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大的冲他们点头微笑:
“这么巧,又跟你们同行?”
赵体育跟程春生放好行李,依次坐下。
赵体育也笑道:
“是啊,这么巧,大爷,你们在哪下车?”
“我们到高安市火车站下。”年纪大的人回答。
赵体育和程春生对望一眼。
程春生惊讶道:
“我们也到高安市下!”
“哦,是吗?”对面两人都笑出声来,连那个年轻人也拘谨地笑了,“真是缘分呐。”
因为有了两次同行的缘分,双方都熟悉起来,虽然没有打听对方的姓名,但聊的挺开心。
那个年纪大的听出赵体育和程春生是北方人,问他们去申城干什么的。
程春生说他们去申城探亲,他姐姐姐夫还有哥哥都在申城。
程春生听出那两人是申城口音,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完完全全是申城本地人,也问他们到北方来干嘛的,那人就说到这边有点公务。
程春生听说是公务,又很好奇,追着问什么公务。
那两人有些不太好说明的样子。
赵体育用胳膊肘戳了程春生一下,程春生会意,就不再问了。
毕竟公务这种事,有可能涉及机密。
而且,人家有私事要处理,不好直接说,就推说是有公务,怎么能随便打听呢。
他们越过了这个话题,又聊起别的。
一路聊着,火车进了高安市火车站,他们又一同下车。
赵体育问他们要到哪去。
本来以为,那两人肯定要到市区去,想着帮他们指条路什么的,但那人的回答,再次让赵体育和程春生大吃一惊。
他们居然也要到临河县!
程春生非常惊喜地说,可真巧了,他们也是到临河县的。
那两人也感到无比惊讶,于是,四个人又一块坐车去临河县。
直到上了市区开往县城的公交车,双方觉得此次缘分不浅,才互相问了姓名。
原来那个年纪大的人姓管,赵体育、程春生就跟他叫管大爷。
另一个年轻的姓刘,他们跟他叫刘哥。
管大爷和刘哥,就称呼两个年轻人小赵、小程。
一路聊下来,双方的关系又亲近了一步。
赵体育还邀请他们到他家做客。
管大爷笑着说,难得有这样的缘分,等办完了事,肯定到赵体育家去坐坐。
于是,赵体育就把幼儿园的地址告诉管大爷,让他们到了县城随便打听,没人不知道这家幼儿园。
公交车到站,乘客鱼贯下了车。
管大爷、刘哥、程立夏、程春生也拎着自己的行李,跟在乘客后面,挤下公交。
他们以为,一路同行,即将就此分别。
赵体育又邀请管大爷和刘哥,让他们办完公务,一定到他家里坐坐。
管大爷点头。
临分别时,程春生又多嘴问了一句:
“管大爷,你们要坐车到哪去?”
管大爷不是很爽快地回答:
“我们,去西埠乡。”
赵体育、程春生一听,再次讶然,互望了一眼。
管大爷心思缜密,见他们这副表情,也有些吃惊:
“不会是,又跟你们同路吧?!”
程春生从申城回来,带了不少东西,要回家送给爸爸妈妈,所以他说: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我还真的跟你们同路,我也是坐那辆车的!”
管大爷、刘哥同时惊叹出声,两人甚至怀疑起来,这也太太太太巧合了,要不是这两个小伙子看起来坦坦荡荡、不像坏人,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被人跟踪了。
程春生年纪小,好奇心重,又有些口无遮拦,忍不住追问:
“管大爷,你们去西埠乡,是办什么公务的?”
管大爷此时已经有些提防了,他说:
“我们是去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我认识的人多,或许我能帮到你。”
管大爷看出来,程春生这小伙子可能的确是真心想帮他们,但他要办的这件事,还是别往外张扬了,他担心会节外生枝,于是说:
“我要打听的人,年纪比较大,你们肯定不认识。”
“年纪大点没什么,你要是知道他们家孩子的名字,我或许能知道一些。”
管大爷一脸礼貌的笑。
原本一路上几乎无话不谈的,突然之间有了戒备。
管大爷说:
“还是谢谢你们。”
赵体育察觉气氛有点不自然,讪笑着说:
“春生,管大爷说了你不认识,你肯定不认识,你们赶紧去吧,别耽误坐车,我也回去了。”
赵体育惦记家里的媳妇儿,眼看着到家门儿了,哪有心思跟他们闲谈,就对管大爷说:
“管大爷,那我先走了,你们忙,别忘忙完了,到我家里玩儿。”
管大爷对赵体育露出真心的笑容:
“好,我一定会去的。”
赵体育拍了下程春生的肩膀,然后转身朝车站大门走了。
程春生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大声喊:
“赵哥,你摩托车能不能借我骑回家,我明天早上再给你骑回来?”
赵体育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不给!嫂子说了,不给你骑!”
程春生无奈叹气。
转回头,对管大爷说:
“走,我带你们去坐车。”
他们找到去西埠乡的公交车,上了车,前后位坐好。
程春生坐在前面,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这两个人神秘兮兮的,让人捉摸不透。
越琢磨不透,他就越想琢磨。
最后还是摁不住这颗操碎了的心,回过头,问:
“管大爷,你们到底是去打听谁的,不能跟我说说吗,我认识很多人,真的可以帮你们打听。”
管大爷大概觉得,这小伙子是问不出来不罢休了,只好说出了一个这小伙子可能根本没听过的名字:
“我们在找一个叫姜山的人。”
“哦,”程春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脸淡定,“你们找这个人干嘛?”
“没什么,有点事打听一下。”
程春生再次盯着那两人看,眼神里全是防备:
“打听什么事?”
管大爷大概被问烦了,又不好对一个小孩子怎么样。
那个刘哥却不怎么客气,语气生硬地说:
“问那么多干嘛,你又不认识这个人。”
程春生贼溜溜的目光,像个钟摆一样,来回不停地在这两个人身上摆荡,小声说:
“巧了,我还就真的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刘哥笑了,觉得这小伙子纯吹牛,他才不信。
怎么就那么巧,说到什么他都知道。
整个乡镇那么大,几十个村子,随便说了一个中年人的名字,这小伙子恰巧就能知道?
肯定是随口胡诌的!
“我们要找的这个人,跟你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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