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已是黄昏,太阳将要下山了,她们别说赶不赶得回清乐庄了,就是连路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夏静月站在路边仔细地观察四周环境,目光落在前面的柿子林,“我依稀记得,华羽山庄的后山有一片柿子林。按照咱们走的大概方向,这边会不会是华羽山庄的附近?走,咱们去看看!就算不是华羽山庄,也得找个地方借宿。”

    夏静月扶着初雪,往那片柿子林走去。

    且说夏静月在马上的痛穴狠狠刺进去一针,那马便驮着胖子狂奔数里,直到遇上四处寻他的属下才控制住失控的马。

    胖子一被解救下来,浑身衣服都被冷汗给渗透了,脸色更是白得跟一张纸似的。

    一屁股坐在地上,胖子捂着卜卜卜乱跳的心脏,许久都回不过魂。

    “殿下,您跑到哪儿去了?小的可担心死了!”太监小棋子含着泪跑上来,给胖子抹汗,又给胖子扇风。再看胖子身上头上都沾着的泥水,小棋子更是眼泪汪汪的直掉眼泪:“殿下,您、您、您才跟小的失联小半天,怎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这胖子竟是当朝的三皇子穆王韩熹。

    韩熹终于回过魂了,火大地一脚把小棋子踹开,“死一边去!”

    小棋子被踹得滚了两圈,看到韩熹要起来,又连忙爬回去扶着韩熹站起来。“殿下,您小心点。”

    韩熹即便站稳了,双腿还在直打颤,余悸未定。

    因此,他更恨害他如此失态的夏静月,立即朝他的侍卫队喝道:“都给本王上马,回去找那村姑算账!”

    至于他,是不敢再骑马了,坐到马车上,指着来时的方向气势汹汹地杀回去。

    韩熹恨得直咬牙:不知死活的村姑,敢如此欺辱于本王,本王定要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再关到猪圈去!

    领着大批侍卫回到原地时,路上早没了夏静月二人的踪迹。

    韩熹哪里肯就此罢休?阴沉沉地一笑:“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人,给本王到处去搜,那村姑定然是住在附近的人家!”

    小棋子张着脖子在四周看了一会儿,指着柿子林的方向说:“殿下,奴婢没记错的话,那边是睿王殿下的华羽山庄,奴婢听说睿王殿下正在那边养伤呢,那村姑会不会是华羽山庄的人?”

    韩熹小眼睛一瞪,看白痴般看着小棋子,“你个猪脑子,四弟住的地方,别说女人了,连只母鸡都没有!”

    小棋子想到睿王不喜女人的传闻,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的确如此,还是殿下英明!”

    韩熹被夸得心里舒畅,口气总算没有那般凶恶了。“那还不给本王去搜?”

    “小的这就去。不过,殿下,您还记得那村姑的样子吗?”小棋子机灵地一招手,随队的画师上了来,立即打开包袱,取出纸墨。

    韩熹平时最喜吃喝玩乐,更喜欢附庸风雅,所以跟前跟后的,除了侍卫队,还有画师、乐师,甚至还有女扮男装的舞伎。

    韩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说:“一双眼睛大大的。”

    他依稀记得那女子指着他骂的样子,双眼盛满了怒气,显得格外的大,格外的明亮。

    画师马上在纸画了两只大眼睛,小棋子看后,继续问:“还有呢?殿下,她除了眼睛大大的之外,其他的呢?”

    韩熹想不起来,不耐烦地说:“本王哪里记得!”

    那时他坐在马上,要拿鞭子抽人,又要控制马,几次都差点摔着了,哪里有时间看人长什么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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