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化他?让他别再想将姐姐带走?
就这么点小手段?
又听见司少钦问他:“你会吹口琴吗?”
“会!”盛景初说着,竟还果真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简陋且很旧的口琴。
可是依然能看出来这口琴被保存的很好,哪怕上面因为经常被人抚摸,滑到发光了……
“我刚记事的时候,喜欢跟着音乐舞动,姐姐去上学,学了口琴,姐姐就回来吹给我听……虽然当时她还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可是后来,被母亲听见了,姐姐很高兴的吹给母亲听,母亲却嫌弃这种乐器太简单不够高雅或许不能讨盛佩霖的欢喜,训斥了姐姐,还把这口琴扔进了外边的带刺的蔷薇花坛里。”
“又过了几年后,我总是想到这东西,我就钻进这花坛里,找到了它,除去铁锈修复好了……”
听到姐姐,盛景初的话是多了一些的。
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一点,神情又冷下来,捏紧了口琴:“你提这个,你想表达什么?”
“我抑郁过,”司少钦望着天花板:“抑郁到做好了一切准备去死。”
“司海翔对我做的恶,可不仅仅只是将我送到战场去。”
“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后,他前后对我下手了二十七次!每一次,都让我印象深刻!”
“有一次,他把我扔到了精神病院,让我被人折磨……就是希望我受不住了去死。”
“我很怕,因为里面的人可不仅仅只是拿我当玩具各种打骂,甚至还有几个变态医护喜欢小男孩……”
司少钦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仅是盛景初愣住了。
忽然醒过来发现司少钦不在身边,跑到书房来找人的盛素夕此时此刻也刚好站在门口。
她推门的动作顿时就停住了。
“那你……”盛景初下意识的问。
“我捅了人,跑了!”司少钦说:“那是我第一次捅人,很长的水果刀,一刀子下去,“兹噗”那血就溅了我一脸,呵呵~“
“然后我就跑,后面一群人追,那些精神病人追,那些医护也追,我就拼了命的跑,跑的越来越快,哪怕呼吸都跟不上了,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跑死了……”
“可最后我还是跑出来,我藏在轿车的下面……你知道轿车的底盘有多低吧?”
“不过我那个时候比较的瘦小,最多也就是上坡的时候被擦擦背……那点疼,和我当时的那种恐慌和恨意相比,算不了什么……”
“再后来啊,趁着车子过减速带的时候,我就滚出来了,我站在路边,告诉路人我出了车祸,请他们借手机给我打电话,给庄舒打电话,她接了,但是当场就是一顿训斥,怪我跑出去……”
“给我奶奶打电话,她让我别闹了,快回家。”
“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在哪里,我怎么回家呢?”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反反复复都是那些精神病人和医护冲着我一句句的喊,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废物,说我这样的小可怜,还挣扎什么呢?”
“我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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