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这时已经跑到眼前,一把接住人又轻轻往车厢角里拖了拖。

    徐静安马上把地上的男人,从头发到鞋,从里到外的摸了一个遍。

    看着弟妹这熟练程度,沈岳觉的老二这辈子想藏私房钱估计是不能了。

    这会儿顾不得看搜出什么东西,徐静安连忙从书包里掏出绳子,递给了沈岳。

    低声说:“大哥,他们最少还有两个人,是专门冲我来的!”

    沈岳点点头明白:那就是人数不确定。这办事就不能动静太大,不然容易有漏网之鱼。

    等他刚把人绑好,就看到徐静安正把袜子往男人嘴里塞。

    看着男人光秃秃的脚,沈岳什么也没说,用自己的总比别人的强吧?

    整个行动过程两人配合默契,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响声。

    躺在地上的几个人,从始到终连眼都没有睁开过。(也不知道是睡熟了,还是不敢睁。)

    大概看了一下地上的东西,然后一股脑儿的装到书包里。

    再把棒槌重新塞进腰里,最后挎上书包把它遮挡住。

    许静安又再次返回到车厢,找到刚才热心肠的大姐。

    她过去时,这位大姐和旁边的姑娘聊得热乎,正打算伸手去摸姑娘的手。

    徐静安一把抓住大姐的胳膊:“大姐,刚才的事可谢谢你了。怎么称呼啊?”

    大姐笑得和善:“我姓花,叫我花大姐就行。有什么可谢的,随手的事!”

    徐静安接口:“花大姐,话虽这么说。但我不能这么做啊!”

    随后低头悄悄说:“刚才那位大哥,让出来一张软卧票——5块钱。你正好过来和我挤挤,最起码上厕所方便吧!”

    “但是钱咱们得一人付一半,大姐觉得行不?”

    花大姐笑得更和善了。“那可太好了,大姐就谢谢妹子了!”

    徐静安诚恳的看着对方:“谢什么呀!大姐你人这么好,咱们又投缘,我是真拿你当亲姐看的!”

    沈岳到底不放心,快速地找了乘警后,又悄悄的返回来正好听到最后那句话。

    弟妹话语中充满了感情,谁都能听出来说这话的人有多真诚!

    沈岳又看了一眼倒下的男人,心里不得不再三思量:这到底是什么样兄弟姐妹情,如此与众不同?

    徐静安拉着花大姐的胳膊,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刚出车厢,花大姐就被沈岳一拳击向下颚,利落的打晕拖走。

    过了厕所到了下一个车厢门口,徐静安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刚才“提建议”的男青年。

    徐静安转身指给沈岳和乘警看:“就是他,白衬衣、黑裤子、二十多岁。”

    乘警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同志,刚才有位姑娘说你对她耍流氓。请你出来跟我们配合一下调查。”

    小梁子极力否认。“不可能是我,我就没出去过。”

    乘警:“那先出来,我们调查之后再说。”小梁子没办法,他一出来自然也被早就等候的乘警们摁住了。

    大家一起到了警务室,徐静安从头到尾的把事说了一遍。

    经过审问得知作案人员只有这三个人时,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沈岳和徐静安是从警务室这里下车,直奔市公安局。

    ……

    沈和最近时不时的算着媳妇儿应该回来的时间。他倒是想去火车站接,可都不方便。

    一个是他最近工作忙:现在有很多知青返城,待业青年,城市里人员复杂混乱,每天的案情大大小小不断。

    很多人整天无所事事,已经出现了各种犯罪团伙。这半年的立案案件,比以前一年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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