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瞳瞳听到项家全军覆没的消息时,她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第一时间,她并不是惊恐万分,而是陷入了深深的难以置信之中。
她愣在原地,双眸圆睁,仿佛被这个消息击中了灵魂。她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不……这不可能!那他们的尸体呢?可曾下葬?”高瞳瞳终于低声呢喃,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力量。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那个曾经辉煌一时的项家,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呢?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试图找出这个消息中的破绽和疑点。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但是,高瞳瞳并没有就此放弃。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悲伤和沮丧的时候,她需要确认出事情的真相。
正想着该怎么套话,李睿继续补充道:“死无全尸。”
她深深地吸气,心中有一种怆然的清澈,表面上却另有凄凉带着深重的委屈和惊涛的怒火:“臣妾无法相信这残酷的事实。项家为大宁国忠心耿耿,世代功勋,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李睿背手而立,面色凝重地讲述着当前的局势:“西南战事愈演愈烈,准格尔山吉可汗的军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他们的进攻狂野而猛烈,不讲任何道理,如同猛虎下山般无情。如今,他们已经攻进了邻南边境,形势十分危急。”
高瞳瞳听着李睿的讲述,心中的震惊和忧虑越来越重。她深知这场战事的严重性,也知道大宁国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然而,她更关心的是这场战事背后所隐藏的阴谋和真相。
她走上前一步,声音坚定而有力地说:“陛下,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准格尔山吉可汗的军队虽然野蛮,但我们也并非没有应对之策。我们需要迅速组织军队,加强边境的防守,同时派出使者前往准格尔山,寻求和平解决的可能。”
李睿转身看向高瞳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采取行动。我已经命令靖侯王前往边境,统领军队进行防守。同时,朕也会派遣使者前往准格尔山,希望能够通过外交手段解决这场战事。”
从李睿的话语中,高瞳瞳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深意。她沉思片刻,渐渐分析出这场和亲背后的战略意图。
李睿在提及西南战事和准格尔山吉可汗军队的野蛮行径时,虽然语气严肃,但高瞳瞳注意到他并没有提及具体的军事调动和反攻计划。反而,他强调了邻南边境的危急形势,这让她不禁联想到和亲的目的。
高瞳瞳意识到,这场和亲可能原本就是一场策略性的安排。通过联姻的方式,暂时稳定准格尔山吉可汗的军队,为大宁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大宁国可以集中力量加强岭南的防守,同时准备进行反攻。
她进一步推断,李睿可能早就预料到准格尔山吉可汗的野心和侵略行为,因此提前制定了这一策略。和亲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目的是拖延军队的到达时间,为反攻创造有利条件。
李睿这一棋子下在了她的身上。
他用靖侯王来阻止她会叛变。
但是她很奇怪的是,为何不用赵檀儿,而用她呢?她本来就与靖侯王感情都不深厚,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根本就没办法拿捏她。
回到房间后。
青宁知她不高兴,遂端来一杯茶轻声地道:“夫人,喝杯热茶顺顺气来。”
她将茶水往桌子上重重一搁,震得茶水也溅了出来,微怒道:“气煞我也,他们怎么好意思让诰命夫人去改嫁的啊?真的是史无前例。”
云空在一旁笑得没心又没肺的,这对他来说就是一出好戏:“那你想怎么样的?”
高瞳瞳思索了半刻道:“但他答应了给项家上下一家特赦了。”做好戏要做足来。
但青宁垂目看着自己的脚尖,紧紧地抿着嘴。
云空想了想小心地道:“他不是说项家上下死无全尸了吗?你还帮他们特赦有什么用?”
她冷眼瞧了他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用咯。”
高瞳瞳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青宁突然脸色一变,她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泛起了一层朦胧的泪意。她轻咬下唇,仿佛想要强忍住心中的悲伤,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发出“嘤嘤嘤”的抽噎声。
高瞳瞳见状,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向青宁,关切地问道:“青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青宁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地说:“夫人,奴婢我……我听到了陛下说的那些话,心里好难受。项家……项家他们……他们真的……”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高瞳瞳轻轻拍了拍青宁的肩膀,安慰道:“青宁,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坚强地面对这一切。项家的事情,不一定我们想的那么的糟糕,你只要记住,船到桥头自然直,我都还没灰心呢,你也不可以。”
青宁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高瞳瞳,点了点头。她知道,高瞳瞳不仅是她的夫人,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夫人。
赵檀儿很快寻到了高瞳瞳,她一边落座一边开始了轻松的话题,先是谈了些宫中最近的花开情况,然后又聊到了宫中的琐事,仿佛只是来闲谈家常。然而,高瞳瞳很快就察觉到了赵檀儿话中有话,她耐心地听完几句闲聊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疑虑。
高瞳瞳抬起头,直视着赵檀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赵檀儿,你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讲重点。”
赵檀儿见状,微微一愣,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姐姐,我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商。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不想绕弯子。我明明记得我生静怡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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