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太太拍着手,笑得眉眼弯弯。
“小颂,外婆祝你生日快乐,笑口常开,要天天开心啊。”
南颂眼眶有些湿,“谢谢外婆,您也保重身体。”
喻老爷子凑到屏幕上,老顽童般的笑道:“小颂,我沾你的光,终于能吃上口蛋糕了,他们平时都看着我,不让我吃。生日快乐哦~”
南颂笑,“您有糖尿病,还是少吃两口,注意身体啊。”
喻凤娇坐在轮椅上,天气炎热,她膝上照旧盖着南颂绣的那方薄毯,一向严肃的脸上透着温和的笑,“闺女,生日快乐。”
“谢谢喻阿姨,您的礼物我收到了,太贵重了,您怎么舍得?”
喻凤娇笑道:“给你的礼物,有什么不舍得的,你要是喜欢,我这多的是,都给你留着。”
喻泽宇拉了个群,群名叫做【没有大哥群】,除了喻晋文,几乎喻家所有人都在里头,纷纷给南颂送上了生日祝福,但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喻晋文。
南颂看着这一波波的祝福,在心里轻叹一口气。
不管她和喻晋文之间怎么样,喻家大多数人待她是真心的好。
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对她好的她都记在心里,伤害她的她也不会姑息。
……
喻晋文敲响水云间77号套房的门。
现在来南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这里几乎成了他和傅彧的第二个家。
房门从里面拉开,傅彧叼着一个鸡翅膀出现在门里,身上穿着一个黑色的背心,底下是一条黑色的大裤衩,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然而喻晋文不是女人,没有欣赏的兴致,只觉得是屌丝和宅男的既视感。
“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彧撩了撩一双桃花眼,“看来事情进行得不太顺利啊,怎么样,见到人,吃到蛋糕了吗?”
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
喻晋文没理他,走进门去,看着茶几上的炸鸡和啤酒,眉头锁紧,“大晚上的吃这个,你想增肥?还是想尽早迈入中年?”
两个人互相扎心。
傅彧跳到沙发上,继续啃鸡翅,“你懂什么,小爷这是趁着新陈代谢还比较快的时候赶紧吃点,真到了中年想吃都不敢吃了。你要不要来点?”
“不要。”喻晋文冷漠拒绝,转到酒柜开了一瓶威士忌,拎着两个杯子过来。
傅彧眼睛却盯在他贴着创可贴的手上,“手怎么了?”
没等喻晋文说话,他又道:“你该不会又对南颂使了什么苦肉计吧,三十六计你换着来啊,别总用一招,狼来了三次就不管用了。”
“没有。”
喻晋文心情逼仄,别说什么苦肉计,就算他在南颂面前切腹自尽,估计她现在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抬手要去倒酒,被傅彧拦住,“身上有伤,喝什么酒,不怕发炎啊。”
“这点小伤算什么,不碍事。”
喻晋文不以为然,格开他的手,倒了两杯酒,“陪我喝一杯。”
傅彧看着威士忌,突然想起一事,笑道:“我还记得当年在密林,就是去救南颂那次,九死一生地出完任务,缴了敌军一箱子威士忌,那次大家都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都不管不顾了,把一箱子酒全开了,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被中队长罚跑了整个山头,脚磨的全是血泡……”
喻晋文也想了起来,唇际漫上淡淡一笑,却是道:“那箱威士忌,不是敌军的。”
“嗯?不是敌军的?那是谁给的?”
喻晋文道:“南颂给的。”
傅彧错愕地瞪大眼睛,“南颂?”
喻晋文喝了半杯酒,乌黑的眸看向前方虚无一点,映出南颂明媚的笑容。
记得当年他们把她从那伙匪军中救出来,她的家人派人来把她接走。
他将她抱上车,她脏兮兮的小脸笑盈盈地问他,“大哥哥,我该怎么感谢你的兄弟们?”
“职责所在,不需要。”他轻描淡写地回道。
南颂却很坚持,“那不行,你们救了我的命,我总要报答的。你的战友们,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了想,淡淡道:“大约是酒吧。”
而后他们打扫战场,就翻出了满满一箱威士忌,那个时候他就猜到,应该是南颂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只是没跟战友们说这事。
因此傅彧并不知晓。
听着喻晋文的回忆,傅彧看向喻晋文的眼眸可谓是羡慕嫉妒恨,一双桃花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你说说,当年明明咱们是一块出的任务,我也算是南颂的救命恩人吧,她怎么只想着报恩于你,就不想着报恩于我呢?就因为你把她抱了出来?”
傅彧越说越气,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好好跟南颂说道说道,起码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不至于和喻晋文的待遇千差万别。
喻晋文也不知道。
当年救她确实是职责所在,他也没有想过要她报答。
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曾经有那样真挚的一份感情摆在他面前,可是他错过了,现在拼命地想找回来,不知道老天爷肯不肯再给他这个机会。
——
一场生日宴,能将天南海北的几兄弟聚在一起实属不易。
给南颂庆祝完生日,兄弟们也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季云回白城之前,特意来了一趟玫瑰园,拜祭母亲。
一见到季云,南颂就拧起了秀眉,“一身的酒味,昨晚你们喝了多少?”
“是吗?来之前我还特意洗了个澡呢。”
季云低头闻了闻自己,酒味好像确实没有散尽,对着镜子一看,黑眼圈也挂满了眼睑,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都怪小五,昨晚玩命地灌我。”
南颂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赵管家道:“赵妈,劳烦您让厨房煮点醒酒汤吧,不然我四哥回到白城,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季云一想到自家那位的黑脸,也不禁有些惴惴,朝赵管家露出一个清润明朗的笑。
“赵妈妈,拜托您了,多煮点。”
南颂笑骂,“瞧你这点出息,看来是被程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季云嘴硬道:“明明是他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好吗?”
“是是是,毕竟怕老婆是男人的一大美德,就算是冷面律师程哥也不例外。”
季云不禁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把南颂抓过来教训,南颂敏捷地跑上楼,冲他吐了下舌头,“略~”
“略什么略,小东西,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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