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满额黑线:他就没懂她暗示两人该分道扬镳的意思吗?
望着男子一脸纯真的笑容,夏静月无力地叹息:“我家仆人就在那边,不用你跟着,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哦,那师傅您一定要到杏林堂来找徒儿,徒儿等着您呢!”
送走了蓝玉青,夏静月走到夏府之前停马车的地方,是一处安置马车的车店。
寻找了一遍,没有在车店内找到夏府的马车,夏静月等了一会儿,见河边的月色甚好,跟车店的人交待了几句,便往河边走去。
楚河是京城的主要河流,最宽的地方有两百多米,河边风景怡人,是才子佳人最喜欢来游玩的地方。
静静流淌的河面上,仿佛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光。
脑海中浮现遥安世子凌波踏行的地方,夏静月心中好奇,沿着河岸走了过去。
河上的画舫都离开了,方才热闹非凡的楚河如今重归于宁静,行走在凉风习习、河水潺潺的河边,另有一番静谧的安详。
在这宁静中,夏静月听到一些低低的嘈杂声。
她走了过去,借着月光,看到高大的水杉树旁,站着一名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沐浴在月光之下,背影颀长,衣袂衣摆迎着江风而飘扬,远远看去,既飘逸又洒脱,令人心生向往之情。
夏静月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还未到,便听到白衣男子压低声音在说:“长安,你去湖中催催长青,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把东西捞上来?”
小厮长安嘟囔的声音被风轻轻吹了过来:“爷,那些木桩打得太深,要取下来得费许多功夫,要不您先回去?”
“去去去!我在这等着你们,你赶紧的叫长青快点。”
长安只好乘着小船去催了,白衣男子独立站在树下,忽然听到背后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缓慢而优雅地转过身,手中摇着折扇,远远看去,好一个名士风流。
夏静月嘴角微抽,河边的风这么大,他还要拿扇子扇风,他真的不会感冒吗?
夏静月借着月色打量着白衣男子的面貌,觉得有几分面熟:“你就是遥安世子?”
遥安世子踩着月色,随着衣摆被风吹得飘逸,每一步走来,如同步步生莲,说不尽的仙姿佚貌。
啪的一声,利落地将折扇收合,遥安世子一手负后,一手执扇,如凌月当空,高雅清贵。“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不知这位月下佳人是谁家小姐?”
夏静月走近了,也看清了遥安世子的容貌,果然是俊美得很。
只是——
此人果然面熟。
夏静月想起来,说:“你就是那位从马上摔下来,手脚脱臼的公子吧?许久不见,公子的手脚应无大碍了吧?”
毕竟是因她的马而使人受的伤,夏静月十分关心他的病后康复问题。
这话一出,遥安世子顿时认出了夏静月,意外不已:“原来是你,那姓夏的小大夫。”
遥安世子双手负后,微挺着胸膛,扬着下巴含笑问:“小大夫,你躲在河边观察了本世子很久吧?”
“躲?”
“没错。你们这些小娘子呀,为何总喜欢偷偷地躲在一边看本世子?本世子自觉自己长相很平常呐。”遥安世子非常臭屁地说。
夏静月皱眉问他:“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遥安世子对他今晚的表现格外的满意,闻得夏静月这般说,得意得嘴角都翘了起来,口中却谦虚地说:“算不得什么好事,不过是与几位好友在船上相聚一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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