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同学乖的让人心疼。
唐柔抱起这个乖宝宝在小脸上左右两边用力ua了两下,又把他的铁皮盒子塞到他怀里:
“娘的福气长着呢,小明要藏好自己的福气,将来好好孝顺娘行不行?”
小明认真点头:“行,给娘藏福气。”
大明几个:“……”
这个小马屁精。
还不如以前不会说话的时候呢。
以前陈家吃完饭,是四个大孩子两个两个的轮流洗碗。
过年就不用了。
碗里的饺子吃个差不多,唐柔就道:“吃完饭把碗送到厨房就去玩吧。”
大妞有些犹豫:“碗还没刷呢。”
唐柔瞅着她直笑:“那让你哥带着弟弟妹妹去玩,你一个人在家刷锅洗碗?”
大妞不吭声了。
小孩子嘛,哪有喜欢干活儿不喜欢出去玩的?
唐柔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好了,去吧,让你们去玩就去玩,等过了年,不想干活儿都不行。”
大明眼疾手快拉着大妞就走:“走走走,我们去找亮子他们玩去。”
眼看几个孩子就要跑,唐柔连忙喊道:“等等,先别跑。”
几个孩子跑的更快了,唐柔无语:“跑什么跑?黑咕隆咚的连个太阳都没,你们看清路吗?你爹给你们扎了几个灯笼,点上灯笼再去玩。”
陈建国已经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了六个灯笼:“灯笼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上面的花可是你娘剪的。”
几个熊孩子看见立刻:“哇。”
“这个灯笼是罐头瓶子做的诶。”
“这个灯笼好好看啊,比他们的那个纸灯笼好看。”
“上面还有花。”
“这是小猫。”
“还有小狗。”
“还有花花~”
没错。
陈家的灯笼,是用罐头瓶子做的。
吃完罐头的瓶子不要扔,红纸条上剪了几个丑不拉几,大概能看出是什么的镂空图案,用浆糊贴到罐头瓶外面。
再绑上三股麻绳固定,上面拴上一根手臂长小指粗的棍子,里面滴上几滴蜡油粘上半根蜡烛,一个罐头瓶灯笼就做成了。
点燃里面的蜡烛后别说,还挺亮堂的,至少给小孩子提着去外面的时候绝对能照亮脚下的路。
罐头瓶灯笼还有一个好处,它不像别的纸灯笼一样,一不小心就把灯笼点着了。
年前下了一场雪,巷道两遍都是厚厚的积雪。
除了大队部前面那条路铺了些石头石条外,陈李庄大部分的路还都是土路。
顶多被人们点了些沙子小石子什么的防止露面太过泥泞不好走。
这样的路,就算是罐头瓶也不是那么容易摔破的。
光看孩子们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这种在唐柔看来特别简陋的灯笼,其实孩子们还挺喜欢的。
几个孩子点着蜡烛后就提着自己的灯笼你呼我喊的出去了。
没一会儿,孩子的笑闹声就变大变杂了。
显然又加入了别的孩子。
陈建国跟唐柔一起,两个人一个刷锅一个洗碗。
唐柔频频朝外张望。
陈建国叹气:“你要是想去就去看看,不用非得在这里捱着。”
唐柔讪笑:“没有,不是,我是在想咱们村啥时候能电线入户,要是通了电,家里就不会这么黑咕隆咚的了,要不是天上的星星够亮,这黑的,啥都看不见。”
以前大家都说古代是吃过晚饭没什么好玩的,只好一个劲儿生孩子。
唐柔快一年的没电生活体验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那是因为到处都黑咕隆咚的,大家怕出事不太敢出门。
信不信要是有电的话,哪怕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大家睡觉也会到十来点?
光串门聊天就能打发很多无聊的时间了。
更不要说大家还能看闲书打扑克了。
随时能出去但不想出去,和因为危险而不敢出去,这是两码事。
唐柔现在就有点快憋疯的感觉。
陈建国沉吟了下:“线倒是好说,咱们村大队部就已经扯了线,装了大喇叭。”
“麻烦的是其他事儿。”
“这个具体还要等咱们村再发展发展,再有钱一点才好说。”
唐柔道:“那,要不咱们再开个厂?”
陈建国惊了:“你还想开厂?还想开啥厂?”
“咱们村就这么点大,咱们这儿也没啥矿山啥的,你能想出做头花什么的就已经很难得了,其他你还想干啥?”
“你别是想砍树吧?”
“我跟你说,这事儿不行的。”
“咱们山上早几年大炼钢的时候,山上的大树都砍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些书都是近些年又长出来的小树。”
“要是再砍,村里人连做饭都没柴火了。”
“你可别乱出主意。”
唐柔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我又不是不知道植树造林的好处。”
“我是说,你说咱们村再搞个养猪场或者养鸡场咋样?”
陈建国若有所思:“猪和鸡啊。”
唐柔道:“对啊,猪肉多贵啊?谁家不想天天吃猪肉?咱们村的人都巴不得天天吃肉了,这还是咱们年底能不用票分一波肉。”
“那些城里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吃啥都得买,你跑的地方比我多,你知道的肯定也多,就算用票,你说那些城市里,猪肉现在一斤得多少钱?”
陈建国不假思索:“最便宜也要八、九毛,有的大一点的城市,一斤猪肉得一块二三。”
唐柔忘了洗碗,也忘了自己手上还有水,双手用力一拍,水花四溅:“对啊,等等,我先擦个手。”
“一斤面才多少钱?一斤米才多少钱?你再看看一斤肉多少钱?肉贵不就说明猪肉供不应求,所以价格才这么高吗?”
“我看咱们村养猪就养的挺好的,现在一年是养了三十来头牛,除了交公外都是自己吃的。”
“可要是咱们能养上三白头三千头,一头猪咱保守一点,按一年出栏的时候一百二十斤算,卖给屠宰场咱算低一点,按六毛钱一斤算,三百头猪就是三十六万斤,那就是二十一万六千块钱,要是三千头,那就是三百六十万斤,就是两百一十六万块。咱摸掉后面的零头,按整的来算,那也是二十万两百万,你说要是平均到咱们村每个人头上,那得多少钱?”
陈建国的呼吸不由得变的粗重。
他见过最多的也就几万,还是他这次去外面倒腾的时候赚的。
二十万!两百万!
别说他们村了,就是整个公社,不,整个新河县,一年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钱。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1_181524/2218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