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一转身,这姑娘的手脚跟八爪鱼似的又缠了上来。
算了,那就勉为其难给她当一晚人形抱枕吧。
“赵水生!”
果然没猜错,早上秋妍妍睁开眼睛,就发出一声灵魂拷问,“这么大的地方你不睡,怎么滚到我旁边儿来了!”
我眯缝着眼睛在身上一顿乱摸。
秋妍妍气鼓鼓的瞪着我,“干嘛呢?问你话呢!”
我长长的打了个哈气,把手机举到她的面前,“请看vcr。”
屏幕里,我转了个身,她似乎有感知似的,手脚立刻缠了上来。
幸亏录了个视频,要不然清白都保不住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噗……”
被吵醒的宋七顿时没憋住笑,迫于秋妍妍的淫威,把头蒙在被子里笑的一抽一抽的。
“你……赵水生你这个大笨蛋!”
秋妍妍洁白的小脸蛋刷的红了,狠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起身就走。
宋七从被子里钻出来,抬起小拳拳粉嫩嫩的捶了我一下,捏着嗓子说,“笨蛋,人家投怀送抱你都不要,人家恨死你了啦!”
我唇角狠狠抽搐,一拳把他打回了被窝里,“老子灭了你!”
格供法师和爷爷早就起来了,在仙女湖旁说话,我精神抖擞的穿上外套,刷牙洗脸一气呵成跑出去找他俩,“爷,格供法师,那棵柳柳树在哪儿呢?”
格供法师指着远远的一处,看起来像盆景一般的大树道,“就在那里,太远了晚上是看不到的。”
我心里按比例估计了一下,这棵树起码要两人合抱,比倩女幽魂里的那个树妖姥姥可粗多了。
“过来。”
爷爷招手叫我过去,脸色严肃的说,“想到对付树魅的办法没有?”
“这还用想啊,一个天雷镇灭不了它,那就再来个地火。”
我想都没想就说,“天雷勾地火,再厉害的邪祟也顶不住……买一赠一,我打算再送它一套三昧真火,三管齐下,应该能给它伺候的舒舒服服,魂飞魄散。”
鬼魅邪祟再厉害,也怕阳火烧,天雷乃天上火,地火乃地中阳,加上纯阳的三昧真火,就不信烧不死一个千年老树精。
格供法师,“……”
爷爷,“……”
“怎么,这方案不行?”
两人面面相觑,给我整的有点儿不会了,忙谦虚的说,“那爷爷你们给我指点指点?”
爷爷抬手给了我一个脑瓜崩,又气又笑道,“别托大!阵法用的再对,也要看法师的本事,能操控的好才是真格的。这三个阵法都是以极阳对付极阴,倒是对症,只是看你能不能把持的住了。”
别闹,昨晚温香软玉入怀我都能把持得住,这有啥把持不住的?
我嘿嘿一笑,“放心吧爷,我心里有数。你看啊,以墨斗压邪,先用墨斗把树魅圈起来,镇住它的邪气,再以三昧真火将它困住,想逃都没地方逃。”
“前布天雷诛邪阵勾动天雷下凡,兜头劈,后设地火阵,起地火焚身,有防有攻,两个字:完美。”
格供法师笑了笑说,“也好,我和你爷爷在阵外为你护法,争取将它一击而溃。”
“那我呢?爷爷,水生,我能做什么?”
秋妍妍跑过来眼巴巴的问,“有没有能用到我的地方,让我干什么都行。”
爷爷摇了摇头,“阵法瞬息万变,你不是法师容易被伤到,老老实实留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啊?好吧。”
秋妍妍顿时满脸失望。
回去吃了点儿东西,我打电话让阿克送了几只公鸡过来,杀鸡取血,在鸡血中混合朱砂,画符布阵质量杠杠的。
收拾好所有装备,一行人在两只獒犬的陪伴下去了树魅的老巢。
据说柳柳树是文成公主和亲时,从中原带过去的柳树,亲手在藏地种植经过数代衍变,成了此地随处可见的柳柳树。
这棵生长在湖边的千年老树着实不简单。
树腰就有两三个人合抱那么粗,粗砺的树皮上布满了巴掌大的龟裂,树冠浓密的看不见天日,无数柳条密密匝匝的垂下来,树下盘根错节扎进了湖水中,地面露出部分手臂粗细的根系,看的人头皮发麻。
柳柳树本就属阴,加上吸收湖水中的阴气和无数怨气,走近就能感受到那种鬼气森然气息。
“小二爷,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在盯着咱们呢?”
宋七凑近我悄声说道,“这老树好像张了眼睛似的,弄的人浑身不自在。”
我挑了挑眉,“废话,它成魅了!比妖还高了一级,估计早就知道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了,警醒着点儿,发现什么立刻叫我。”
宋七暗暗吸了一口气,“好嘞!”
他说的没错,我也能感觉这东西像个活人似的,藏在树冠中用两只阴森森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
据说,道行高的老树妖魅,在子夜之时会化作人形藏在树后,盯着赶夜路的人寻找机会下手。
它会发出响动吸引人过去看,你要是上前跟它说话立刻就被树枝或者树根缠上,活活被它吸取精元而死。
被吸干的人还会被它压在树下用肉身做养料,也有人见过长成空心的树干里裹着一具干尸。
魂魄也会被困受它操纵,永世无法逃脱。
所以半夜走路在一棵大树后看见有人冲你招手,千万别手欠,掉头就跑。
就算白天,也不要在老树底下睡觉,树妖树魅虽然不敢现身,可依然能吸你的精气,轻则几天浑浑噩噩像没睡醒似的,重则时运低迷大病一场。
格供法师和爷爷在外围守着,我和宋七拉开墨斗,以柳柳树为圆心将拉出墨线绕了一圈儿。
“呼……”
平地卷起一阵旋风,柳柳树的枝条触电似的摆动。
我拿了装鸡血的罐子出来,沿着墨斗线一点点倒上鸡血,开始布三昧真火阵。
“啊!”
宋七和我对头倒,忽然惊叫了一声,手上的罐子差点儿掉在地上。
越过粗大的树身看去,宋七脖子已经缠上了几根手指粗的柳条,头顶上无数柳条仿佛八爪鱼的触手向他缠了过来。
“老七,舌尖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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