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乔被他胳肢得忍不住痒,差点把洗脚盆给踢翻,沈建华这才罢休。
卓云乔突然想起个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段子,决定等会儿讲给自家男人逗逗乐,当然,这种段子也只适合两口子在被窝里开玩笑说着玩。
她抬着两只脚:“你帮我擦干脚,然后抱我到床上去,我等会儿就给你说个特别可笑的笑话。”
沈建华当然是乖乖听命,立马弯下腰,任由媳妇勾紧自己的脖子,稍一使劲就把她抱了起来。
“哎呦,不愧是我媳妇,还是这么苗条,抱起来根本不费力。”他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还不忘奉承卓云乔。
卓云乔坐到床上松开他的脖子:“快去洗脚,看我等会儿不笑死你。”
沈建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洗完了脚,忙不迭地蹿进屋来:“快说!快说!我听听有多好笑?”
卓云乔:“从前有个老光棍,好不容易托媒婆帮他说了个媳妇。”
“结婚第二天,他媳妇不依不饶和他吵,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媳妇直骂老光棍,怪不得都说媒婆的嘴不能信呢,说你有几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财呢!”
说完最后一句,卓云乔自己窘得拿被子蒙住了脸,在被窝里笑得一抽一抽的。
她没想到沈建华竟然秒懂了笑话的内涵,隔着被窝胳肢她:“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学好了,看我不好好教育教育你!”
“哎呦,哪有你这么教育人的,痒死了,哎呦,饶命……”
沈建华暂时放过了她,迅速钻进了被窝:“媳妇,还有什么不健康的笑话,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吧?都憋在你自己肚子里多不好,说出来我帮你分担分担呗!”
卓云乔像条虫似的拱着,一边红着脸哼哼唧唧:“那还不把你三天的积蓄上交了再说?”
“啪!”
灯绳被某人拉了一下,温暖如春的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很快就到了腊月十八,赵铁柱和沈建梅结婚的日子。
卓云乔当仁不让又成了策划人兼主持人。
婚礼在前进团场的国营招待所举行,酒席也不多,就五桌,请的也都是很近的亲戚。
赵铁柱喜气洋洋,他终于要娶媳妇了,终于能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为了给建梅姐一个像样的新房,自从他俩的事挑明后,他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倾尽所有买来了材料,将三连的三间屋子翻修一新。
里外都用红砖砌了一层,还专门找木工房的邱师傅帮忙换了门窗,地面也都抹成了水泥地,顶棚则等到腊月里才抓紧用白纸重新糊了一遍,就是怕糊早了到婚期显得不够崭新。
因为他的存款有限,他还特意很抱歉地对沈建梅说,这次只能先买张新床和床垫,等他慢慢挣钱再换其它家具。
沈建梅怪他和自己太见外,说她有钱,既然他想有个崭新的家,她来买其它家具就行,包括铺盖、衣服,让他别瞎操心了。
要说赵铁柱憨厚老实,他也没憨成个纯粹的傻瓜,听了沈建梅的话,感动得一下抱住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沈建梅知道他从没经过男女之事,现在见他连接吻都不会,心里又怜又爱,抬头凝视着他:“铁柱,你没看过那个电影《牧马人》吗?”
赵铁柱:“没有。”
“唉,真可怜。”沈建梅依偎着他叹了一声。
赵铁柱:“建梅姐,那个电影里的人很可怜吗?”
沈建梅缓缓抬头:“你闭上眼睛。”
赵铁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嘴唇上覆上了一抹柔软温热,他的建梅姐竟然捧着他的脸,正和他嘴对嘴。
刹那之间,赵铁柱竟无师自通,唇齿舌都有了用武之地,平生第一次品尝了如此美妙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从陶醉中回过神来,沈建梅俏脸微红,赵铁柱越看越喜爱,这次他主动吻了上去。
再回到婚礼当天,赵铁柱外穿一件雪花毛呢长大衣,里面是一身板正的黑色细毛呢中山装,脚蹬擦得雪亮的棉皮鞋,整个人精神头十足。
沈建梅已经将平常的麻花辫在脑后盘成了发髻,刘海微卷,略施粉黛,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三个孩子的母亲,倒真像头回出嫁的大姑娘。
她的心婚礼服是大嫂卓云乔提的建议,她又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了一点调整,没有做裙子,而是做了一条细毛呢的黑色筒裤,配着半高跟棉皮鞋,显得亭亭玉立。
卓云乔本来建议大姑子做一身毛呢连身裙的,可以不用大红色的,紫色或者玫瑰红都不错,可沈建梅觉得自己穿裙子的场合很少,便改成了一件玫瑰红的毛呢西装,脖子上系了一条蓝紫色的丝巾。
在大西北的冬天,大衣是必不可少的,沈建梅的大衣是卓云乔从空间里兑换出来的,大红带毛领,和小梅的是同一款式,对外一致说是请人从沪市带的。
一对新人的装束令大家耳目一新自不必说,由于一连和团部距离较远,加上新房在三连,办酒席的地点又在团部,大家讨论后决定省去了接亲的步骤,直接由沈建设这个弟弟骑车把姐姐接到招待所,婚礼结束后再用马爬犁把新郎新娘送到新房。
婚礼流程很简单,卓云乔知道铁柱嘴笨,就设计了一连串的问题,他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
卓主持人:“请问新郎,你是不是第一次见到新娘,心里就开始喜欢她了?”
赵铁柱:“是。”
卓主持人:“请问新郎,有人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赵铁柱:“是。”
卓主持人:“请问新郎,人家说男主外,女主内,你以后在家是不是不做家务活?”
赵铁柱答顺了嘴,刚说出“是”,立刻意识到自己听错了题目,赶紧纠正:“不是不是!我啥都会做!”
在座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张鹏笑得最开心,他在下面大喊:“铁柱爸爸上当了,大舅妈故意整你呢!”
沈建华轻弹了外甥一个爆栗子:“好啊鹏鹏,刚有了新爸爸,这胳膊肘就开始往他那边拐了?”
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董秀珍悄悄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大女儿终于又有个疼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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