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傅彧对镜自览,看着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俊容,一边呲牙,一边哀怨地瞟着南颂。

    南颂毫无愧疚感,只觉得自己打得还是轻了。

    “你自己讨打,怨得了谁?”

    南颂还心疼墙上差点被撞坏的字画,这些可比傅彧的狗命值钱多了。

    傅彧就知道自己在南颂这里讨不着什么好果子,但没想到他堂堂傅小爷在南大小姐这里一点魅力都没有,借她一颗小珍珠她都不肯。

    他在自己破了相的脸颊上贴上创可贴,疼得拧了拧眉。

    “我这不是想着,你既然能有五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肯定对那种事情不会排斥,谁知道你竟然对那事这么忌讳……”

    没等傅彧说完,南颂就冷冷地打断他,“我有五个哥哥的事,除了你和喻晋文,还有别人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吧。拜托,你那档案那么难解,我都解密不了,何况是别人。”

    傅彧觑了南颂一眼,见她眼睛里杀意腾腾,不自觉地身上一紧,警惕起来,“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不是没有这个打算。”

    南颂凉凉地说,“毕竟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就算我允许,我那五个哥哥也不会允许。所以傅小爷走夜路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若说方才傅彧还嬉皮笑脸的,听到这一番话,心情不得不沉重起来,开始为自己的小命捏一把汗了。

    其实他之所以不想陪着喻晋文查了,一方面是自己的黑客技术不及南颂,还有很重要的一方面,是他越往下查,越心惊。

    南颂有五个不同姓的哥哥,这件事就足以令人震惊了。

    这五个哥哥,他们目前还只知道四个哥哥的身份。

    二哥权夜骞是权门太子爷。

    三哥贺深是当红影帝。

    四哥季云是国际名医。

    五哥白鹿予是白家七少,顶级黑客。

    还有一个神秘的大哥,他们至今还没有查到。

    这些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各行各业的顶牛,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几个人,竟然是亲生的兄妹。

    看到档案的时候,傅彧和喻晋文两脸震惊,只觉得那位南夫人,真不是一般人物。

    可那位南夫人更是神秘,来历身份皆成谜,南宁松生前有多高调,她就有多低调,几乎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亮过相,但南氏集团有她一半功劳。

    从种种迹象看来,南夫人不像是结过六次婚,分别生下过六个孩子的人。

    于是他们猜测着,有可能是她捐的小珍珠,使得南颂有了五个不同姓的哥哥。

    但这里面还有一个让人想不通的问题……

    如果说男人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或者不想结婚只是想繁衍后代,或许会通过接受“小珍珠”这样的方法,可是据他们了解,并非如此啊。

    贺家和季家他们不了解,但权家和白家,都是兄弟众多,总不能都是通过特殊方法生育的孩子吧。

    听傅彧娓娓道来他的震惊和他的疑惑,南颂那边则是面无表情,眼睛里的颜色却一寸一寸地冷下来,冷峭幽深得像一座冰山。

    “说完了?你们怕是真的闲得慌,对别人家的事这么感兴趣,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么。”

    南颂冷冷道:“傅彧,我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烂在你的肚子里,也劝告一下你的好兄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傅彧干咽了两口唾沫。

    “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甚至不能说是一个好人,我的哥哥们更不是。”

    南颂觑过去,“今天的事,我就当是你放了个屁,从这个门走过去,一切就翻篇了,再也不许提。我不愿与你们为敌,你们也不要逼我。”

    傅彧被南颂的眼神和她的话语冻得脊梁骨一僵,好像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他这才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

    喻晋文进了书房,在老爷子的书桌前站定。

    老爷子表示并不想理他,咄声道:“有屁快放,说完就赶紧出去。”

    “外公,您和玉心大师,有什么交情吗?”

    喻晋文不愿意讨老爷子嫌,直接表明来意。

    喻老爷子对此倒并不惊讶,问道:“你想跟玉心大师合作?”

    “是。喻氏珠宝之前那一批作品至今还被压在库里没有上市,我想着如果能够联系上玉心大师,哪怕只是联名一下,或许就能够重新上市。”

    喻老爷子闻言却是摇摇头,“怕是很难,据我了解,玉心大师一向特立独行,这次她能够选择跟南氏珠宝合作,连我都觉得惊讶。”

    喻晋文拧了拧剑眉,“您的意思是,或许玉心大师只有一个南氏珠宝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玉心大师到现在还没有亮相在公众面前。”

    喻晋文思忖着,又问道:“您见过玉心大师小时候是吗?”

    “老文跟你说的吧,那个大嘴巴。”

    喻老爷子不满地撇了撇嘴,“见是见过,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再说那时候玉心还是个小丫头呢,模样都没长开,现在肯定都变样子了。”

    “我听文老说您这里收藏了两件玉心大师的作品,能给我看看吗?”

    不知怎的,喻晋文心里总隐隐约约有种预感。

    玉心大师和他冥冥之中有一种缘分,让他有种他们终将会见面的感觉。

    喻老爷子皱起白眉,眉宇间说不出的惋惜。

    “我确实收藏过,不过前几年集团资金运转情况不太好,你三舅又投资失败,欠了人家很多钱,求到了我这里,我只好转了几样东西出去。”

    喻晋文心里一咯噔,“那里面,有玉心大师的作品?”

    “玉心大师的作品历来是有市无价,不仅有收藏价值,而且能升值。我也是舍不得,谁让人家就看中了玉心大师的作品呢。”

    喻老爷子对此也很无奈,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心绞痛。

    喻晋文心头一阵失望,看来又要无功而返了。

    “不过据我所知,当初的买家还没有将其卖掉,现在玉心大师的热度炒得这么高,估计价钱比当年又得贵上好几番。”

    喻晋文眼睛微亮,“是谁买下来的?”

    “临城一个知名的收藏家。”老爷子翻遍了抽屉找到一张名片,递给外孙。

    喻晋文接过,看着上面的地址,跟老爷子道了声谢,当即就要出去,可一转身,就看到书房门口,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喻凤娇女士。

    喻凤娇淡睨着儿子,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就问:

    “南颂还有一个周就要过生日了,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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