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伯夫人也露出了笑容,颔首笑说:“正是这个理。右相国大人今年已经六十九了,去年就上书要告老还乡。听说皇上暗中已经批下了,只等有了适合的人选,就让右相国大人告老。礼部尚书李大人是皇上的心腹,最有可能升上右相国之位。”
“可不是。”梅氏一拍手,笑道:“礼部尚书的位置空下来,肯定要从两个侍郎中选一人升上去。那么,礼部侍郎就多了一个空位,我家老爷再打点打点,使使劲,说不定呀,有机会坐上正三品侍郎的位置!”
宁阳伯夫人感叹不已:“才三十出头就升到正三品,以后姑爷呀,前途无限的!他又是探花郎出身,有真才实学,别说士子们对他的认同了,就是在皇上面前,他也是有几分脸面的!”
宁阳伯夫人心里的算盘打得精精的,宁阳伯府的爵位已经袭到了最后一代,梅家子弟又毫无出息,以后说不准要倚仗这位探花郎姑爷过日子了。
因此,对于夏府的事情,宁阳伯夫人比谁都上心。
她见梅氏喜眉笑眼的样子,明显不是为了夏哲翰的事而来,因而问道:“除了姑爷的事,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烦心事?”
梅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直接骂道:“还不是那个死丫头!”
“哪个死丫头?乡下刘氏生的那个女儿?”宁阳伯夫人极为关注夏府的事,夏静月刚进夏府她就得到消息了,只不过当时她认为一个小丫头片子翻不起浪花,没有仔细留意罢了。
“可不就是她!”梅氏恨得直咬牙。
宁阳伯夫人戳了梅氏一记,笑骂说:“没用!一个乡下小丫头你都搞不定,越活越回去了。”
“娘!你不知道,那丫头可邪门着呢!从她一进夏府的门,我就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邪气,果然,她一来,我就没过过好日子!”
宁阳伯夫人浑不在意地说:“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在京城孤立无援,随便使使法子就能让她死得悄无声息的。这些手段,难道我教你的还少吗?”
“娘教的那些法子都不管用!”梅氏气急败坏地说:“老太婆护她护得可紧了,我要是明着来,依那死老太婆蛮不讲理的性子,非跟我拼命不可!而老爷忙着平调的事,不愿家里闹出丑事来,他不仅不管死丫头的事,还让我不要去管。”
宁阳伯夫人淡定地说道:“明的不行,那便来暗的,在府里不行,出了府外总有千百种的手段来治她。”
梅氏扶着额,头疼不已,“她跟老太婆同吃同住的,我若是在饮食里弄点什么东西,老太婆中招了怎么办?老爷前途正好呢,老太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是要丁忧的,到时官途就要全毁了!我现在呀,巴不得死老太婆健健康康地活上一、二十年的,让老爷顺顺利利地升到正一品!至于在外头——”
梅氏把清平庄上和清乐庄上发生的事都给宁阳伯夫人说了一遍,“娘,我想来想去,那帮突然出现相助夏静月的人,八成是安西侯府的人!安西侯府握有兵权,随便弄几个将士换上便装就足够对付小老百姓的了。夏静月那死丫头在京城除了安西侯府,也不可能认识其他有钱有势的人。”
夏静月初到京城就被安西侯府请去看病的事,宁阳伯夫人也早打听清楚了,据说是在青山寺偶遇结下的缘。她冷笑道:“我瞧窦家的人是故意跟我们宁阳伯府过不去,虽然我宁阳伯府没落了,但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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