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会改?”
顾子辰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怀疑。
“妈妈不会骗你,你想想以前,妈妈承诺过你的事情,有哪件没有做到吗。”
沈江慈格外有耐心,“包括以后,你觉得妈妈哪里做得不好,我们都可以好好沟通。”
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尽力挽回孩子的心。
孩子生下来,无论好坏,她都有一半的责任去教导,现在这种情况,她是真的不放心把孩子留在顾家。
顾子辰回想以前。
妈妈承诺过的事情确实都做到了。
可还是有些别扭。
“其实我知道那样叫你不对,但微微阿姨说你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坏女人。”
沈江慈心里正疑惑时。
顾子辰又开了口,“她还说,要不是你代替她嫁给爸爸,他们早就结婚了。”
“那样的话,我的妈妈不就该是微微阿姨吗?”
小孩子思考方式简单,想到什么说什么。
沈江慈心里又惊又怒。
宋知微为了让她们母子离心,还真是不择手段。
她握着他的两只小手,认真地说:“不是这样的,妈妈没有破坏过任何人的婚姻。”
“大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但不管怎么样,妈妈是爱你的,我们讲和好不好?”
这是她和子辰之间的小默契。
以前他也有过口无遮拦的时候,知道她生气后,小家伙会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道歉。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开心,我们讲和好不好?”
每每这样。
沈江慈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顾子辰傲娇地哼了一声,“看你表现吧,我要去送微微阿姨了。”
看着迫不及待跑下楼的小身影。
沈江慈心里难掩刺痛。
他现在正是喜欢宋知微的时候,直接断了两人的接触,势必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刚刚缓和的母子关系又要雪上加霜。
她只能间接阻断两人的联系。
同时抽出更多时间陪伴顾子辰,好好引导,只要自己足够有耐心,他肯定会变成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天使。
别墅外,顾流年语气十分无奈,“微微,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当初那件事……”
“阿年,我都知道。”
宋知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现在就想问你,如果她执意跟你离婚,你会同意的对吗?”
“她不会的。”
“最近闹得厉害,大概也是知道三个月后的继承人选举,故意拿乔,想给他们沈家谋取利益。”
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宋知微心里不痛快。
却又不敢把男人逼得太紧,只能假装体贴。
“沈小姐和你闹我可以理解,但孩子是无辜的,她闹之前,能不能先照顾好孩子?看看今天给孩子冻的。”
“再这样胡闹下去,子辰会越来越不喜欢她。”
顾流年棱角分明的精致轮廓上满是温柔,“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处处针对你,你还替她说话。”
宋知微仰头凝视着他,目光中柔情几乎将人溺毙,“我只是心疼你。”
“阿年,你根本不爱沈江慈,若是你顺利拿到继承人的位置,你会跟她离婚的,对吗?”
顾流年正要回答时,顾子辰奶呼呼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爸爸。”
没有听到答案,宋知微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没一点眼力劲儿!
跟他那个妈一样惹人讨厌,面上却装得一副温柔模样。
“子辰,饿不饿啊,让爸爸陪我们去吃饭吧。”
顾子辰确实饿了,连忙点头回应,最后三人的午饭是在外面解决的。
快要结束的时候,顾子辰不知想到什么,小声道:“爸爸,妈妈也还没有吃午饭。”
“我们给妈妈打包一份吧。”
闻言,宋知微气的筷子都快握断了。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到现在还忘不了他那死妈,要不是为了和顾流年多些相处的机会,自己才懒得讨好他。
她夹了块红烧肉放在顾子辰小碗里,“子辰,你妈妈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带回去她也不一定吃。”
“还是等她冷静冷静再说吧。”
顾流年精致的下颚线紧绷,冷漠道:“你微微阿姨说得对,一顿不吃饿不死。”
语气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顾子辰嘟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知微极为不满顾子辰的摇摆不定,眼底闪过算计,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母子彻底离心。
吃完饭,父子二人回家。
顾子辰去后花园玩,顾流年回书房处理工作,上到二楼时,沈江慈刚好从楼上下来。
手里拿着绿皮笔记本,是她以前写过的日记。
刚去储物间找u盘时,无意间发现的。
顾流年落在那本日记上的视线极为危险,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日记本里,她苦等十年要嫁的那个男人。
男人一脸阴沉,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怎么,还忘不了你的心上人?”
沈江慈觉得他这话不可理喻。
“我没你这么龌龊,自己和心上人暧昧不清也就算了,还纵容她让我们母子离心,你怎么变得这么卑鄙。”
顾流年怒意凛冽,看到她眼中的失望时,心里的怒意不减反增。
“沈江慈,微微不是这样的人。”
“子辰厌恶你,是你的问题,你能不能好好反省自己,少污蔑别人。”
又来!
又开始pua了!
沈江慈冷笑,“我是该反省自己,我当年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嫁给你。”
“你说我针对也行,污蔑也罢,我无所谓,但以后再让我看见她接近子辰,恶意误导他,就不是怼她这么简单了。”
顾流年眼如刀刀,带着十足的厌恶。
“微微哪里招惹你了,你怎么这么恶毒。”
沈江慈懒得解释了。
“要么别让她再出现在子辰面前。”
“要么你痛痛快快签字,钱归你,孩子归我,你们两个爱怎么着怎么着。”
顾流年怒意胜过理智,翻涌的血液激起了他心底所有的暴戾,大掌掐着她细白的脖颈,抵到墙上。
“想用孩子拿捏我,你做梦。”
“当初是你不择手段爬床成了顾太太,现在三天两头把离婚挂嘴上,你装给谁看啊!”
说起这件事。
沈江慈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怒气再也压不住了。
“顾流年,我当年是眼瞎喜欢过你,但我有自己的原则,不会下作到给你下药爬床,你以为你自己技术有多好,我就这么想睡你?用玩具都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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