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张画月还是那些被烧死的孩子。

    都是宫叙不可言说的痛。

    她希望自己能慢慢的疗愈他。

    不会让宫叙一直深陷在这种痛苦中,走不出来。

    “是。”宫叙回答道,“不过,她和那边已经断绝关系了。尤其是知道她生下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还发了疯之后,就彻底不管了。”

    顾蔚桐微微蹙眉。

    本来还想着。

    将阮江晚送回她养父母家中去。

    现在看来。

    这个办法是不通的。

    “当年有许多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宫叙说道,“皇室极其注重声誉。当初,因为阮姨公然认回生父,让皇室蒙了羞,她养母女王还因此被气到大病了一场。要想皇室再帮她,大概得阮姨自己回去,和家里的哥哥姐姐们,说清楚当年的事情。”

    “可她现在疯疯癫癫的……”顾蔚桐眉头紧锁,然后抚摸着宫叙的脸颊,“那咱们岂不是要,照顾她到她恢复神智?”

    “嗯。”

    宫叙点点头。

    “乖乖,你不用勉强你自己。”顾蔚桐心疼的,亲了宫叙一下。

    “我恨宫泽为,但不恨阮江晚。”宫叙深呼吸一下,“没有她,那些年张画月可能早早的就把自己作死了。你看……阮江晚疯了之后没几年,她就搞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儿子,还把自己弄死了。”

    听着宫叙这么自嘲得提起亡母的过往。

    顾蔚桐更揪心了。

    她哪里能对宫叙有什么脾气。

    她的小可怜,苦成这样了。

    顾蔚桐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甜,都一股脑的塞给他。

    “好了,不去想这些了。”顾蔚桐吻了吻宫叙的眉眼,“再说下去,我的心都要碎成饺子馅了。”

    宫叙又抱紧顾蔚桐,埋首她脖颈间。

    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一声。

    “心碎什么?我现在有人疼了,不是吗?”

    顾蔚桐和宫叙从房间出去时。

    周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她人呢?”顾蔚桐问。

    “里面。”周周指了指阮江晚在的房间,神色不太好。

    顾蔚桐蹙眉:“你什么表情?”

    周周眼眶一红,“司筱艺的手心,全让方向盘给磨烂了。还有膝盖那伤口里面,不知道在哪里磕的,血肉里头还有煤渣,我看着都疼。上次在我们公寓,她穿我给她拿的拖鞋,嫌弃硌脚。可刚才我看了一眼,她那双脚,磨得全是水泡,加上鞋子里进了水,脚掌都泡得发白了。”

    只是听周周这么说。

    顾蔚桐就觉得心惊肉跳。

    宫叙也蹙了蹙眉。

    这种事情。

    说给任何认识司筱艺的人听,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可是,平时手指头,被碰出一条,甚至不出血的口子,都要叫救护车去医院的人。

    “把她拎出去。”

    顾蔚桐和宝哥说道。

    片刻后。

    司筱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

    余光瞄了宫叙好多眼。

    怎么回事啊?

    一个个的也不说话。

    看着她做什么?

    “你一路过来,真没帮手?”

    顾蔚桐走到她跟前,伸手拉过她的手。

    护士已经帮她包扎过了。

    但,一些细微的地方,还是能看出来皮子破了一层又一层的模样。

    “我谁也信不过,谁也没找。”司筱艺摇摇头。

    “你谁也信不过,你来找我啊?”顾蔚桐啧了一声,松开了司筱艺的手。

    “我相信宫叙哥哥得眼光,他能掏心掏肺喜欢的人,一定是最最最最最善良的人。”司筱艺开始给顾蔚桐灌迷魂汤,“上次我在酒吧被欺负,咱们有仇你还上来帮我了,这足以证明,您有一颗金子般闪亮的心!绝对不会干出那种,把我和姑姑这么惨的两个人,弃之不顾的狠心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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