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陈建国和唐柔一个比一个高兴。
大明是拿着考卷回来的,直接打开卷子:“看,一百。总共才一百,我就考了一百。”
“语文也是一百,我考了两个一百。”
“我是第一名。”
大妞很不高兴:“我也是两个一百,我也应该第一的。”
大明道:“老实说了,你第二。”
大妞快哭了:“可是我也考了两个一百。”
大明哈哈大笑:“谁让你姓唐的,老实说了,同样的分数就按笔画排名次,陈字有七笔,你的唐是十笔,所以我第一你第二。”
“哇……”
大妞这次真的哭了。
哭的非常大声,上气不接下气:“明明都是两个一百,老师凭什么说我第二,呜呜呜……明明我也是第一……”
大明幸灾乐祸的摊手:“没办法啊,不按笔画就要按拼音,按拼音你也在我后面,哈哈哈……”
“哇……”
大妞哭的更加大声了。
二妞二明大气都不敢喘。
唐柔和陈建国卷子都还没看完呢,两个孩子就因为谁拍第一的问题吵起来了,大妞还气哭了。
大妞性格要强,对自己要求也很高。
平时不管做什么,都要努力做到最好。
谁知这次竟然输在了姓上。
可唐字不论笔画还是首字母拼音的确都比陈字靠后,输在这种地方,真的除了气哭毫无办法。
唐柔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师估计是觉得不好排序才这样说的,可实际上,你们分数一样,不就是并列第一吗?”
说来这也是件很坑爹的事。
唐柔小时候也碰到过同样的问题。
当几个孩子的考试成绩一样的时候,就会按姓氏的笔画或者姓氏的首字母排名次。
不过等唐柔上到初中的时候,国家和社会对孩子的心理健康开始重视,这种略显不公平的排名方式就取消了。
变成只要分数一样,名字笔画再复杂首字母拼音哪怕是z,也照样是并列第一或者并列第二。
可现在,显然没人会照顾孩子的想法。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大妞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抽抽搭搭的说道:“可,可老师,不,不是这么说的。”
唐柔:“……”
她险些忘了小学的时候老师在学生中的绝对权威。
她决定转移话题:“咱们当时说的是考到班里前三就能吃肉,那你现在要不要吃肉了?”
“要!”x4
哪怕生气委屈自己的排名因为姓掉到了后面,说到吃肉依然当然不让。
今天掌勺的依然是陈建国。
这么说吧。
自从陈建国回来,中午做饭的就从孩子变成了陈建国。
唐柔已经好久没做过早饭以外的饭了。
今天陈建国没打算做小炒,而是直接做烩菜。
没办法,家里孩子多,一斤半肉做小炒,一人一筷子就叨没了。
什么?
那半斤哪儿去了?
那半斤肉当然是被送回老家啦。
陈建国做肉的时候和唐柔不一样。
唐柔是直接放油炒的,肉上面的油脂大部分还在。
陈建国做的时候,却是先把肉片下锅,把里面的油脂给煸炒出来。
当大部分油脂都出来后,剩下的肉肥油就少了很多,瘦肉部分也有点酥脆。
这样做出来的肉就算吃多一点都不会腻,只会让人觉得特别香。
煸出来的猪油当然不会一顿吃完啦,而是都倒出来放着以后吃,锅底的底油再加点豆油开始炒菜。
他炒菜的时候放菜的顺序也很有意思。
先放泡好的干豆角,干豆角翻炒几下再放白菜萝卜土豆,这些焖一会儿后再放豆腐和粉条。
豆腐粉条放进去也不翻,就让它在上面焖着。
焖一会儿就把之前煸炒过的肉片给倒进去,继续焖。
焖到快熟的时候开始调味儿。
这时候也没有五花八门的调味品,酱油醋盐就是全部了。
哦,不对,还有炒熟碾碎的花椒面。
花椒不要钱,但是唐柔受不了吃饭的时候一口一个花椒粒。
再说了,花椒如果不饱油的话太麻了,一点也不好吃,又不是吃麻辣烫麻辣香锅。
干脆就炒熟后碾成粉状,炒菜的时候往菜里放半勺就行。
别说,有没有花椒面的菜区别真的很大。
至少陈家这一家子,都更喜欢放了花椒面的菜。
因为香。
唯一的问题,就是花椒面不可能碾成的像面一样粉末,放到菜里总会有很多黑点点,乍一看跟菜里有很多虫一样。
除了这一点之外,非常完美。
等菜熟了,锅里的米饭也熟了。
一勺烩菜浇在半碗米饭上,别说很少吃肉的孩子们了,唐柔这样算是什么好东西都吃过的人吃的也是头都不抬。
她以前总觉得烩菜太杂太乱,看着就不好吃。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水煮菜吃的多了,同样是油不是很多的水煮菜,只不过是加了点肉,她竟然吃的异常满足。
哎。
人啊,底线总是在一点一点变低的。
不知道是不是猪肉的加成。
等到晚上下工回来,陈建国已经把那个手摇玉米脱粒机做好了。
唐柔看着这个跟自己见过的脱粒机完全不一样的家伙,一脸难以置信:“就这玩意儿?它能脱粒?”
这和她见过的脱粒机完全不一样。
她见过的那个,应该是直接铁水浇铸的,两片合到一起,放在地上得有半米多高。
而且非常非常重。
反正她试着搬动了一下,差点把她自己给拽到地上。
可陈建国做的这个呢,根本就是在易拉罐了一个手摇齿轮,下面是一根一拃来长的铁棍。
铁棍下面是个横着的u型的铁片,铁片下面钻孔,孔上装了一个可调节的螺栓。
这玩意儿简陋的,唐柔都不忍心叫它机械。
陈建国道:“别看不起它,脱粒起来很快的。你看看,这样卡在椅子上,下面拧紧,上面就不动了。”
唐柔捉住使劲儿摇了下,椅子都被晃开了,这个脱粒机也没松动一下。
大明自告奋勇:“我来我来,我看爹弄过,我会弄。”
说着他拿起一个玉米穗,往口上一塞,左手摁着玉米的一头使劲儿往里面摁,右手转动把手。
哗啦啦哗啦啦,玉米粒就掉下来了。
等玉米芯儿从这头出来,就只剩两头几粒位置比较偏的玉米粒还在上面了。
陈建国笑的得意:“怎么样?效果不错吧?比你知道的那个还好吧?”
唐柔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她已经看直了眼:“不是,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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