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开药堂的吗,怎么不摘一些来卖?这样能省不少钱呢。”夏静月说道。
陶子阳把药娄放在车后,策着马说道:“那地离京城太远了,来回就大半天的时间。加上红枣成熟时便宜呢,一斤生枣也用不了几文钱,都懒得去摘了。不过既然今天咱们有兴致,就去摘两篓,摘回去当零食吃也行。”
“师傅您住哪儿?改日徒儿去瞧你。”
夏静月想了一下,便把清乐庄的位置告诉蓝玉青,并问道:“你在杏林堂行医?”
蓝玉青不好意思摸了下头,说:“我学艺不精,若不是杏林堂的大夫少,也轮不到我。即便是坐堂,我也只看些小病,大病得要杏林堂的老大夫来看。”
夏静月心中一动,问:“你们缺人吗?”
“缺!可缺了!”
“招实习大夫吗?”
蓝玉青与陶子阳不解,问道:“实习是什么意思?”
夏静月解释说:“实习,就是在实践中学习。不用坐堂,只是偶尔去你们药堂熟悉熟悉治病的事,当然了,去了得帮你们干活,你们可以给工钱,也可以不给。”
门有门道,行有行规,夏静月想摸清京城医界的水深水浅,找一家药堂去实习是非常不错的办法。
“这倒挺有意思的。”陶子阳笑了笑,回头打量比他还小的夏静月,有些怀疑,“姑娘除了接骨,还会其他的医术?”
“自然,跌打损伤,无名肿痛,还有小儿急症我都会一点。”夏静月说的是她进京路上治过的病,实际上,她中医最擅长针灸和制药,西医最擅长外科手术。
她的针灸是祖传绝学,一手针法几乎可治百病。要没有这一手精湛奇妙的针法,韩潇的腿哪有这么快好?
她祖传的制药术,脑袋里藏了上百种珍贵药方,那药艾不过是她牛刀小试而已。
至于外科手术,需要手术刀等各种器械,暂时不适合用来行医。而且开膛剖腹也太吓唬保守的靖朝人了,所以在时机不成熟时,她暂时不想给人做手术。
即便如此,陶子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姑娘,你确定真懂得这么多?”
蓝玉青不服气陶子阳看轻他师傅,捅了他一记,叫道:“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这是谁呀?这可是我师傅!我蓝玉青的师傅说会,就肯定会!我告诉你,我师傅去杏林堂实习完全是看在我这个徒弟的份上,要不然,才看不上你们杏林堂呢!”
“是是是,我们杏林堂是小庙小地,哪有你们蓝家的灵芝堂家大业大,委屈蓝小公子了。”
蓝玉青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说:“这不是看你们庙小嘛,所以我们师徒来给你镇场子了。”
陶子阳虽然觉得夏静月年纪太小了,不像会行医的样子,但想到夏静月有一手接骨术,中秋那一晚有几个认识的大夫也夸奖过她的手艺,想是差不到哪里。
于是,陶子阳非常痛快地邀请夏静月到杏林堂来实习。
去红枣林的一路上,几人讨论了许多的医学问题。
陶子阳从开始对夏静月的保守看法,到最后,简直目瞪口呆了。
他隐隐感觉到,把夏静月请到杏林堂,他们占大便宜了。
一行人坐着马车走了一个半时辰,又爬了半个时辰的山路才来到枣树林。
夏静月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望着一大片红灿灿的枣树林,不禁苦笑:怪不得没人来这里摘枣子,不仅路远,还得爬山,就是摘了一筐也弄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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