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手里拿着一面大锣,边敲边有气无力地喊:“我是——”
只听有人喊:“ 教训她!”
一堆人上去拳打脚踢,吐口水的,扔石头的。
她的头发被人撕扯着,上面满是人们吐上的唾沫甚至黏痰,她头破血流、孤立无助地开始游街。
没有人去深究“反动”和一个曾经的妓女有什么逻辑关系。
徐静安吓得顺着墙根溜走,把自行车蹬的飞快。一口气骑到沁河边上时腿都软了。
她下来坐石凳上缓口气,就听到不远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吓得徐静安“腾”的一声站起来,找了一圈才发现大树后面躺着一个老头。
年龄有70多岁,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手捂着腰,脸色发黄,流着虚汗,疼痛难忍。身边还有写着“gzz”的大高帽,看起来造反派还是没有放过他。
徐静安注意到老人的膝盖处都是土。他躲在这里估计是怕家里人看见他这个样子难过。
现在她站在这里看着老人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平静。今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带装东西的包,两手空空。
所以同情也好、难受也罢她能为老人做的就是假装从兜里拿出医院开的3片止疼片,2片安乃近,还有5颗大白兔奶糖,放到老人身边。
咬牙忍疼的老人却哭出声来,“姑娘,谢谢。”
徐静安头也不回的骑上自行车快速离开。
……
徐静安跟沈和两人又进入了婚姻甜蜜期。两人黏黏糊糊,更是小别胜新婚,连战半个月。随着徐静安例假的来临,两人开始短暂的休养期。
刚进入4月份,一封来自徐家的电报打破了徐静安的平静生活。
“徐建设下乡了,还下到h市?”徐静安看完电报,很是吃惊。
当初就是用“不让徐建设下乡”这个信息,和徐母交易了300块钱的嫁妆。
两人也达成共识“从此不再联系”,就连徐静安怀孕生子都没有来过一封信,更别提要花钱的电报和电话了。
结果,徐母竟然没保住徐建设。怪不得给她发电报呢。徐静安估计徐母这是满肚子的怒火把自己也埋怨上了。
……
徐家
徐母这会儿气疯了。谁也没想到上着班的徐建设要去下乡,报名的还是老大媳妇!
当初听了老三说的话,徐母想了一夜觉得那不是空穴来风。
她们普通人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那就看看领导和聪明人的做法,看他们是如何做的,照搬就是了。
现在的行情就是——有门路的都安排子女参加工作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年龄到了还拖着的大姑娘小伙子,主要就是都想找个条件好,人也好的。
可现在只要对方条件过得去,好多年龄一到就结婚的。这个月光喜糖她就吃了6家,老徐在厂里随礼随了8家。
徐母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第二天带着老三给的“面子工程”——大包袱,连忙坐着火车跑了。
到家把这件事悄悄和徐父、老四说完,第二天就带着徐建设交接班了。
徐建国和许多多两口子虽然不高兴,但心里明白,徐母的工作就是留给老四的。而且徐母每回说起这个工作来,也从没含糊过或改过口。十分明确这就是属于徐建设的!
一切安排妥当,徐建设顺顺利利的开始上班。半年之后转成了一名正式工。徐母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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