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生日。

    不过是几个小朋友一起,大家攒很久的钱,买一个小得可怜的蛋糕,然后一起过生日。

    那一个小得可怜的蛋糕,对他们来说,已经十分珍贵了。

    没人会把奶油这么涂抹。

    至于回来之后。

    四年前,宫家每年都要给他办派对。

    宫叙看心情去不去。

    上流社会的派对,蛋糕做得高大华丽。

    宾客们,跟来走时装秀的一样。

    百万珠宝、百万礼服。

    也没人会涂抹蛋糕。

    “看我做什么?”顾蔚桐瞪宫叙。

    “脏。”宫叙有些别扭的说道。

    “你从前没这样玩过吗?”顾蔚桐惊愕的问。

    宫叙摇摇头。

    顾蔚桐抿了抿嘴角,心里有了坏主意。

    “好,知道了,姐姐给你弄掉,乖,别不高兴。”顾蔚桐说话,踮脚勾着宫叙的脖子过来,舌尖轻轻卷走了那点奶油。

    宫叙更懵了。

    还能这样?

    “不脏了。”

    顾蔚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松开他,继续若无其事的切蛋糕。

    “这里还有。”

    片刻后。

    宫叙再度开口。

    顾蔚桐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眼睁睁看着宫叙,自己在薄唇上弄了一点奶油。

    顾蔚桐立马就笑了。

    宫叙看她笑,也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

    他就揽住顾蔚桐的腰,将她拖进怀里:“姐姐不帮忙了吗?”

    顾蔚桐微微后仰。

    “帮~怎么不帮?”

    顾蔚桐说完,踮脚,更加轻柔撩拨的卷走了他唇上的奶油。

    吃完。

    顾蔚桐还不忘夸一句:“甜。”

    宫叙那双漂亮的眼眸深处,已经黑压压的一片。

    “甜,那就再多一点。”

    宫叙凑近顾蔚桐跟前,在她耳边,缓缓的说道。

    小小的蛋糕。

    能给爱侣生活提供完全大于它本身的甜度。

    这一晚。

    宫叙品尝到了。

    奶油味的水蜜桃。

    绵软清甜,让人欲罢不能,口口沉迷。

    这是他对食物有概念以来。

    第一次体验到极致的愉悦。

    并且甘之如饴。

    顾蔚桐内心深处的慌乱。

    也在的香甜以及宫叙的气息中。

    慢慢平息下来。

    夜很深很深了。

    卧室有些狼藉。

    还好小书房里还有一张小床。

    洗完澡。

    两人躺在书房的小床上。

    顾蔚桐已经有些睡眼惺忪了。

    “下午还要去见凤凰谋的编剧姐姐。”顾蔚桐说道,“我们一起吗?”

    “当然。”宫叙的声音又温柔又宠,跟哄小宝宝似的,“睡吧,时间是够的。”

    “嗯。”

    顾蔚桐点点头。

    床实际上挺小的。

    可这两人睡觉还抱得很紧。

    让小床两边都留出了一些空间。

    宫叙吻了吻顾蔚桐的额头和眉眼。

    满心都是喜欢。

    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好像有一种。

    什么事情都做完了,什么也都得到了。

    别的都不重要了的感觉。

    慢慢的。

    宫叙血液里,又出现了,想要将顾蔚桐毁掉的那种可怕欲望。

    宫叙立马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周遭一切归于黑暗。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

    血液中那股可怕的冲动,才慢慢的消失。

    他小的时候,不理解张画月的那句,越爱就越想摧毁是什么意思。

    他问老师。

    老师说: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恨的终点都是毁灭。

    黑暗中。

    宫叙抱着顾蔚桐。

    内心觉得有些荒唐。

    他真的像极了张画月。

    她是那样的人。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是。

    顾蔚桐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日上三竿了。

    宫叙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慢吞吞的爬起来。

    昨晚出于各种原因吧。

    她和宫叙都有些用力过猛了。

    浑身软乎乎的。

    她下了床,脚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没摸索到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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