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念心想了想,道,“我看了是被一个小厮拿走的,董嬷嬷也吩咐了说要解决掉,那,那就是已经处理好了吧,毕竟也不会容一条毒蛇在府里,咬了人要出事的。”
胡氏听了,道,“那就走吧!”
“好!”连念心一听,立即停止了哭,赶紧跟着胡氏一块走出院子。
连诗雅跟着慢慢走了出去,脸上浮现绽放出灿烂的笑颜,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分外舒适,不管连似月变成什么样,她都有办法治她!
到了倾安院,人还没进屋子,就见胡氏双膝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着站在帘子外喊道:
“母亲啊,母亲,你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这念心都快被人打死了。”
倾安院位于整个相府最安静最清幽的南边,整个院子两边是穿山游廊,游廊上挂着大小不一的鸟笼,鸟笼里养着各色珍稀鸟儿,院内有四间小厅,六间上好的厢房。
连母晌午歇了一觉才刚刚起来,正坐在酸梨木制的暖榻上,身穿五福捧寿纹样的青色纻丝上裳,盘金绣鲜桃拱寿云肩,头上戴着石青刻丝秋板貂鼠昭君套,额心的位置镶嵌着一块翠玉。
两个头梳双髻,穿皮粉色立领短衫和裙的丫鬟正在给连母捏肩,旁边的炉子上温着茶汤,桌子上放着些精致可口的糕点。
还有一个穿着雪青色袄裙,装扮素雅的女子正站在旁边静静地修剪一盆文竹,不言不语,浑身散发着寡淡的气息。
这边,连母才端起茶汤,便听到外面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她皱起眉头道,“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吵得我头疼。”
“老夫人,是二夫人在那,说是大小姐打了二小姐,跑过来请老夫人做主。”答话的是连母跟前颇为得宠的大丫头黄岑姑娘,她穿着家常耦合色短衫,桃红绣花绫裙,点翠耳环,点翠蝴蝶钗。
连母端着茶杯的手轻一顿,眉心打着结,道,“她回来了?”
“大小姐是午时到的。”一旁穿着绸缎衣裳,手腕上戴着玉镯,头上戴着朱钗的宋嬷嬷回答道,“按照您的吩咐,走的后门。”
连母叹了口气,道,“怎么才回来就又闹出事来!让老二家的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那帘子被掀开,胡氏哭哭嚷嚷地走了进来,拉着连念心双膝一屈跪在地上,道:
“老夫人做主啊,不然我们娘俩当真活不下去了,大房的实在欺人太甚!”
连念心也跟着在一旁哭哭啼啼道,“大姐欺侮我,祖母您看看我的脸,变成了这般模样,还怎么见人。”
“行了,别哭了!哭的人昏昏呼呼的,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母面露不悦之色,问道。
胡氏朝连念心使了个眼色,连念心便说道,“得知大姐今日回府,我们姐妹几个便和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谁知惹怒了她,她便不顾姐妹情分,当众扇了我耳光,孙女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请老祖宗做主。”
胡氏啜泣着,一边用绣花帕子擦着眼泪,一边道,“我知道老祖宗喜欢清静,本不该来叨扰。可是,可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凭什么我们二房的孩子就这么被大房的一再糟践呢!云朗怎么去的,您心知肚明!这回念心又被欺负,老祖宗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才是。”
连母听了眉心紧皱,对连似月这个孙女越加不满,才在尧城犯了有辱门楣的丑事,一回来又闹得鸡飞狗跳,这个时候该保持低调的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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