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接得过来那么多单子吗?

    很快。

    周周悄悄把名片给了顾蔚桐。

    顾蔚桐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和宫叙口袋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周周又把小贾的话,和顾蔚桐说了一遍。

    “应该是他硬塞到宫叙口袋里的。”周周小小声的说道。

    顾蔚桐点点头。

    不过……

    以她对宫叙的了解,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近得了他的身呢?

    还有……

    和宫叙在一起之后。

    她才知道,宫叙是不喝酒的。

    度数低的还行。

    稍微高一些,基本就一杯倒了。

    那天……

    顾蔚桐垂下眼睑。

    那晚,宫叙身上,分明是烈酒的气息。

    而且,他似乎喝了不少。

    不然,也不至于到任她摆布的地步。

    顾蔚桐迟疑了一下。

    “我去打个电话。”

    “哦。”周周点点头。

    顾蔚桐去了套房的房间,关上门,直接打给了严廷傲。

    “桐桐,怎么得空给我打电话啊?”

    顾蔚桐想了一下。

    开门见山的问道:“严总,5月31号,对宫叙来说,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那天,是宫叙养父的忌日。”

    严廷傲说出这件事,内心也是有迟疑的。

    但……

    他了解宫叙。

    心里也清楚,宫叙是想要顾蔚桐,了解他的一切的。

    好的,坏的。

    他都愿意让她了解。

    所以,稍微迟疑之后。

    严廷傲还是和顾蔚桐说了。

    “养父?”顾蔚桐心口顿时收紧,诧异的问道。

    “是宫叙回宫氏之前,照顾过他的人,也是他的启蒙老师。”严廷傲停顿了一下,“宫叙回到宫氏之后,和他没有断联系,宫家的人始终觉得宫叙不受他们的控制,是因为他……四年前的5月31号,宫叙本来和他约好了,在帝景酒店见面,宫叙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等第二天早上,他到酒店的时候……”

    严廷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莫先生已经在浴缸里割腕了。”

    顾蔚桐怔住了。

    “宫叙的情绪一向是不外露了,可那次吧……他挺惨的……一直说他应该准时去见他的,准时的话,他就不会死了。”

    顾蔚桐听着,根本无法想象,十四五岁时的宫叙,是怎么崩溃的说出这句话的。

    她心都要碎了。

    “这件事,应该是和宫家有关,宫叙说是宫家的人逼死了莫先生,这事之后,宫叙就和宫家彻底撕破了脸。”严廷傲接着说道。

    “我知道了。”顾蔚桐应了一声。

    “桐桐,是不是宫兹阳那边找你,拿这件事嚼宫叙的舌根了?”严廷傲问。

    不然好端端的,顾蔚桐怎么会问起这件事?

    “宫兹阳经常拿这件事,在外面说宫叙吗?”顾蔚桐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就豪门之间吧,你也知道,光鲜亮丽的顶层豪门里面,把阶层看得十分重要,莫先生……莫先生只是一个住在贫民窟,名不见经传的流浪汉而已,在他们眼中,他就是街边老鼠一样不值一提的乞丐。可宫叙为了一只街边老鼠,和家人撕破了脸,还整得宫兹阳一家,损失了上百亿的资产,在上层这些人眼中,宫叙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顾蔚桐的手,慢慢捏紧成拳头。

    宫兹阳是吧?

    她记住了。

    “严总,这件事,你不要跟宫叙说。”顾蔚桐开口道。

    “啊?”严廷傲有些迟疑,“桐桐,没关系的,宫叙不会介意让你知道这些的。”

    “我知道。”顾蔚桐温和的应了一声,“我之后会自己和他说的。”

    “那也行。”严廷傲应了一声,“今天你要走红毯吧?赶紧忙去,我已经准备好看直播了!桐桐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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