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颜乐瑶口中惹她不开心的姜杳杳长成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今天组这个局。
桌上一圈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这种又乖又纯的小美人落在他们手里,还不知道得糟蹋成什么样!
见姜杳杳没有动弹,顾璋再次开口,只是这次语气重了许多,带着不满:
“杳杳啊,现在房间里的人可是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10年都够不着的人脉,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这位就是陈总,你坐他旁边,给陈总敬一杯!”
被顾璋指着的男人看起来30多岁的年纪,但明显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肉眼就能看出来的虚。
他色眯眯的看着姜杳杳,脸上堆满了阴邪的笑,
“杳杳啊,老早就听你们导演提起你了。只是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你这种千里马,就是需要我这样的伯乐啊……”
站在门口的小美人抿了抿嘴巴,唇瓣被挤压出靡艳的红,一双清澈又漂亮的眼睛透露出倔强,
“我不会喝酒,你们找别人吧。”
她回身就去开门,然而无论门把手被往左转动还是往右转动,门就是打不开。
身后已经有脚步声响起,一只让人恶心的手搭在了她腰上,连触碰都让人觉得反胃。
姜杳杳连忙去推他的手,可对方比他高出一大截,力气也比她大许多,轻轻松松就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带着烟酒味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小美人抿着红红的嘴巴,往外拽自己被勒红的手腕,
“走开,我不会喝酒,不要碰我!”
房间里瞬间哄堂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不会喝酒?还是个良家少女啊?”
“良家少女弄起来更有意思!”
“还是卢进运气好啊,还能玩养 成和调 教!”
一屋子里声音嘈杂,不堪入耳。
箍在她腰上的时候有些放肆,拇指和食指伸展开来,丈量着她腰围的宽度。
卢进量完,又炫耀一般的举起手来跟其他人比划:
“操,这么细!”
“长得真t带劲啊!”
身形瘦弱单薄的小美人手腕扣在一起,被笑容放肆的卢进拽着往前走,度数极高的金色酒液撞入香槟杯中,又被高高举起来。
“来,张嘴宝贝,哥哥喂你……”
卢进嘿嘿地笑着,手里举着的酒杯折射着灯光,光影撞入小美人惊慌失措的眼睛里。
又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钳制住了她的下巴,对方力气格外大,捏着她的脸颊,连眼泪都给捏出来了。
被困在椅子中的小美人左右动弹不了,被迫仰着头,眼睁睁的看着金色的酒液从半空中滑下,冲进她的喉咙里。
多余的酒液沿着小巧精致的下巴坠落,把衣服都打湿了。
酒精的刺激烧红了她的眼睛,从来就没有喝过酒的姜杳杳剧烈咳嗽,一张小脸咳得通红。
像是害怕她吐,捏着她脸颊的手也松开了。
卢进得意的跟桌上的人展示已经空了的酒杯,
“看,还说不会喝酒,这不是一口气都喝完了!”
依偎在男人身边安抚对方的颜乐瑶笑得最开心,描画精致的眼睛里闪着充满恶意的光,一边娇笑着一边随声附和,
“杳杳喝得好开心呢,卢哥再喂她喝点儿吧……”
卢进又继续倒了一杯酒,举到还在低头拍着胸口咳个不停的姜杳杳眼前,
“识相一点,你自己喝。你看你咳成这个样子,哥哥灌你灌得都心疼了!”
小美人终于抬起脸来,她小脸绯红,眼眶里含着一汪水,连睫毛根部都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
这种柔弱无助又娇又美的样子,看着桌上一群男人眼都直了。
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小美人终于伸出纤细手指,像是认命一般,颤颤巍巍的接过酒杯。
卢进眼底笑意放大。
下一瞬,酒杯在空气中快成光影,金色酒液全部“哗啦”一声泼在了卢进脸上。
桌上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张张脸冷了下来。
倒是被颜乐瑶依偎着的男人舌尖顶弄着口腔,视线直直落在那个娇小的身影上,眼底的兴致更浓了。
美成这种惊心动魄的样子,外表看着又娇又软,还是个有主意的,劲儿这么辣。
他一把推开颜乐瑶,正准备起身。
顾璋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责骂:“姜杳杳,你他妈在干什么!”
“小婊子!”
卢进脸上的酒液随着横肉抖动,整个人气愤到了极点。
他们这种圈子里的人,多少模特演员都上赶着往上扑,今天这个小贱货真她妈是给脸不要脸!
卢进动作极快的抽出皮带,“妈的,知不知道我是谁?今天我就给你点教训看看——”
“哐”地一阵踹门声骤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来人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锐利的五官锋芒毕露,一张俊脸紧紧绷着,眼底的阴鸷浓到了极点。
如杀神降临一般。
男人视线冰冷有如闪烁着的刀锋,深不见底眼眸深处酝酿着压抑的风暴,实现一寸一寸从包厢上所有人的脸上刮过。
最后在落到站在姜杳杳身边,手里还拿着皮带的卢进脸上时,那种阴鸷的狠戾到达了极点。
“裴先生!”
