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又惊又怒:“你胡说!我没有偷钱!”
陈金玉大声道:“我才没有胡说!我亲眼看到的!你把钱藏到我哥的书里了。”
说着,她就往西屋陈建国的屋子冲去。
唐柔紧随其后。
之后是一大堆吃东西看戏的孩子。
再然后才是陈家几个大人。
王香菊百分百相信自己女儿,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唐念娣这个女人不是个好的,不然她都没了男人还带着三个孩子,王家怎么会把她赶出来。肯定是她手脚不干净。”
大明对奶奶怒目而视:“才没有,她才没有偷钱。”
王香菊很生气:“臭小子,这个女人才给你当了一天娘你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大明道:“那姑姑也不能胡说,她没偷钱,我听到她跟我爹说话了,他们还签字画押了,她肯定是跟我爹借的钱。”
在小孩的认知里,只有借钱写借条的时候才会签字画押。
唐柔听到大明的话羞愤欲死。
亏她当时看到大明带着几个孩子跑还侥幸的觉得孩子没听到,没想到这臭小子真的听到了。
这娃不会连他们要做婚姻里的战友养孩子的同志的话也听去了吧?
小孩子嘴上没把门,家里有点啥事都会往外说。
光想想大明跟一堆人得意洋洋的说我爹和我后娘说了,他们是婚姻里的战友养孩子的同志,那场景,光想想就社死的不行。
以后真的要没法见人了。
但现在她顾不上这个。
她眼睁睁的看着陈金玉进了西屋后直奔桌前,精准的拿出她放钱的那本书。
气的她头发都要倒竖起来了:“陈金玉!你给我放下!”
刚知道这姑娘爱不打招呼串门的时候她还安慰自己,现在人人都这样,只要别乱翻就行。
可看到陈金玉的动作,唐柔什么冷静什么理智的全都忘了。
就想冲上去抢回自己的钱。
却被王香菊和王爱萍一把拽住了。
陈金玉冲她得意的笑了下,哗啦啦翻开书,从里面拿出六张大团结,高声道:“看,我就说了,她偷钱,看这是啥,铁证如山,唐念娣,这下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唐柔使劲儿挣扎:“你放屁,那是我的钱!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王香菊看到钱眼都直了,放开唐柔拿过陈金玉手里的钱:“一二三四五六,六张,六十!”
她看唐柔的目光顿时跟淬了毒似的,抬手对着唐柔的脸就是一巴掌:“小贱人!我就知道你手脚不干净。”
“你要真是个好的,就算你生十个八个闺女王家也不会撵你,来我家才一天不到就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
“说,你从哪儿偷的钱!”
在王香菊的认知里,女人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
除非婆家允许你改嫁,不然生是人家的人,死是人家的鬼。
唐念娣虽然没生出来儿子,可也给王家生了三个闺女呢,王家就算再不待见唐念娣,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也不会把刚死了男人的儿媳撵走。
而且马上就该割麦了。
王家要是真的想撵人,那也该在农忙之后。
这样还能让唐念娣给家里干点活儿多挣几个工分。
可王家在这种重要的时刻把唐念娣给撵出来,那一定唐念娣自己有什么让人家忍受不了的把柄。
至于之前唐柔说的那些什么不给儿子买药害死儿子什么的,王香菊嗤之以鼻,一点不信,觉得是唐柔狡辩。
之前勉强没反对,是不想因为一个唐念娣跟儿子闹翻。
现在可好,闺女抓住了唐柔的小辫子,王香菊顿时抖起来了。
觉得自己找到了把唐柔母女赶走的好时机。
陈金玉得意洋洋:“就是!你老实交代!别说是你的钱,你来的时候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除了带着你和你那三个拖油瓶,啥都没带,钱不是你偷的难道是天上掉的?”
唐柔被打蒙了,捂着脸努力分辨:“我没偷!我说了我没偷,这是我自己的钱!我爹娘给我的嫁妆!”
这话别说陈金玉和王香菊了,王彩萍和李月兰都不信。
王彩萍这个老实人都看不下去了:“老二媳妇儿,你就别说了,从哪儿拿的就放回哪儿去,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都是咱自己人说清楚就行了,万一闹大了那多不好看?”
唐柔用力摔开她:“这就是我的钱!你们都去地里后我回唐家庙拿东西我爹娘给我的,还有一块粗布,也是我娘家给我的,我娘家给我的陪嫁,怎么就成了偷的?”
大妞站到唐柔跟前张开小胳膊大声道:“我娘才不会偷钱!你们瞎说!我娘才不会偷钱!”
陈金玉嗤之以鼻:“你娘家没把你抽筋扒皮论斤卖就不错了,还给你嫁妆,哄谁呢?你就老实点说从哪儿偷的就是了,不然等我二哥回来让我二哥把你腿打断。”
“他可是最恨人家偷东西的。”
她可记得她二哥刚回来的时候带了点鸡蛋糕水果糖奶糖什么的给家里的小孩分,当然,她没结婚她也有份。
她吃完自己的还想吃,就去二哥屋里找。
结果正碰上二哥回来,别说吃的了,要不是年龄大了又是个姑娘家,她哥非得给她揍一顿不可。
就这样她也没少了一顿骂,把她给气的。
这是她家,她去自己哥哥屋里吃点东西怎么了?
她大哥三哥都不说什么,就二哥瞎讲究。
吓的她后来就算去二哥房里翻到东西也不敢动。
不然这六十块钱她早就揣自己兜里了。
大明有点看不下去:“姑你别瞎说,我爹才不会随便打人。你光说钱是她偷的,你有啥证据?”
王香菊瞪大明:“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这臭小子,怎么胳膊肘一直往外拐,她还不是为了他和他那两个弟弟。
真是随了他们那个不要脸的娘,都是分不清里外的白眼狼。
陈金玉道:“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到的,我就是证据。”
“她还一声不吭就用咱家的面做烧饼,那么多烧饼,把咱家半缸面都祸祸没了。不高而取就是偷。”
“面都偷了,偷钱不是正常嘛?”
陈建国老远就听到家里吵吵嚷嚷的,进到院子听到最后一句,就问道:“什么偷钱正常?谁偷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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