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王爷殿下的德性,小棋子哪会不知?不过还是得陪着笑问,不然找不到人,他又得挨揍。“殿下再想想,譬如她的眉毛是长什么样子的。殿下您说得清楚了画师才能画得像,画得像才好找人不是吗?”

    韩熹一巴掌拍在小棋子脑袋上,怒瞪着眼:“本王要是都记得,还要你们这些废物去找吗?”

    小棋子捂着头哭了,不是挨打痛了哭的,而是被王爷逼哭的:王爷您自己都记不清楚,让画师怎么画?让侍卫怎么找?

    画师也是压力山大,冒着一死问道:“殿下,除了眼睛,您还能记住其他的特征吗?”

    韩熹不耐烦地怒吼道:“都说了眼睛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还不好画吗?说得这么清楚还听不懂,你这个蠢货,回去本王剥了你的皮!”

    画师骇得笔掉了。

    小棋子换了另一个角度问:“爷,那村姑年龄多大?“

    记不清长相没关系,有年龄就好办,按着年龄段搜就是了。

    韩熹回想了好一会儿,想起来了,说:“十五、六、七、八、九岁吧。”

    小棋子抹了抹汗,问:“到底是十五、十六、十七还是十八、十九岁?”

    “就是十五、六、七、八、九岁的模样!说得这么清楚还记不住,饭桶!全部都是饭桶!”韩熹找了鞭子,对着小棋子和画师就是一阵的猛抽。

    夏静月扶着初雪去到华羽山庄时,王总管看到初雪的伤势,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哪弄的伤?”

    夏静月余怒未消:“别提了,路上遇到一个见人就抽鞭子的疯子。”

    夏静月回想那疯子的狂妄口气,不断自称本王,暗想莫不成也是一位王爷?“他自称本王,估计来头不小。”

    王总管闻言,问了他的长相。

    一听之下,王总管明白了,长得那么胖,爱骂人打人,还喜欢骑那么骚包的马,也只有那一位了。“那是穆王殿下。”

    “穆王?”真是位王爷?那以后要给初雪报仇就有难度了。

    “穆王殿下是当朝三皇子,也是几位皇子中脾气最暴躁的,姑娘以后见着他小心点,穆王殿下不仅脾气坏还非常记仇。”

    夏静月口中应着,心中却想:本姑娘也是非常记仇的,就算贵为王爷,哼!别给她逮着机会了……

    夏静月留在华羽山庄给韩潇又做了一次药浴治疗后,初雪手臂上的伤也愈合得差不多。夏静月这边给初雪配了祛疤霜,那边,费长史派人去采摘的艾叶也送来了。

    这些艾叶已经晾晒干燥,并且挑拣干净了。

    夏静月立即投身到制艾之中。

    她挑了数名手脚伶俐,本身又有医药知识的伙计,言传身教地教导他们如何将艾制成艾绒。

    夏静月要配的是药艾,艾绒不难做,难的是药的配方。

    对大靖北疆的气候与环境她一无所知,只能去翻看医书,还有咨询在那边生活过的人。

    在屋内看了几天的医书,夏静月甚觉闷热,便取了一张长竹席放在古榕树下,坐在那儿既可乘凉,又能静心研究医书。

    正当夏静月坐在树下乘凉,埋头看医书时,一位稀客来到了华羽山庄。

    “女施主,好久不见了。”

    法明禅师依然身穿着毫不起眼的灰色僧袍与半旧的袈裟,手捻佛珠从容走来。他眉目祥和清润,宽长的袖口被夏风拂动,飘逸而绝尘,宛如清风徐来。

    夏静月抬起头,便眼前一亮,立即站了起来,“大师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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