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听的瞠目结舌:“你你,就算不自己住,也不能买这种老房子啊。咱要买肯定买新房子啊……”
唐柔嫌弃道:“你知道什么啊。”
她慢慢的从刚解放时的人口和现在的人口数量做了个对比。
人口激增会引来什么问题?
首先是吃穿,然后是住。
“就算是刚解放时出生的人,现在也都三十多了,结婚早的孩子都该上初中了,将来考不考上的上大学不知道,但结婚是一定要的。”
“结婚需要什么呢?婚房。”
“他们自己和老人挤在一起就够挤了,下一代再结婚生子,人口再次扩大,房子却没变化,难道一家四代五代就挤在原来的小房子里吗?”
“以前不是没盖房子,但盖的都是宿舍,可是宿舍是有限的,能分到宿舍的能有多少?”
“就算分到房子了,不还是要结婚要生孩子,孩子将来还是要结婚生孩子?”
“光凭单位盖房子,怎么可能跟得上人口增长的速度?”
“不然国家为什么现在开始盖商品房了?”
“不就是盖房子的速度跟不上人口增长的速度了吗?”
“等商品房盖好了,人人都想住楼房,楼房的价格肯定会贵。”
“咱跑那么远的地方买房子又不是为了住,是为了赚钱,跟人家急需住房的当地人抢这个干啥?”
“咱就买那些便宜的本地人不要的民房。”
“当地人不要咱要。”
“把房子简单收拾一下就能租出去,便宜的价格买方子赚房租不也可以吗?”
“毕竟不管在哪里,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房子的,买不起的就得租房子,租房子当然是找便宜的租了。”
唐柔越说越兴奋:“咱要是能一下子买同一片的好几个房子,咱还能把旧房子掀了盖新楼,咱也学着商品房的样子盖上五六层的楼房,一层七八十来个房间,光租金就够咱赚了。”
“运气好等过上几年碰到拆迁,咱就可以换更多的房子。”
“赚钱不就是这样吗?以少博大,不然谁还做生意啊?”
陈建国:“……”
陈建国一脸复杂:“你知道你这叫干什么吗?你这真的是挖国家的墙角。”
跟唐柔一笔,那些给人人家扣帽子的什么挖墙角薅羊毛只能算毛毛雨。
唐柔一愣,振振有词反驳:“瞎说什么呢?我这是合理利用资源公平分配资产。”
“那些房子咱们不买你信不信也有别人买?”
“人家既然要卖房,肯定是急用钱,我们又不死命压价,我们用市价买回来这不叫挖墙脚更不叫趁火打劫,我们这是救命,是在做善事。”
陈建国:“……”
陈建国头疼:“行吧行吧,都听你的,你说买哪儿就买哪儿吧。”
唐柔立刻道:“那行,那你要出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也跟你出去,我们去看房买房去。”
上海现在买哪里最合适?
当然是浦东。
一直到浦东开发之前,上海都流行这么一句话: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
没办法,浦西从清末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发达之地。
甚至有人说起上海,想到的就是灯红酒绿就是纸醉金迷。
可是再过二十年,浦东房价上涨的,浦西就算是最发达的地方也跟不上。
再过三四十年,浦东的房价就会跃居全国第一。
然而现在,浦东的房子是白给都没人要,真正的白菜价。
至于北京的房子,现在看来当然是二环外三环内的房子最适合拉。
唐柔忽然想起了一篇小说。
说男主家是怎么暴富的呢?
他家原来在北京二环内,结果二环拆迁,补了房子后就到三环又买了块房基地盖房子。
结果三环又拆迁,只好再到四环盖房。
结果新房盖好没几年,又碰到拆迁。
房子也从原来一个四合院,最后变成二环到六环到处都有房子。
不行不行。
越想越心痒痒。
买房买房,必须买房。
陈建国迟疑了一下:“那,那咱县盖的商品房咱到时候还买不买了?”
唐柔大气的一挥手:“买啊,干嘛不买?”
“咱买上海北京的房子是为了投资,为了小钱生大钱,但咱县的房子咱买来是自己住的啊。”
“能住的舒服干啥要委屈自己?”
陈建国:“可是咱家的钱……”
唐柔觉得 好笑:“咱买房子也不一定能碰到合适的卖家,再说了,也不一定就能把钱全部花完啊。”
“再再说了,咱又不是不挣钱了?”
三家门店,赚钱是一个比一个凶。
就说唐柔的照相馆,因为拍照技术好,提供的服务好,名声不光是在新河县传开了,连周边县市听说后也有专门跑来拍照片的。
“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商品房盖的是楼房,楼房可不比咱们农村自己盖房子,涉及的问题多着呢。”
“房子盖好至少得两三年。”
“有两三年时间,咱们还赚不够买房的钱吗?”
两三年时间,小县城的房价不会有什么大波动。
可北京上海这些地方,总房价可能就是几千上万的区别。
要说唐柔最高兴的,还是这时候卖房卖的是套内面积。
这样算下来总价真的是一下子少了很多的。
陈建国听她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对意见了。
大不了他就再想想其他办法努力赚钱呗。
有买房子的事儿在前面吊着,唐柔这个年过的都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把年过万,唐柔踌躇满志的要跟陈建国出去买房子,结果她姓李都还没收拾好。
唐大伯家大孙子,唐柔的大侄子满脸惊慌的跑到了她家,还没进门就嚷嚷:
“五姑姑,你在家不?五姑姑,不好了,二奶不行了。”
唐柔:“??”
唐柔连忙挑帘子出去:“等会儿,你说清楚一点,谁不行了?”
大侄子一脸着急:“我二奶奶,就是你娘啊。”
唐柔问道:“不会吧?年前我跟你大姑二姑她们去送年礼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大侄子急的跺脚:“我不知道啊,反正现在快不行了,你赶紧去吧,还能见上一面,要是去的晚了,说不定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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