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打断了两人快乐的短暂时光,脸上带着几分着急和紧张。她的裙摆随着急促的步伐翻飞,仿佛在为她紧张的情绪做着无声的注解,声音略显颤抖:“夫人,大事不好了!”
“不用急,有什么事喝口水慢慢说。”高瞳瞳一脸的淡然,仿佛现在出现什么事都不能让她心情动乱。
她淡定地把高粱饴装入瓦罐里,才抬头看夏荷那表情。
“对,夏荷,你刚刚说我们的稻谷田怎么了?。”青宁听到哪像夫人那般冷静,她差点因为手抖就把那珍贵的麦芽糖给摔碎了。
夏荷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番。
今天太阳很晒,火辣辣的似乎能把人给烫伤。
田野中央站着两派人员,一边是项家家丁,一边不知是哪里来的村民,两边都是一副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模样。
项南烨已经等了很久。
原本冰镇甜酒都开始温热了起来。
太阳狂热地照在了他的身上,深色的麻布衣背后已浸湿了一大片,黑曜石色的双眸渐渐冷了下来。
“项南烨。”
终于,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了最差的地步,她赶到了现场。
他的眼眸顿时一亮。
田野上,站着数几十号人,自项南月的事才过去了多久,又引来了一堆所谓的本地村民过来毁掉他们辛辛苦苦劳作的农田,换做是谁都会生气。
突然,她皱起了眉头。
虽然她觉着项南烨晒成古铜色的皮肤是顶顺眼的,但是他天生皮肤对紫外线似乎不耐受,被今天太阳的暴晒下,黑红黑红的,大有过敏脱皮的征兆。
“你属于蛇的吗?还带脱皮的?我最讨厌像蛇的任何一切东西。”高瞳瞳连声嘟囔。
【你不会自己找个阴凉些的地方吗?你已经晒伤了笨哪!】
项南烨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你是在关心我么?”
“谁关心你啊。”她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犟着脖子反驳。
“你们谁来了都没有用,这个山头就是我们罗家的。”这些村民手持棍棒和铁锹,将原本翠绿的庄稼摧毁了一大半。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蛮横的满足,仿佛破坏别人的东西能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快乐。
“这规定是谁定的?”杨大他们一干人等气得破口大骂。
“自然是我们祖上三代都这样定的,不服的话,你们可以报官呐。”他们瞪大双眼,恶狠狠地威胁他们,声称这是他们“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话语中充满了傲慢和蛮横,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们一般。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不服你来咬我们呀。”
周围尽是些村民嘲讽的笑声,如刀片般细碎地在项家人心上割着刀子。
从前风光,谁都要高看几分的项府,现在沦落到一群蛮夷欺负。
“那,我们便送你们去见你们的祖师爷去吧。”高瞳瞳抽出皮鞭,声音不怒自威,给项家的上下个个像是吃了定心丸了一般。
她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透露出从容与自信,她的眉宇间英气逼人,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既亲和又强大,宛如风中的独立之花缓缓绽放。
“项府的家人们,听我命令,上下一心,洗刷雪耻!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不是那般的好欺负的。”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穿透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让项家上下的奴仆们瞬间热血沸腾,士气高昂。
她的皮鞭飒爽至极,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在她的带领下,向着敌人发起了进攻。
项南烨不断回味着刚刚的信息,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由诧异转为钦佩,她一女子居然有号令全军的能力。
是天生的将领。
突然,一名手持锄头的村民冲向了项南烨。他的脸上充满着愤怒,仿佛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迅速闪身躲过各种锋利的斧头,反手抓住一村民的手腕,用力一拧,将其制服在地。
其他村民见状更加愤怒地扑了上来。
但!光脚不怕穿鞋的。
暂时事情还没闹大,还没出人命官司之时。
项南烨还是出来摆平这件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运转体内的力量,他如同一道旋风般冲进村民之中,拳脚如风,势不可挡。
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一声闷响,村民们即使手持各种农具,也纷纷倒地不起。
在某位杀红了眼的家丁夺过农具想要反杀村民头顶之时,项南烨都出来及时制止。
“好功夫。”高瞳瞳暗暗羡慕。
“哦?你想学啊?我教你。”他忙里偷闲瞥了她一眼。
高瞳瞳内心在这一刻猛地一抽。
不由得感叹道:【他是真的挺帅的!】
“谢谢!”项南烨听到此时她的心声,邪魅一笑,不由得笑得更是灿烂了些。
激烈的打斗过后,虽说全部村民都被制服,但是受伤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项家的家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刀痕和棍棒留下来的淤青,看到这幅场景的高瞳瞳抿了抿嘴唇,内心闪过一丝愧疚。
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些,造成这样的后果,自己当真要反省。
那群参与打斗的村民脸上虽然挂了彩,但是眼眸依然目露着凶光,似乎就吃定他们并不会动手。
项南烨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前去,站在那群村民的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有力,仿佛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我知你们现在心中还有不服,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在毁掉的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你们毁我们的家,他日我必让你们百倍偿还。”
他接着说道:“当然,我们也并不希望看到更多的流血伤亡,既然我们项家人常驻山上,那么我们便是山上的一份子,他日山上村民存亡之际,我们必先伸出援助之手。”
那群村民似乎陷入了一阵沉默。
“好!说的实在是太好了!”
人群中走来了以为约莫是六十岁,身形既不矮也不高,给人一种亲切而可靠的感觉,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没有削弱他的活力。
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这些皱纹仿佛诉说着他丰富的人生阅历。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双手粗糙得结满了茧,这是长期在田野间劳作留下的痕迹,还有便像是战场上经常拿刀的伤疤。
“村长你怎么来了!”某村民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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