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朝这次是真的委屈,摔趴下去的时候,铁锹就在她眼睛边上,只要再偏那么一点点,再下去那边一点点,她可能不是瞎了就是毁容了。
这绝对是宋幼湘故意的。
陈顺祥和常主任这时不好再旁观了,两人一起走过去,陈顺祥很想站在江媛朝这边,但常主任在呢,“小江知青,这可能是个意外,小宋知青负责发农具,也不可能把把都检查,这都是你们领用的人要检查的。”
心里不乐意,但陈顺祥还是偏着宋幼湘说了两句,当然这也是事实,大队以前都是这样的,领到农具就得自己检查好,不好用当场赶紧换。
“陈会计,每把农具我都检查过的,我很确定,发给江知青的是一把牢固好用的铁锹。”宋幼湘可不背这锅,她把手里的登记本递过去,“正好我要找您申请修农具的费用,您看看,这是我昨天整理登记的。”
说着,宋幼湘又把身后仓库掩着的门打开,指着一堆摆在一起的农具道,“这些就是需要送去修理的,有的松了的,请人来垫垫木片就好,有的就得送到打铁铺里去了。”
仓库里整整齐齐,所有农具分门别类摆放着,看着就让人心里极度舒适。
这显然是早就做好的工作,绝不可能是他们来才搞的面子工程,常主任看了一眼,又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宋幼湘的登记本。
本子上自己画了表格,也是按种类分的,字迹漂亮,每个领取和归都记录了时间,还有有签字和手指,登记得非常细致。
往前翻翻,看到前一天的出入库登,跟宋幼湘的一对比,就有点不堪入目了,都记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字也写得难看,有的还缺胳膊少腿的。
“所有本子上登记有损坏的农具都在这里,不存在发放给个人的情况。”宋幼湘底气足得很,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别说常主任了,就是陈顺祥都信了宋幼湘七分,正要再问问江媛朝具体情况,牛棚负责收草料的大爷,拎着把铁锹走了过来。
宋幼湘看到那铁锹,嘴唇微微勾起,她就知道!
而江媛朝一看到宋幼湘熟悉的笑容,心里立马一阵心惊肉跳,难道又是她搞错了?
可不就是江媛朝搞错了,她拎着把铁锹过去,也就偷了一会懒再干活,就把牛棚里原本配有铁锹给弄混的,这铁锹松了几天了,大爷靠在墙边放着,准备下工拿去给村里木匠修。
结果转头的工夫,铁锹就换了一把。
大爷一拿铁锹就知道弄错了,想着牛棚这两天也就新来的知青会拿工具过来,找了江媛朝两圈没找到人,就直接拎着铁锹到大队部来了。
“这怎么弄断了!”大爷以为江媛朝走了,没把铁锹带走,结果过来一看,他遍寻不见的铁锹居然断成了两截。
大爷心痛不已,忍不住低声嘟囔,“事事不会干,搞破坏倒是厉害。”
要不是常主任在这里,铁锹是大队财产,大爷非得让江媛朝赔才行。
宋幼湘态度亲切地接过大爷还回来的铁锹,然后看向江媛朝,“铁锹归还一把,要麻烦江知青在登记本上签个字。”
大爷来还工具,肯定是要登记的,当时常主任就把登记本还给了宋幼湘。
事实证明就是乌龙一场,江媛朝之前的委屈控诉都是无理取闹,仅凭个人臆测随意污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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