困难,尽管开口,我很看好江小 姐,你想做的事,一定能成功。”
“谢谢郝总,暂时还能应付。”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郝明轩礼貌的道别,被下属前呼后拥着离去,坐进车里,他透过茶色窗玻璃看到江欣璐站在茂盛的花草丛中,身姿挺拔纤细,神情冷清,象一株绽放的红玫瑰,明媚却带刺。
他收回目光,微微勾了嘴角,带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杜齐喝了半杯白开水,才看到余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赶紧招手,后者看到他,露出笑容,快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你小子,回国这么久,一次也没找过我,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吃饭了?”
“没办法,太忙了。”杜齐打着哈哈解释:“我身兼几职,每天忙得要死,连我妈见我都要预约……”
“得了吧,”余鸿毫不留情的揭他老底,“你不就是个司机嘛,有什么忙的?”
“除了司机,我还是保镖,还是老板的私人助理啊,老板信得过我,公事私事一古脑都交给我,我比老板还忙,都想请个助理了。”
“哈哈哈,那请我吧。”
“你在郝氏干得好好的,怎么说现在也是个中层领导,怎么能屈尊给我当助理呢。”
“那算什么领导?”余鸿自嘲的笑,“混日子罢了,对了,大少爷现在怎么样?”
“我们老板现在是斗志昂扬,意气风发,风生水起,壮志凌云。”
余鸿哈哈大笑,“可以啊,杜齐,跟在大少爷身边,出口成章啊。”
“那是,近朱者赤嘛。”
说话间,服务生送菜上来,杜齐要了酒,和余鸿边吃边聊。
一杯酒下肚,余鸿忍不住叹气,“大少爷是有真才实干的,在哪里都能干得风生水起,就是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大的郝氏,现在全在二少爷手里,二少爷接手那会,大家私下里也议论过,替大少爷不值,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也只能背地里说说,现在看到大少爷干得这么好,真是替他感到高兴。”
杜齐哼了一声:“区区一个郝氏,我们老板不稀罕,走着瞧吧,他将来一定会超过郝明轩。”
“不过话又说回来,”余鸿说,“以前二少爷露面的机会少,大家对他不太了解,担心他接手郝氏会撑不住场面,没想到令大家刮目相看,二少爷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杜齐来了兴趣,跟他碰了一下杯,“哦?什么手段?”
余鸿抿了一口酒,火辣辣的酒带着灼烈落入腹中,让他很有说话的欲望。
“别看二少爷温温吞吞的,真要狠起来,也是够狠的,就拿日化部来说,以前大少爷的亲信,现在一个都不剩,全被他弄走了。”
“不是自己走的,是郝明轩弄走的?”
“真要说起来还挺复杂的,方方面面的原因都有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跟古时侯的新君铲除旧帝的人是一个道理,也不难理解,好在我就是个芝麻绿豆官,不然说不定现在也卷铺盖滚蛋了。”
杜齐默了一下,说,“你记不记得四年前,郝氏有个供应商跳楼的事?”
余鸿眯着眼想了半天,“好象是有这么个事,记不太清了,听说是破产了,和公司的往来成了一笔烂账,我记得当时是李彬负责的,事后他就引咎辞职了。”
杜齐有些失望,“你跟李彬还有联系吗?”
“没有,不过,”余鸿抿了口酒,笑得有些嘲讽,“这家伙挺厉这,现在又回郝氏了,在地产部那边,还被委以重任,当初我们是一起进来的,现在他可比我强多了。”
杜齐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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