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众搂抱的行为立即引起了周围的侧目,一个扛着麻袋的人指责:
“光天化日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其他人也跟着说:
“就是,现在年轻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有的甚至赶紧捂着小孩的眼睛:
“快闭眼,快闭眼,小孩不能乱看!看了眼会瞎的!”
姜鸿宇噗地笑了,夺过程雪飞手里的小行李包,又扯着程雪飞的手说:
“走吧!”
两人一路小跑,离开火车站,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夹弄里,都累的气喘吁吁。
姜鸿宇却等不及喘匀,放下手提包,捧着程雪飞的脸,又是捏又是揉:
“我的小飞飞,我终于见到你了。”
程雪飞大口喘着粗气,想要说话,但姜鸿宇已经迫不及待亲了过来。
她让他亲了几下,然后笑着推开,又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姜鸿宇顿时觉得胸腔内一团小火球在燃烧,烧的他热烘烘的。
小别胜新婚呐!
他双臂搂抱着程雪飞,抱怨道:
“当初说了很快就来看我,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你不怕我得相思病吗?”
“没事,你得相思病,我给你治!”
“那,现在就治?”姜鸿宇悄悄暗示着什么。
程雪飞秒懂。
两人虽然几个月没见面,但默契度居然丝毫未减。
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不行,人家得先去买东西,然后才能给你治。”
姜鸿宇黏黏糊糊地说:
“买东西不着急,治病要紧嘛!”
“治病不着急,买东西要紧!”
程雪飞一通撒娇卖萌、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让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姜鸿宇服了软。
姜鸿宇重新提起行李包,牵起程雪飞的手:
“好吧,听你的,先去买东西。”
程雪飞试着抽回自己的手:
“路上人多,别拉着我,一会儿别人又该说闲话了。”
姜鸿宇却攥的更紧了:
“不行,丢了怎么办?谁爱说闲话就说,不想看别看。”
程雪飞嘻嘻笑道:
“几个月没见,脸皮又厚了。”
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路上,所经之处,回头率百分之百。
等上了公交车,终于没人再看他们了,两人才有机会好好说话。
姜鸿宇恢复了正色,问她:
“你打算再买多少放像机?”
“当然是有多少买多少,赚钱难道还嫌多?再说了,我答应博华,要在今年成为咱们乡的万元户,这个目标还没实现。”
“那你现在还差多少?”
姜鸿宇觉得,估计也就差个一两千、两三千吧,他可是亲眼见证过自己媳妇儿的赚钱速度。
要不是因为开幼儿园投资大,估计已经实现万元户的目标了。
可是,程雪飞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
“估计,还差一万吧。”
“啊?!”姜鸿宇震惊,“你钱呢?”
程雪飞不敢在公交车上露富,悄悄拍了下自己鼓鼓的皮包,附在姜鸿宇耳边,小声说:
“钱在这里,六千。”
姜鸿宇压低声音问:
“那不还差四千吗?”
“今天买完放像机,回去再买点其他东西,估计就差一万了。”
姜鸿宇蹙眉道:
“那你为什么不等成了万元户,应付了博华那一关,再来买放像机?”
两人并肩坐着,互相侧着头对视,程雪飞说:
“没事,我买放像机,应该不耽误我年底之前成为万元户。”
姜鸿宇倒抽了一口冷气,打量着自己娇软的媳妇儿,不敢置信地问:
“所以,你想在一个多月时间里,赚足一万块钱?”
程雪飞很低调地点了点头,弱弱地说:
“虽然不一定能完成,但我努力努力。”
她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但按照她的估算,如果这次能顺利地买下三台放像机,回去后尽快把录像厅开起来,还是能在年底之前实现万元户的目标的。
已有的三间录像厅,每个月大概有五千块钱的净利润。
再开三间,一共六间录像厅,每个月大概会有一万块钱的纯收入。
这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
如果年底的生意再好一点的话,一个月轻轻松松超过一万块钱。
但是她不愿把话说的太满,让别人听了,说不定会骂她神经病。
即便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她也不想把牛皮吹的太大。
先低调做事,让结果来说话。
而不是在成功之前牛皮吹的满天飞。
姜鸿宇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默默地牵起她的手,握了两下,说:
“飞飞,你这么有钱,那咱俩在一起,我不是成了吃软饭的?”
程雪飞瞟了他一眼,问:
“压力比较大是不是?”
“不是,我是想着,得做点什么,才能显得我不像是个吃软饭的。”
“凭你这张脸、这个身材,还有你做饭的手艺,还有你那么会带小孩,这软饭你就安心吃吧。”
姜鸿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趴在她耳边附加了一句:
“我还顺便帮你暖被窝,为你提供夜间服务,包你满意。”
程雪飞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市中心。
到了市中心,去了一家饭馆吃了顿咖喱牛肉汤。
这个汤,上次程雪飞和程春生一起吃过,觉得味道不错,又带姜鸿宇来吃了一次。
吃完饭直奔莫大哥家里买放像机。
因为程雪飞提前给这位莫建军拍了电报,告诉他今天要来拿放像机,所以莫建军在家里等着。
程雪飞一次买下三台,又挑了十部新到的港岛电影,和两部台岛的琼瑶言情片。
程雪飞又问莫建军那里有没有录像机的货源或者渠道,她想再买台录像机。
录像机的功能比单纯的放像机功能多,不仅能放录像,还能在录像机上复制录像带。
但是录像机特别贵,据程雪飞了解,至少要四千多块钱一台,还不一定好买。
莫建军说,自己手里没有录像机的货源,因为这玩意儿实在太贵,一般只有电视台或者某些院校才能买得起。
有些单位要买的话,也是有固定的供货商在供应,世面上很少有现货流通。
如果程雪飞想买的话,可以直接去鹏城的电子器材展销会上找找,肯定能找的到。
程雪飞记在心里,盘算着以后有了足够的钱,确实应该去鹏城看看,去见识一下改革开放前沿的特区城市发展的怎么样了。
买下三台放像机后,莫建军又告诉她,只剩下最后几台,数量不多了。
本来这批放像机,就是莫建军的亲戚投资失败的结果,为了尽早脱手,才卖的这么便宜。
程雪飞是捡了大漏。
等这一批卖完,就再也找不到价格这么低的放像机了。
程雪飞告诉莫建军,剩下的这几台,她全包了。
为了让莫建军替她留住这些货,她付了一百块钱定金,并且每台放像机可以再加一百,最多两个月就能来提货。
莫建军跟程雪飞打过几回交道,觉得这位女同志办事很利索,很欣赏她的做派,就答应她,剩下的放像机不卖了,都给她留着。
双方合作的很是愉快,程雪飞带着三台放像机和一大箱子录像带离开。
姜鸿宇搬着三个箱子,疯狂暗示:
“东西买完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程雪飞略带羞涩地说:
“接下来,治你的相思病吧。”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1_181509/2212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