顾璋一脸谄媚的激动,迅速从座位上起来,一路小跑弯着腰跟人示好:
“裴先生,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裴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边走边脱外套。
他的杳杳脸颊酡红,含了水的眼睛越发潋滟。
她似乎被灌了太多的酒,茫然的视线怔愣着落在自己身上,红润的唇瓣抿在一起。
可怜到了极点。
像是还没足月的小奶猫,被人丢在了路边。
胸口处的衣服被酒打湿了,黏在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上,白色的布料几近半透明。
裴珩的眼睛落在上面一秒,又很快挪开了视线。
暴戾的情绪在心头翻江倒海,几乎要让他当场失控,将这群王八羔子全部宰个干干净净。
可是对着那双怯生生的眼睛,他还是尽量隐藏着怒火,害怕吓到了他的宝贝。
浸透着清冷木香的西装将姜杳杳裹了起来,高度酒精的侵蚀让脑袋有些不清晰的小美人格外乖顺。
她就这样乖乖地被裴珩拥进了怀里。
在一群人惊掉下巴的视线里,那位以冷心冷性暴戾恣睢闻名的顶级巨佬,就这样轻轻环着娇柔纤细的小美人,大手按着对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刻意放低的声线环绕在她耳边,带着满满的安全感,格外耐心地安抚着被他抱在怀里微微颤抖的小美人,
“好了,不怕了。”
“我来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低头,薄唇印在小美人的发顶,
“我们杳杳安全了。”
“我给杳杳出气,好不好?”
男人深沉如夜的眼眸中翻涌着晦暗残忍的光芒,无数阴暗嗜血的念头在心脏中潜滋暗长。
他撩起眼皮,淡漠的视线宛如看死人一样扫向已经完全呆住的卢进,缓缓勾了勾唇。
可是那双眼睛太冷,完全没有半点笑容。
整个人僵在原地的卢进紧紧攥着手里的皮带,声音结结巴巴:
“裴、裴先生……”
算起来,他们这群人和裴珩年纪相仿。
可是按照对方的手腕和家世,抬手一挥就能搅动风云,他在圈内地位超然,任谁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裴先生”。
逼迫性的气场让卢进直冒冷汗。
谁都知道,圈里谁都可以得罪。
就是不能得罪裴珩。
得罪别人无非是找中间人说说情,赔点礼,道点歉,最多再出点钱,让点生意。
可是得罪了裴珩,你得拿命还。
桌上一群人呆若木鸡,尤其是还弯着腰站在裴珩面前的顾璋,更是脸色青白交加,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姜杳杳背后的男人是裴珩!
姜杳杳背后的男人竟然是裴珩!
早知道有这么一茬,他哪里犯得着这么眼巴巴的去巴结别人。
无数视线落在被男人拥进怀里的小美人身上。
那是一个兼具占有欲的保护的姿态,裴珩搂着那个被他们戏耍的小美人,禁锢在怀里,护得密不透风。
可裴珩对姜杳杳越是上心,他们就越是胆战心惊。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那个容貌阴沉邪美的男人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将人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喝醉了酒的小美人很乖,被放在沙发上也一动不动。
再次起身的男人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那点儿面对着姜杳杳才有的温柔已经尽数褪去,留下的只有让人心生寒意的森冷。
骨肉均亭的手指拽上领口,松了松领带,缓缓扭动的脖颈也发出阵阵骨骼活动声。
一脸紧张的卢进快速吞咽了口水,急匆匆地解释:
“裴先生,我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你的人,是顾璋这个老东西说剧组里的演员长相不错,说让她陪我们——”
“砰”地一拳砸了过去。
砸的卢进眼睛发晕。
他还想继续解释,耳边传来衣服划破空气的风声,他下半身一痛,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又像是被打出去的沙包,“哐” 地一下砸到了后墙上。
五脏六腑传来巨痛,痛得卢进骂了句脏话,眼泪都流下来了。
他摸索着地面正要起来,入目皆是双一尘不染的高定皮鞋。
“裴先生,咱们两家也算是认识,您高抬贵手饶了我……”
这会儿的卢进缩着肩膀,两手合十在空气中拜来拜去,哪里还有刚刚逼着姜杳杳喝酒时猖狂又嚣张的样子。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笑的人头皮发麻。
下一瞬,卢进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裴珩那个疯子根本不在乎他们两家是不是有交情,也根本没有听自己有没有再认错。
头皮传来刺痛。
裴珩冷着一张修罗面,拽着他的头发。
狠狠朝墙上撞去!
卢进的吼叫声和哭喊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可是没有人敢替他求情,也没有人敢替他说话。
整个房间里响起的,只有骨骼撞在墙上的闷响,还有卢进嘶吼一般地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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