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听说于红梅的县长公爹,被这事气的住院,到现在了还没出院。
种种迹象表明,这事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人们还是想不明白,于红梅,于红梅怎么能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呢?
再到后来,不知从哪流传来了那张著名的照片,人们见了照片,这事总算求锤得锤,不用再争论了。
“不要脸,真不要脸!”
“上下五千年,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看她平时装的,原来是这种骚货!呸!还以为她是正经人!”
又有人扯着那个要当场吃屎的人,说:
“你不是说,这事要是真的,你就吃屎吗,你看看,是我们领你去茅房,还是挑一担子粪给你?”
那个人哭丧着脸:
“别介,别介,一句玩笑,你看,你们还当真了。”
“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像是开玩笑啊来来来,快去挑粪。你想吃谁家的,你自己点,我们帮你去铲!”
“别别别”
“你别跑呀!粪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想吃了,跟兄弟们说一声!”
于红梅在家里哭了几天。
她虽然听不到别人的谩骂和嘲讽,但从小到大,她一直过的顺风顺水,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波折,她已经无法承受这样毁灭性的的打击。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和路老头子的照片被传的到处都是。
于大荣和葛群花不敢把这事告诉她,因为老两口心里清楚,闺女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崩溃的。
说不定会去自寻短见。
他们的心肝宝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他们怎么活啊!
于红梅哭了几天后,稍稍冷静了下来,这才告诉父母,自己是被程雪飞陷害的。
程雪飞假意请他们吃饭,说是要谈工作,却先把他们全灌醉了。
灌醉了以后,又故意把两人弄到一起,还故意让别人看见。
葛群花听的暴跳如雷,直接冲进厨房,拖出菜刀,要去找程雪飞报仇: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那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于大荣慌忙拦住葛群花,他知道如果葛群花去找程雪飞的话,得不到任何好处。
程雪飞既然能做出这种心狠手辣的事,就不会怕一个葛群花。
要是放任葛群花去寻仇,说不定连葛群花也会栽进去。
于大荣亲自坐车去县城,去找程雪飞当面质问。
一路上,于大荣越想越肯定这事是程雪飞干的。
因为之前,程雪飞也用过同样的手段。
就是去年的表彰大会之后,一帮干部请她到乡里的食堂去喝酒吃饭。
本来是想着,有这么个漂亮的女同志,会调节下桌上的气氛,给大家助助兴。
可没想到,程雪飞这人神酒量,一个人把整桌干部全部撂倒。
最后,程雪飞还给桌上的人拍了照片,留下了众人的把柄。
那张照片什么样,于大荣始终没见过。
但他不用多想也能猜的出来,当时他们肯定丑态百出、没法见人。
程雪飞当时能那么干,这一次,肯定是故技重施。
她一定先在文化馆,把路馆长和于红梅灌醉,然后趁这两人醉的不省人事,把两个人挪到一起,偷偷拍了照片。
于大荣活了一把年纪,这点手段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只不过,这一次的手段,比上一次更狠辣。
居然把路馆长和于红梅的照片,散播的到处都是。
而且是散在订婚宴的现场!
这女人做事为什么那么绝?
连条后路都不给别人留!
她为什么要设计毁掉一个女子的清白、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呢?
就算红梅有时任性不懂事,适当地敲打一下就好了。
为什么不给红梅留个改错的机会?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么做,是把红梅往火坑里推,红梅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于大荣自己风流了大半辈子,几乎没被人戳破过。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闺女,却被人无端陷害!
难道这是他的报应吗?没有报应在自己身上,却报应在自己最心爱的闺女身上了?
于大荣一路想着,越想越心痛。
等公交车进了县城汽车站,他下车后直接来到文化馆。
到了文化馆以后,打听程雪飞在不在。
文化馆的人却问他是谁。
于大荣不好意思承认他就是于红梅的父亲。
曾几何时,他为有这样优秀的闺女而骄傲,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有这样的闺女。
现在却不敢当着别人的面承认。
于大荣没回答,又问了一遍,程雪飞在不在。
文化馆的人才告诉他,说程雪飞在幼儿园,让他直接去幼儿园找。
于大荣又顺着指引,来到幼儿园。
他知道程雪飞在县城开了家很厉害的幼儿园,但是从没来过。
来到这一看,幼儿园的规模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他没再多看,进去找程雪飞。
原本来的路上,于大荣一肚子怒火。但是见了程雪飞以后,那怒火却像撒了气的气球似的,顿时瘪了。
于大荣不知该怎么说,只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于站长,我做什么了?”程雪飞一脸茫然地问。
于大荣知道程雪飞不会轻易承认,所以有这个心理准备。
但程雪飞解释的有理有据,她说,她确实是诚心诚意地想请于红梅吃个饭、喝个酒,互相了解下,化解一下之前的误会。
但于红梅酒量太差,大家又喝的太高兴,她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等这两人都喝倒了以后,文化馆几个热心肠的人,把他们送到楼上的办公室,想着他们夜里醒了,会自己回去的。
怕他们着凉,还特意在屋里点了炉子。
之后,程雪飞也回去了,文化馆的老刘可以作证,是老刘亲自把程雪飞送到门口的。
程雪飞回去后,就在家带着孩子睡觉。
天寒地冻的,她又喝了酒,那一夜睡的特别香甜。
第二天起来,就带着孩子到幼儿园来了,很多人可以作证。
她根本没有时间大半夜去拍照片。
再说,想在那么短的时间,把照片给洗出来,这绝非易事。
所以这件事,显然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定是有人故意想对付孙副县长,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程雪飞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无辜,语气柔软。
但一字一句,却都暗含锋芒,让于大荣无力反驳。
于大荣无法发作,心口燃着一股无名火。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了。
于大荣离开幼儿园,去了葛福顺那,希望葛福顺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
虽然他知道,这事不该向外张扬,但于大荣咽不下这口气。
他想替闺女讨个公道。
到了葛家,葛福顺把那位路馆长的话告诉他,路馆长也说两人其实什么都没干。
路馆长说,那天晚上喝醉了之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来时,两人就一起窝在沙发里,但当时两人的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
不可能发生那种事。
所以,这显然是有人恶意构陷!
于大荣赶忙问葛福顺:
“那姓路的有没有说,是谁在陷害他们?”
葛福顺摇了摇头:
“他只说自己是清白的,没说是被人陷害。”
“那”于大荣有些迟疑地问,“他也没提到程雪飞?”
葛福顺再次摇头:
“没有,他谁也没提,别人问他,他也没说。”
于大荣在心里骂一句:原来这姓路的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为什么不敢站出来说呢?只要姓陆的跟红梅口径一致,说是程雪飞陷害他们的,程雪飞就没法洗白!
可是,姓路的居然连程雪飞的名字提都不敢提?
活该被人欺负!
于大荣很失望。
但他仍然不肯罢休,又拜托葛福顺,让葛福顺去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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