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与刘婆子说:“刘婆婆身为病人,应该能感受到身体内的损耗情况,比如,是不是感觉到气变得越来越短?以前走一里都不喘一下,现在走十几步都感觉到累?或者多说几句都会气息不足?还有,看东西没有以前清楚了?胃口也不好了,吃什么也不香了?”
夏静月的一连几问诊,把刘婆子的脸都吓白了,她颤抖着说:“我、我这不是老了、老了都这样的吗?”
夏静月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道:“老人家你才五十多吧?你看看庄上的、村里的五十多的老人,那些没病没痛的,现在还能下田干活呢!只有那些有病的,像刘婆婆你这样的,才会老得这么明显。”
夏静月从钱袋中取了二十两的银子出来,放在杏儿手上,“对你奶奶的病,我医术不精,无能为力,我建议你找别的大夫试试。”
并且,夏静月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艾条交给杏儿,说:“这是药艾,每天在你奶奶腿上的足三里等穴位上炙一会儿,能缓解一下疼痛。”
杏儿一听这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药艾,眼睛大亮,“这个可以治我奶奶的病吗?”
夏静月同情地摇了摇头:“只能缓解,让刘婆婆的腿缓一些变坏,最后还是……唉——”
交代完之后,夏静月惋惜地告退了。
目送夏静月离开后,杏儿拆出一根艾条,放在鼻中闻了闻,跟睿王府流出来的药艾味道一模一样,细观颜色与质地也没有差别。
这个东西在外面使使法子就能买到,能有什么用?
杏儿撇了撇嘴,嫌弃地将药艾扔了。
“哎!你怎么把药扔了?赶紧给我捡起来!”刘婆子气得大声叫道:“那是给我治病的,你这死小孩,有娘生没爹养啊你!”
杏儿双目一寒,稚嫩的脸上童真尽去,显出不符合年龄的阴狠与暴戾之气:“你再说一遍!”
刘婆子不知死到临头,仍叫嚷着:“你凭什么把给我治病的药扔了?”
杏儿眸中涌现杀机,“没用的老东西,白白浪费了时间。”
五指如爪,骤地掐到了刘婆子的脖子上,内劲暗吐,咔嚓一声生生地将刘婆子的脖子扭断。
杏儿嫌弃地将刘婆子的尸体扔在地上,拿火折子把茅屋点燃,然后身子如电闪一般,几下就消失在村尾的山林里。
杨柳道上,初晴忍不住心底的好奇,问夏静月:“小姐,刘婆子的病真有这么严重?”
夏静月笑了笑,把垂到车窗的一枝杨柳折了下来,在手中把玩着,“要说以后的话,会有这么严重的。不过呢,刘婆婆的腿还能拖延几年,只不过往后会一年比一年更严重。现在她们知道我不能治这病,自会去另请高明,以后呀,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在外面驾车的方算盘听到,想起方才杏儿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生起同病相怜的感慨。“那杏儿挺可怜的。”
当年父亲生病时,他与妹妹也是那般六神无主的。
“是挺可怜的。”夏静月应道。只是,她总感觉那个叫杏儿的小女孩有些古怪。
不过仅仅是想想而已,毕竟那个杏儿看上去只有十岁。
有古怪的,应该是那个刘婆子吧?可是,刘婆子的病却是真的……
夏静月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透谁有问题,便丢开了。
听闻窗外的热闹,夏静月探头出去,正到了杨柳道上小集市的地方。
当初,夏静月正是在那个地方认识了方算盘的,她记得那儿有很多人采了山上的特产在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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