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懒爸爸，鱼，鱼来了……”是咪咪兴奋地在敲门，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开心。
一向习惯早起的沈建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一边匆匆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回应着：“好，爸爸这就来。”
天哪，这温柔乡太可怕了，害得他在宝贝女儿面前成了懒爸爸。
不对呀，同样没起床，怎么喊妈妈的时候就没有加上那个“懒”字呢？他不服气，掀开被子胳肢媳妇：“懒妈妈，闺女都起来了你还好意思赖床？”
卓云乔刚才看了一眼马蹄表，发现才刚七点，就想再赖十分钟，被他胳肢得太痒，不得不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门刚一打开，咪咪就冲了进来，抱住爸爸的腿就往外扯：“哥哥把渔网收回来了，有这么多鱼唻。”
作为一个不满两岁的娃娃，咪咪表示东西很多通常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竭尽全力把两只胳膊往旁边伸展，表示她都抱不住那么多。
另一种方式就是把两只手全伸出来，她虽然对于十个没有什么概念，但因为已经看得懂一个和两个表示不多，便自然而然地认为全部手指就代表很多。
卓云乔见女儿压根就没有拉着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干脆又倒下钻进了被窝，回笼觉可是世上最美好的，哪怕只有十分钟呢，在心理上也是最最让人满足的享受。
与此同时，沈建华已经见到了脸盆里的十多条大大小小的鱼，最大的一条竟然有他的手掌那么长，这在旁边那条小河里还是难得遇见的。
尽管收网比撒网简单得多，不用下水，只要把固定渔网的石头和树枝扒拉开就行，他还是警告了大儿子一顿：“没有大人在跟前，不准带弟弟妹妹去水边。”
“就我和二宝、三宝去了，网拿回来以后我们才喊的妹妹。”大宝小声为自己辩解。
卓悠然也赶紧帮着大哥说话：“姑父，小猫都叫了，肯定是饿了，大哥他们还不是想早点煮鱼汤。”
孩子们没有在脸盆里放水，鱼已经不动了，沈建华不再多啰嗦，准备趁着新鲜先给坐月子的猫妈妈做饭。
有七八条只有咪咪的小拇指粗细的小鱼，连肚杂都很难清理，他决定稍微奢侈一把，用油炸一炸，应该够给欢欢过把瘾了。
大宝很有眼色地生火，其他几个小家伙顾不上去洗漱，都围在旁边看，然然还很贴心地把妹妹护在自己身后，告诫她油锅最危险。
“滋啦，滋啦……”香味四溢，几条炸得金黄的小鱼转眼间出锅，在场的孩子都偷偷咽了咽口水。
沈建华安排二宝：“等凉一下就拿去喂猫吧。”
“那这几条大鱼呢？”二宝眼巴巴地看着脸盆里那五六条稍大的鱼。
三宝记得很清楚：“昨天妈妈说要煮鱼汤的。”
“对。咱们也跟着欢欢沾点光，喝鱼汤。”沈建华一边回答，一边麻利地将五六条稍大的鱼剖开，去内脏、去腮，放进锅里，加了半锅清水，接替大宝自己开始烧火。
七点二十，卓云乔才穿戴整齐出来洗漱，却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这些小家伙真是够了，九点半才上班，平时不放假的时候他们哪天能起这么早？
这时咪咪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爸爸，爸爸，欢欢没吃饱，快点再给它一点鱼。”
“好，等鱼汤煮好，鱼肉都给欢欢吃。”
欢欢舔了舔嘴唇：“爸爸，咱们再去捞一点鱼，好不好？”
卓云乔笑着问沈建华：“你给欢欢做的什么月子餐，看把咱闺女馋得这个样儿？”
“嗐，就油炸了几条小猫鱼，那鱼太小了，连肚杂都不好弄。”
卓云乔忍不住一阵心疼，水库似乎很久没有捕鱼来供销社卖了，她一个坐拥空间的穿书人，还能让宝贝闺女馋几条小猫鱼？
她抱过女儿，给她洗脸，自己也匆匆洗漱好，拎起那堆破烂渔网：“咪咪，走，妈妈带你去捞鱼。”
“不带哥哥姐姐？”咪咪好奇地眨着大眼睛。
她当然不能带那几个大孩子去，咪咪看不懂的秘密，是不可能瞒过那几个小人精的。
母女俩到了河边，卓云乔东张西望了一番，好在清晨的小河边非常清静，除了潺潺水声，就是沙柳林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妈妈，我要拉臭臭。”咪咪突然大叫，两条小腿拧在一起。
卓云乔赶紧把女儿抱到沙柳林边，让她蹲好。
绕到咪咪后面，卓云乔闪身进了空间，第一件事不是去兑换活鱼，而是去找卫生纸。
五分钟之后，母女俩开心地地拎着网往家跑，刚进院子，咪咪就大叫着给爸爸报喜：“爸爸，妈妈捞到两条大鱼，我拉臭臭了！”
要问咪咪拉臭臭为啥还要报喜，这在他们家还真有典故。
可能是家里的伙食太好，喜欢吃肉的咪咪拉臭臭一直不太规律，有一次连着两天没解决这个大事，小肚子鼓涨涨的，把爸爸妈妈愁得一直轮流给她揉肚子。
从那以后卓云乔就给咪咪规定了，每天都要吃一碗水煮蔬菜，让咪咪拉完臭臭都要报告，因为这是她这个小孩一天中非常重要的大事。
这不，在咪咪心目中，捞到大鱼当然是大喜事，一大早就痛快地拉了臭臭，也是一件值得报告的大事。
哥哥姐姐对于妹妹每天报告她的“大事”已经习以为常，虽然也为她高兴，但妈妈拎着的渔网里那两条欢蹦乱跳的鱼，才是今天早上最大的奇迹。
“这么大的鱼！”
“妈，你是咋捞到的？我们一晚上才捞到这么几条小的。”
“姑妈就是厉害，这下不光猫妈妈有鱼吃，我们也有了。”卓悠然对姑妈的崇拜和对三哥的钦佩有得一比。
卓云乔多少有点心虚，避开沈建华探询的目光，将两条各有五两左右的鲫鱼倒进脸盆，又往里添了两舀子清水，鱼从刚才的干渴状态恢复过来，开始轻轻摆动尾巴。
沈建华煮的鱼汤此刻已经飘出了香味，他让大宝帮忙烧一会儿火，自己则探身到脸盆前观察那两条鱼，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片刻之后，他郑重其事地宣布：“谁也不准告诉别人咱们家在河里捞到大鱼的事，听到了没？”
“为什么？”二宝不解，他还想到处吹嘘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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